傳來了秘書甜美的聲音:“風總,齊曉雅小姐要見你。”
風揚聽到齊曉雅的名字,整個人都怔愣住了,像是石化了般,沒有迴音。
秘書等了一會兒,又再一次提醒他:“總裁,齊小姐要見你。”
風揚懊惱地伸手拍了一下辦公桌,暗叫了一聲糟糕,深吐出了一口氣,然後又靠向了椅背:“讓她進來吧。”
如果不是齊曉雅出現,他都已經忘了出差的那個晚上,他們因為酒後的衝動而讓他把她的清白給佔有。這幾天他回來就面對著席佳榆離婚的要求,所以早把這事拋在了腦後。而現在她出現,那一個晚上的所有細節又在腦海裡重新放映。風揚就這樣想著,也覺得自己呼吸都有些發熱了。
他明明就不喜歡齊曉雅,怎麼會對她產生男女之事上的幻想呢?他都有些弄不懂自己了。他一向覺得自己的自制力還是很好的,對於席佳榆喜歡那麼久了,一直都很尊重她沒有越矩,可是當她和離開自己,要和梁韻飛在一起的時候,那種受傷,那種佔有慾就浮出水面了。真的好奇怪,可這種感覺又和齊曉雅在一起的感覺不一樣。
風揚深吸一口氣,端坐在那裡,低頭看著放在桌面上的檔案。他聽到辦公室的門被推開的聲音,然後傳來了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由遠而近,接著一個人影就打在了他的辦公桌上。
他裝作不經意地抬頭,卻沒有認真地看向齊曉雅:“你找我有什麼事?”
齊曉雅微微彎腰過來,雙手把一個白色的信封放到光可鑑人的辦公桌上,推到了風揚的面前。
風揚隨手合上了自己面前的資料夾放到了一邊:“這是什麼?”
“辭職信。”齊曉雅也不做作,直接說明自己的來意。
“什麼?”風揚蹙心一蹙,收回目光落到了面前的白色信封上,上面寫著辭職信三個字,筆跡娟秀靈動,如她的人一般。
“我想了很久,我還是覺得辭職是最好的選擇。”齊曉雅低垂下了羽睫,看著自己的腳尖,“我……無法再專心的工作,也無法面對佳佳。總裁,請你批准我離開,我會給佳佳一個信服的理由,絕對不會讓她知道不該知道的事情。”
風揚看著手裡的辭職信,聽著她說的話,加上席佳榆和梁韻飛的事情,母親的催促,現在心裡真的是亂成了一鍋粥。他咬了一下唇,輕扯了兩下唇角:“我說過這件事情只有我知你知,天知地知。只要我們都守口如瓶,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那天不是說好了嗎?現在又要辭職,你幾個意思?”
齊曉雅抬眸,眨了一下眼睛,反駁的聲音非常之低:“我……我……什麼時候答應了……”
“你說什麼?大聲點,聽不清楚。”風揚都快把手裡的辭職信一角都捏皺了。
“我是說我沒有其它意思,我只想辭職。”齊曉雅又垂下了羽睫,咬了一下唇,堅持自己的選擇。
風揚見自己沒有說服齊曉雅,便從靠椅內起身,繞過辦公桌走向了她,然後把手裡面的辭職信扔向她的面前:“我不想再聽到辭職兩個字從你的嘴裡說出來。這個上司對下屬的命令!這是命令,懂嗎?所以不要再任性了。”
然後齊曉雅她卻沒有伸手去接那土豪辭職信,任其從自己的身上跌落到了腳下,她的目光就那麼注視著自己的腳尖,背脊挺得很直,一句話都沒有說,一直站著保持著那個姿態。
而從齊曉雅進來,就一直不敢直視她的風揚終於注意到她的沉默的倔強,終於把目光投到了齊曉雅的身上,看到她這樣,他的心裡竟然有些不舒服的感覺:“齊曉雅,給我一個非要離開的理由。”
“我……我對不起佳佳,我沒有臉去面對她。”自從發生和風揚醉後的意外,齊曉雅這段時間就深深的自責著,從她出差回來到公司上班,就沒有看到席佳榆出現過,她的心裡越是緊張不安,“佳佳已經好些天沒來上班了。我有打電話問候她,她只是說家裡說了一點事情,她說……她說……”
齊曉雅咬著唇,幾次都說不出口席佳榆對她說的事情。腦海裡迴響起席佳榆所說的話:“曉雅,你是我的最親近和朋友,有些事情我也不想瞞你。我要和風揚離婚了——”
“什麼?佳佳,你說你要和風揚離婚?”齊曉雅十分的震驚,聲音也提高了兩個分貝,她急急地追問她,“這是為什麼?”
齊曉雅在等待席佳榆答案的這段時間裡,心裡像是打鼓一般慌亂。雖然時間不長,但卻彷彿一個世紀的煎熬。她想自己和風揚的事情難道被席佳榆給發現了嗎?如果是這樣,她要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