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不再有任何的一絲同情與感情,那一點微薄的親情也在她這最後的執迷不悟裡給掐死了。他看著她就像看一個陌生人一樣。
而他也能感覺到談希越那隱忍的怒氣,只是他能很好的壓抑著自己,沒有爆發出來,想必也是不想太讓他難堪。他更是深覺得自己愧對談希越。
“老七……”關奕唯伸手輕放到他的手背上。
“我沒事。”談希越讓自己堅強,“而且我說了這件事情與你無關,你不要把什麼事情都抗到你自己的身上,有些事情是你一個人抗不完的,所以老關,也讓自己輕鬆一點。至於她你們關家該怎麼處理都是你們的事情,不用顧忌我。我現在最重要的唯一的事情就是找到晚晚。”
“現在她得到了應有的下場,以後也不沒有再做壞事的機會了。”關奕唯覺得這也許真的是最好的結果,關奕瑤說她不會再受痛苦的折磨,而以後她也不會再這樣瘋狂地做錯事。
“這人做再多的錯事,死後也就不要再想了,否則只會讓自己難受。”那位大哥誠懇道,“就讓她入土為安吧。現在我們是帶不走她的,我回去找幾個熟悉地形的村裡人來把這位小姐給抬回去。”
然後他們也不敢再耽擱時間,三人一起往回去的路走,用了兩個多小時才回到了到了那位大哥的家裡。而此時梁韻飛已經等不急了,在門口張望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在看到夜色中走來的三人,他急急上前,看到關奕唯一身溼透,而且也沒看到傅向晚和關奕瑤,還有談希越那冰冷的臉色,他這裡心裡多少也就浮起了不安。
“這是怎麼了?晚晚呢……”他自他們兩人的手裡接過了關奕唯,並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可可呢?”談希越沒有回答她,徑自往屋裡而去。
“可可餓了,大嫂餵了奶粉給她喝了些,然後就睡下了。”梁韻飛扶著關奕唯,並用眼神向他傳遞資訊。
關奕唯也是蹙著眉心:“晚晚落下去後下落不明,我們怎麼也沒找到,那河水很急,多半是順水而下了。”
“什麼!”這真的印證了他心裡的不安,“那老七他……”
“我真的沒臉面對他了,可是他卻還反過來勸我。”關奕唯說著說著,這眼眶就痠疼的厲害。
“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堅強,他必須要好好在撐下去,才能有力氣去找到晚晚。”梁韻飛也往好處想,“晚晚一定會沒事的,老七能找到她的。”
“我比誰都希望晚晚好好的。”關奕唯說的是心裡話,只要傅向晚好好的回到談希越的身邊,那樣他才能心裡好受一些。
“那關奕瑤呢?”他再問。
“死了。”關奕唯的語氣輕輕地,淡淡的。
梁韻飛卻沒有再說下去,把關奕唯扶進了屋裡,屋子裡燒著碳,圍坐在那裡,十分的暖和。
059他早就千瘡百孔,要怎麼能才能治癒
山村農戶家的房子是十分簡陋的,就連牆壁都是用泥巴和著麥草附在編織的籬笆上的,雖然比不上城市裡的奢華,但是足夠遮風擋雨。加上屋子中央燒著碳火,圍坐在邊上比在在城市裡在開著空調還暖和。
談希越,關奕唯和梁韻飛都坐在碳爐邊上,身上的寒意就被暖暖的碳火給驅走,一身就暖和起來了。
那位大哥從裡屋裡拿出了一套嶄新的衣服,走到關奕唯的邊上:“這位大兄弟,你一身溼透了,得把溼衣服給換下了,否則就要生病了。這衣服是新的,我就過年那幾天穿一下,平時都放在箱子裡存著。這裡比不是你們城裡的條件,你若是不嫌棄就穿我的吧。”
關奕唯見那位大哥臉上都有些不好意思出手的樣子,他一把接過去:“我入鄉隨俗,不講究那麼多。”
“那到裡屋去換吧。”大哥覺得關奕唯沒有嫌棄就是對他最大的尊重了。
“我扶你進去。”梁韻飛便替關奕唯拿過衣服換著,一手扶著關奕唯進去換衣服。
整個過程中,談希越都沒有動一下,也沒有任何 的反應,他就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想著自己的事情。只是那眉頭,從不曾鬆開一分一毫,可見他的一顆心都牽掛著傅向晚。
大哥上前,看著眼底映著火光的談希越,那抹光把潭底的悲傷照亮,看得人心酸:“大兄弟,別太擔心了,好要自能吉人天相,你媳婦兒一定會沒事的。”
然後他便去了廚房,對自己的媳婦說了什麼,便又離開了家。他答應關奕唯要去殷關奕瑤的屍體找回來的。他既然承諾了就要做到。
在裡屋,梁韻飛幫關奕唯脫下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