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向晚毅然地轉身離開,怕被喬澤軒發現。她急步而去,腳步卻微微凌亂不穩,心上泛起了澀澀的疼痛,極細,極尖銳。喬澤軒並不是花心的男人,這麼多年未見過任何緋聞。剛才的一切若不是她親眼看到,親耳聽到,她根本不會知道喬澤軒會和別的女人糾纏在一起,做出這麼不堪的事情。
這三年都是帶著讓她無法看穿的面目和她在交往嗎?這個男人,她終究沒有看透她分毫。今天她無意中看到的是喬澤軒骨子裡的冷漠與殘忍,終有一天他也會這樣對她嗎?一想到這些,她的背脊就竄上一陣冰冷的涼意。
傅向晚隱忍著心底的鈍痛感,一口氣急奔出了雅碧會所。低頭的她與迎面而來的人相撞了一下,只見一絲屬於金屬的冰冷光芒閃耀,有什麼東西從她雪白的項子間掉落,正好落在男人骨節分明的掌心,那條鉑金項鍊,折射著陽光的金芒,炫目耀眼。
傅向晚因為有心事,而且走得很急,所以沒有在意有人在叫她,身影很快消失在了門外。
這個男人眉目精緻英氣,湛黑的墨眸裡透出無形的清明銳利,好看得不似真人,身姿俊挺的他身著義大利手工定製的黑色西裝,貼合著他完美的身線,走廊頂上金色的光芒逆光打在他的身上,流光璀璨,那與生俱來的不凡氣度,優雅如中世紀宮廷裡的倨傲矜貴王子,自然也是眾人側目的焦點。
“老七,撿到金子了?”一道醇厚低沉的聲音裡帶著一絲戲謔,後一步進來的關奕唯將手掌搭在他的肩上。輪廓清俊的臉上盪漾著淺笑,別樣的養眼。
“還真是金子。”談希越挑眉一笑,攤開掌心,項鍊靜靜地躺在他寬厚的掌心。
“挺漂亮的。”關奕唯拿過項鍊,項墜是一個雕琢精緻的球型,上面鑲著華美剔透的小鑽。項墜可以開啟,裡面是一對男女相擁的照片,“老七,這男的人是喬澤軒……女是就是剛出去的那位小姐。看這情況,難道她就是喬澤軒傳說中的女朋友。挺漂亮的。”
談希越表情淺淡,徑自往會所裡走去,並不關心:“還是vipking9包廂。”
關奕唯緊跟著談希越的腳步,繼續著剛才的話題:“你和喬氏集團不是有合作要談嗎?這個項鍊你就順便拿去給喬澤軒當作見面禮好了。”他將項鍊放回到了他的掌心,“這個項鍊可是貼身之物,你若是這樣拿給喬澤軒,我保證他的臉色一定五彩繽紛,特好看。”
而談越希淡淡一笑,握起手掌自然閒適地揣入褲袋裡,目光卻掠過落地窗外的某處。
關奕唯順著談希越的目光看向玻璃牆外,傅向晚纖細高挑的柔美身影一掠而過,紮成馬尾的長髮俏皮而清純,彷彿他們記憶裡那個溫婉美麗的影子。
part2他不來,我就死在這裡
第二天,傅向晚剛上班就有急救病人入院。當她進入急救室後才看到躺在病床上的病人竟然是昨天晚上在雅碧會所見到的許婕兒——她男朋友出軌的物件,她的情敵。一時,她的眸中閃過驚訝和複雜,卻也很快恢復了眼潭的平靜。
此刻的許婕兒已經陷入了昏迷,甜美的面容蒼白若紙,唇瓣也失去了血色,神色萎靡,與昨天的嬌豔嫵媚相比,她今天就憔悴了許多,像是被風霜雨雪摧殘過的紅花,失去了美麗的色彩。
“病人怎麼了?”傅向晚的目光落在了許婕兒白皙的玉腕上,暗紅的血跡把手腕染紅,與雪白的肌膚相比,更加驚心奪目。
“是割腕自殺。”一旁協助的護士回答她。
自殺?
傅向晚眉心一跳,直覺覺得她自殺和喬澤軒昨天晚上對待她的冷漠態度和殘忍的口吻有關。她因為喬澤軒的威嚇跳樓沒成功,卻選擇了割腕自殺而保全臉蛋和身體嗎?這個女人真的有些讓人不可理喻。
“先給她清洗消毒。”傅向晚冷靜淡定地吩咐著,“準備工具。”
護士將推車推上來,上面全是準備好的醫藥工具。傅向晚用彎嘴鉗夾起了藥棉浸上消毒水去輕輕清洗著許婕兒的傷口,動作很輕很柔,怕碰疼她的傷口,雖然她失去了意識,雖然傷口並不深並不長。
傅向晚開始替許婕兒縫合傷口,只需要五針,她手指靈活,並非常地仔細。她潔白的額角都滲出了薄汗,護士小心地替她擦了一下汗水。
也許是在消毒水的刺激下,也許是她昏迷得不夠深。傅向晚正要用紗布給許婕兒的傷口包紮時她已緩緩轉醒,長長的睫毛顫了顫,適應了白亮的強光才完全睜開了眼,映入眼裡的卻全是清一色的白和冰冷的醫用器械。
“這裡是哪裡?”許婕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