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去,而談希越的目光卻不曾離開過她的臉龐,用目光去細細描繪她的美好,就像久別重逢的戀人,眼裡充滿了眷戀與深情。
而傅向晚也受他目光的吸引,與他纏綿對視。
周圍的一切都是佈景,世界只屬於他們。
直到王竟把錢取來,將裝錢的箱子當著瘦高男子開啟,然後關上,遞給了談希越:“我們一手交錢一手交人。”
男子將地點換到了停車場門口,他的車就停在那裡。
關奕瑤擔心地上前抓按住箱子:“七哥,危險,你不能去。”
“你也知道危險,那就不該把晚晚推到火坑裡,再讓我到火坑裡救她。你不是在害她,是在害我。”談希越眸色冰冷,甩開她的手。
停車場處,談希越按瘦高男子的說法把箱子放在他的腳邊,然後退後兩步。
男子鬆開了橫在傅向晚頸子上的刀,談希越的目光緊緊地盯著他的一舉一動,怕他傷到傅向晚。男子將傅向晚推離開時拿起刀便往好的後背刺去。談希越的身手格外的利落,抓住傅向晚的一隻手,扯過她護在身後,然後伸手握住男子的手卻也沒能阻止那一刀扎進他的左胸。
part49我死能換你一哭,值了
談希越緊緊地握著男子的握刀的手阻止著他的力量將刀推進他胸口深處,鮮紅的血順著薄冷的刀刃滴落下來,“滴嗒滴嗒”,把深色的地面暈出一灘血漬,觸目驚心。
那個人看到地上的血水,也好像是傻掉了般,猛地鬆開了雙手,清脆落地手指一直在發抖,然後神色慌張地抓起腳邊的箱子愴惶地逃走。
傅向晚也顧不上那個逃跑的男人,擔憂地扶住他的手臂:“談希越,你還好吧?”
做為醫生的她雖然看過太多的鮮血和生死,情緒起伏本該不大,但看到地上屬於他的血跡jf,胸口狠狠一窒,像是被人打上重重的一拳般喘不過氣來。她微微張開嘴急促地呼吸幾口氣。明亮的眸色也黯然幾分,眸光如水晃動,盪漾著疼痛與擔心。
“我還好,你別擔心。”談希越揚起淡色的薄唇一笑,表示無礙。
他的呼吸很輕,每一次的呼吸都撕扯著他的傷口,光潔的額頭上都沁出了冷汗。可他還要忍著劇痛裝作沒事人一樣反過來安慰她,這讓傅向晚覺得自己更沒用,鼻尖酸澀難忍,淚水就洶湧聚集,紛紛跌落粉腮,淚痕斑斑。
“談希越,對不起,是我……”傅向晚咬著唇,聲音哽咽著,嘴裡像堵了棉花般難受,瞬間再也忍不住了,哭聲放大,在這空曠的地下停車場迴盪開來,越發得響亮。
“你哭什麼呢?我這不是還沒死嗎?”談希越溫熱的大掌落在她的纖腰處,將她半摟在右邊的胸膛上。
“談希越,你胡說什麼!誰準你死了?”傅向晚趴在他的胸膛上,淚水溼透他的西裝外套,卻完全沒聽出自己的語氣像是對自己老公撒嬌的小妻子,“你聽好了,我不准你死,你要長命百歲。”
“好,聽你的,長命百歲,多子多福。”談希越眼角的笑意拉得更開了,大掌指路起寵溺地撫過她的發頂,撫過她柔軟黑亮的青絲,眼眸認真至極,“不過,如果我死了能換你這麼一哭,也是大大的值了。”
“談希越,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說笑?你再這樣我真要生氣了。”傅向晚自他的懷裡抬眸,淚眼汪汪,更顯得明眸動人,可眉間卻深皺著。
他沒有說話,柔軟的唇角含笑,閉了閉眸,明白地點頭,胸口已經有蜜意融化開來。
傅向晚這才看到那把刀子還插在談希越的胸口,而他的手緊緊地捂在了傷口處。鮮紅的血液已經將他雪白的襯衣和修長如玉的五指染紅,看得傅向晚心裡又是一陣難過酸澀激盪。
“你先你坐下來,保持體力。”傅向晚扶著談希越慢慢坐在地上,背靠著柱子。
他現在的處境很是狼狽不堪,但坐姿依舊不失矜貴範兒。一隻長腿曲起,一隻腿筆直地伸展,很優雅,像幅靜默唯美的油畫。
傅向晚跪坐在他的身前,傾身俯近他,仔細地觀察著他的傷勢,刀子插的幸好不深,最多傷及肌膚組織和血管,對心臟還沒有造成威脅,不過要縫上幾針,傷口會癒合得更快。這讓她鬆了好大一口氣,心裡的那堵巨石才掉下。
談希越能聞到她身上的那股淡淡的馨香,帶著勾魂的蠱惑,讓人沉溺。她象牙白的肌膚白嫩細緻,沒有一絲的瑕疵,濃密纖長的羽睫像是蝴蝶的薄翼輕顫著,掩映著如湖水般澄淨清澈的美眸,動人心魂。
遠離了喧囂繁華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