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向晚的視線被談希越的身影遮擋,但她知道這是喬澤軒,她沒有想到他會追上來。她的眸光與談希越相對,抓著他衣衫的指尖也因為用力而泛白。
“有我在,沒什麼能讓你害怕的,喬澤軒也不例外!”談希越明顯感覺到她身體的緊繃,柔聲安撫她緊張中夾雜著一絲害怕的情緒。她所有的內心都被他一眼看穿。
談希越沒有理會喬澤軒的提醒,還是我行我素的把傅向晚放在了車座上,然後關上了車門,把她隔絕在喬澤軒的視線裡。
“談七少,你知道她是我誰嗎?”喬澤軒的目光又是冷上了幾分,看著已經升起來的車窗,卻看不到傅向晚此時的表情。
“她是你的誰對我來說一點也不重要,我只知道她是我談某的朋友,我的朋友我自然要好好對待,喬公子,你說是吧?”談希越淺淺勾唇,笑意虛浮在表面,更多是是一種禮貌,更是一種疏離。
談希越話裡的意思喬澤軒豈會聽不出來,在他聽來這是對他一種赤果果的挑釁,不把他放在眼底的輕蔑,甚至帶著侮辱的色彩。他喬澤軒豈會善罷甘休!
“她是我喬澤軒的未婚妻。”喬澤軒這句話說得極慢,每一個字咬得很重,“君子不奪人所愛,這個簡單淺顯的道理,我相信談七少比誰都清楚。”
“談某從不以君子自居。”談希越內斂的王者霸氣隱隱外露,對喬澤軒造成了壓力,而他的俊臉上依舊是那種淡笑,自然悠遊,卻沒有面對傅向晚的親切近人,“所以喬公子不要白費口舌了。”
喬澤軒見談希越已經把話說到無下限了,他自然惱恨地咬了咬牙:“向晚是我的未婚妻,理應該跟我走,七少光天化日之下帶走她是不是也要顧及談老司令的臉面?”
談家,本市的紅色家族,無論男女都是軍人出生,除了談希越,這個被談家捧上天的天之驕子,本身就是最是神秘的存在,沒有人知道為什麼他卻被談老司令破格允許不從軍,而從商。
“助人為樂這樣的好事是我爺爺從小就教導我們的,我想他知道我這樣做後一定會很開心我替他長了臉,而你是多慮了。”雲淡風輕的笑容一直保持在談希越的臉上,沒有人能猜透他溫和麵具下是怎樣的心思。
談希越出招,招招致人畢命,怎麼可能讓自己陷入被動的境地,顯然喬澤軒卻身陷泥潭,不知道如何時抽身,而在車內的傅向晚自始自終都沒有抬起過羽睫看過他一眼,胸口鬱積的憤怒越燃越烈!更堅定了他要從談希越手上帶走傅向晚的決心。
part15喬澤軒的牆角他挖定了
喬澤軒雖然是一心想要帶走傅向晚,但現在有談希越橫加阻撓,他自然是不會那麼順利得辦到。眼下只有傅向晚個人的態度來決定了,如果他要她隨自己離開,她會不會願意?
若是換成以前他無比堅信傅向晚會跟他離開,可此時傅向晚從他出現後都沒有將一絲眼角的餘光給過她,在她的眼裡他彷彿就是空氣,根本不存在。
喬澤軒將過冷的目光落在賓士車的優質車窗玻璃上,反射的光芒刺著他的眼睛,傅向晚的臉龐也變得模糊而不真切。他的喉頭動了動,聲音微啞:“向晚,下車跟我走。”
命令式的語氣帶著一絲冷硬,體現著他大男人的尊嚴。他怎麼能讓自己在談希越面前失了臉面,對一個女人低聲下氣。
因為靠得近,也因為前座的車窗是半敞的,傅向晚是聽到了喬澤軒的話,但卻不為所動,就連眉頭也沒有動一下,還是保持著她低頭垂眸的姿態。只是她放在膝蓋上的手指緊捏著裙緣,隱忍著他對她的不尊重。
可是在喬澤軒的眼裡傅向晚的不回應就是不聽話,就是在他的臉上硬生生地煽了一耳光,而且還是在談希越這樣的外人面前,他的面子裡哪裡掛得住。
他的目光越加的冷冽,眼潭裡都結著冰霜,不受控制地說出了傷人的話來:“傅向晚,誰是你的男人你都不清楚了嗎?就算你要和我置氣,也請你腦子清醒一些,當著我的面你若是跟談七少離開,你這樣的做法就是水性揚花!傳出去對你有什麼好處?你自己掂量一下,不要任性!”
水性揚花?呵呵,欲加之罪真是何患無辭!
傅向晚靜靜地聽著,粉嫩卻泛白的唇瓣揚起了一抹苦澀,原來在他的眼裡她的人品是這麼的不堪,這麼地不值他信任!
“喬公子,你對我的朋友太過無禮了,也請你自重!”談希越唇邊的笑浮起的全是冷意,凜冽的,像是霜風,拂面而來,“我想我也不需要讓我的朋友在這裡聽你的汙言穢語,免得髒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