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都沒有退開身,只任她發洩著痛苦。因為身體虛弱的緣故,她沒砸幾樣東西就已經沒有了力氣,一身癱軟著。
“詩雨,你身體不好,千萬別激動啊。”楊文麗勸著她。
“媽,你讓他滾,我不想看到這個人!”沈詩雨緊緊地握著母親的手,“媽,我要見澤軒,我只想看到他。”
“詩雨,別再想著這個人了。”楊文麗悽傷地斂下了睫毛,現在她也是極其不願意提到喬澤軒的名字,更不想看到他的人,“你忘了嗎,是他把你推倒則他踢掉了你了肚子裡的寶寶。對於這樣一個殘忍的人,你還記住他做什麼?”
沈詩雨想到雨夜裡,她對喬澤軒的苦苦哀求,而他依然不回頭,在他們之間的糾纏中他用力推她,並踢中了她的肚子,她痛苦地倒在了雨地上,鮮紅的血染紅了潔白的婚紗,血水順著雨水流淌。
而鄭開在聽到這駭人聽聞的訊息後,臉色立即陰冷了起來,雙手握得更緊了。沒有想到沈詩雨會被喬澤軒這樣殘忍地對待。
沈詩雨雙手本能地放到了肚子上,問著母親:“媽,我的寶寶呢?”
“詩雨,你還年輕,孩子以後還會再有的,你別太傷心了,身體更重要。”楊文麗並沒有告訴沈詩雨她終身不孕的事,想著能瞞一時是一時。
“寶寶沒有了……”沈詩雨喃喃地反覆著,“寶寶沒有了……”
鄭開看到極力隱忍著淚水的沈詩雨,再也看不下去了,轉身便離開了病房。
而喬澤軒坐在那裡等到天亮,才感到到眼睛酸澀疼痛,這個時候腳步聲,從遠到近,一道身影移動到了喬澤軒的面前站定:“你竟然在這裡。”
喬澤軒抬頭,陰影落在他的臉上:“鄭開?”
“你為什麼要把詩雨肚子裡的孩子踢掉?就因為那個孩子可能是我的嗎?你就這樣殘忍地把詩雨弄流產?”鄭開眼睛裡浮著憤怒。
下一秒,鄭開已經拎起了喬澤軒的衣領,緊握的拳頭往她的臉上一揮,李感到臉頰上一疼,整個人就往後栽倒,踉蹌著撞到了身後的牆壁上,然後又跌坐在了休息椅上。
“對不起你的人是我,你怎麼可這麼對詩雨?她為你付出了那麼多,從法國回來,一心一意地對你,為你揹負太多的痛,卻從沒有抱怨過。她還懷著孩子,你竟然把她弄到流產,你還是男人嗎?”鄭開冰冷的目光緊盯著他,“如果你有什麼不滿,你找我啊我奉陪到底。”
“對我一心一意!那你和你上床算什麼?”喬澤軒的怒火也被他點燃,胸口灼痛不已。
喬澤軒站起來,拳頭緊握,也是不客氣地揮向了鄭開,打得他踉蹌後退,坐到了地上。鄭開臉頰火辣辣的疼,連唇角都破裂出血。他用舌尖抵了一下唇角,軒吐了一口血水。
他從地上爬起來,目光深幽:“來啊,再來!”
“我沒空和你打架。”喬澤軒和鄭開之間的裂縫已經越來越大了。
“想走,沒門。”鄭開拉住他,“我們三個人之間的事情總是要解決的,就今天一次性地解決!”
喬澤軒本想走,想到要解決問題,不想和沈詩雨再有任何糾纏的他也止住了腳步:“我和沈詩雨之間是不可能的,你和她要怎麼發展我都沒有意見。”
“三個人的事情得三個人當面解決。”鄭開來找他是有備而來。
喬澤軒點頭,兩人往沈詩雨的病房而去,正在哭泣的沈詩雨看到終於現身的喬澤軒,臉上終於有了一絲的笑意,而在看到鄭開的時候,她的笑又凝固在了眼底,看到這兩個和自己糾纏不清的男人,她是既高興又痛苦。
她的雙手緊揪著被單,目光在喬澤軒和鄭開的臉上來回的移動,最後停在了喬澤軒的臉上:“澤軒,你終於來看我了,是嗎?”
“有些事情需要我們三個人當面解決,我不得不來。”喬澤軒表明著立場。
鄭開看著失落的沈詩雨,不由的心疼:“詩雨,我知道你不想看到我,但是我是為了來你的清白,請相信我。”
“你什麼意思?”喬澤軒看著鄭開。
“我的意思是要讓你後悔你所做的一切!”鄭開目光冰冷,帶著慍怒,“喬澤軒,你睜大眼睛看清楚這是什麼!”
喬澤軒真的緊緊地盯著鄭開,看到他從醫袍的寬大衣兜裡拿出一疊a4影印紙,分成兩份,一份丟到了喬澤軒的胸膛之上,另一份則放到了沈詩雨的面前。
喬澤軒低頭看著從胸膛跌落到腳下的影印紙,彎腰卻拾了起來,看著著標題寫著親子鑑定報告,他努力地讓自己深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