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有餘,在黑暗的雨夜裡,根本不能辨識方向。
“快到了嗎?”我迫不及待地問。
“嗯。快了。”顧卓遠答。
“一定能見到如濤?”我又追問道。
“既然你已經來了,你能做的選擇就是相信我。”顧卓遠說完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
我閉上嘴巴不再發問。
車子終於在一處偏僻的別墅區其中一座別墅門口停下,小右從副駕座上下來,繞到顧卓遠的車門旁,打好傘替他開啟車門。
我沒有耐心等他對我重複一遍他對顧卓遠所做的動作,索性冒雨衝到屋簷下等他們。屋頂上有一盞小小的小彩燈,在夜色裡起著微不足道的照明作用,又能把所有人的情緒很好的掩蓋。
“這是哪裡?”我不禁好奇道。
“噓。”小右將食指豎在兩唇中間,示意我小聲。
顧卓遠站在我的身側,手臂圈過我的肩膀,我條件反射地要跳起來,顧卓遠不緊不慢的按了我身旁的電鈴……
我尷尬地低頭不語。
“叮咚,叮咚,叮咚……”
顧卓遠按了很久的電鈴,門內都久久沒有反應,但他堅持不懈地按個不停,他一定知道里面有人,堅信著有人會來開門。
“誰啊?”硃紅色雕花油漆大門終於開啟。
一聲慵懶不耐煩的男聲直搗耳膜。
“如濤……”我的出現頓時讓穿著男士睡袍開門的如濤驚呆了。
他不知道,他的表情也驚呆了我。他失蹤的三天以來,我胡思亂想過如濤所有不好的處境,綁架、落入日本人之手、意外事故等等,萬萬沒想到他居然好好的在別墅豪宅裡享受生活,享受著我的提心吊膽。
當然,見到如濤完好無損我是驚喜多過氣憤的。我的眼淚即將落下,在一秒我要撲進他懷裡的同時,如濤的身後傳來一聲熟悉的嬌柔聲:“如濤,你怎麼去了那麼久,是誰啊?”
我如遭雷擊,心想要是現在真有一道驚天大雷把我劈暈就好了!我的動作硬生生地卡在空中,要有多可笑就有多可笑。原來男女之間的事這樣分明,對方給你的不是驚喜就是驚嚇。
作者有話要說:
☆、19夢短寒夜長
林泓——她穿著和如濤同款的女式睡袍,在如濤的身後探出頭來。
一出連傻子都能一目瞭然的看懂的戲劇我又怎麼會不懂?我該慶幸屋頂只有一盞小燈,沒有把我失魂傻眼的表情毫無保留的展示在他們面前。
“鄭先生,陳小姐很擔心你,我將人替你帶到了,有些事情還是敞開來說對彼此都好,才能把傷害減小到最小。你們的事情你們自己說,我回車上坐一會兒,你們先聊。”顧卓遠說著便和小右轉身往汽車方向走去。
我孤零零地站在硃紅色的大門前,突然像失去了精神支柱,我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我一直以來的精神支柱有一天會變用敵對的眼神看著我,而我一直視為敵人的人卻他轉身的時候我才發現了他在我心裡居然也有重要性。
我以為如濤會說:“陳香,你聽我解釋。”
沒想到他說的是:“陳香,對不起。”
我恍如置身在夢中,口中夢囈般喃喃自語:“我不想聽對不起……這不是真的……才三天而已……才三天……怎麼什麼都變了……”
“是假的對不對?如濤……”
“是真的。陳香,我們都不要自欺欺人了。你應該一直都清楚林泓是我的女神……”
我亦打斷如濤的話:“可是……可是你也說過,她只是個偶像人物,你不愛她……”
“偶像?有一天你發現你朝思暮想的偶像也同樣喜歡著你,你會不心動麼?”如濤的表情沒有歉意。
我絕望地閉了下眼睛,將眼淚逼回去:“那麼我呢?我算什麼?朝思暮想的人突然失蹤了三天,可是萬萬沒想到他居然在別的女人家裡纏綿三天,如果是你,你會不會心死?”
“如果你的心在我身上,目光一直隨著我而動,你不難發現我和林泓的事,只能說明我們都變了,雖然你嘴上不承認,但你的心早已不在我身上了,陳香。”如濤平靜地說道。
“是是是,你說的對,你說什麼都有道理。鄭如濤,我現在心裡巴不得你是死了,雖然我的心會痛,但至少疼痛是短暫的。你怎麼不去死?”我惡狠狠地說道。
“陳小姐,你沒有資格這麼跟如濤說話。”一直站在如濤身後的林泓受不了我的惡語相向終於發聲,可惡的是這女人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