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乍的就算了,這還要去出征,她這副身子骨可經不起折騰啊。
想歸想,去還是要去,七天之後。姜黎離還閉著眼就被綰甸從床上提了出來,‘公主,今兒個可是要跟著公子們去玉門關。在不起床,大軍都要走了。‘
‘幾位公子可準備好了?‘
‘公子們早就整軍待發了,就連塵詔公子都在門前等著你。‘
所有人等她自己,就是她這麼厚的臉皮也禁不住,綰甸把姜黎離收拾妥當,打發上了馬車。
大軍出征,女眷實在不方便,所以姜黎離只帶了綰甸一人上了路。
華韻親自趕車,花瀧騎了馬。護在馬車旁邊。
華韻和花瀧兩人雖然都戴了有面紗的斗笠,把臉給遮了。但氣質卻遮不掉,坐在馬上。仍耀眼地如同天上的日月。
在寒商帝京,姜黎離的惡名美名在外,沒有人敢來招惹他們。
離開帝京,就招引來許多姑娘婦人向他們擲鮮花。
姜黎離從馬車一露臉,立刻飛來一個臭雞蛋。
臭雞蛋被護衛攔下,連姜黎離的馬車邊都沒沾到。
姜黎離看著浩浩蕩蕩的大軍,心裡一陣大雪封路,這一行不知道幾日才能到玉門關,為了不讓人家當靶子,索性縮回了頭,窩在馬車裡煉丹。
直到傍晚,姜馬車才在一個林子裡停下,姜黎離和士兵一樣,吃著簡單的飯菜,在雪地裡直哆嗦。
‘你就是拂影公主吧?‘姜黎離縮了縮腦袋,正想回馬車,卻被一個聲音叫住,姜黎離回頭看去,是一個眉清目秀的少年,看年齡只有十五六歲的樣子。
姜黎離輕輕的點了點頭,少年憨厚一笑,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公主,我姐姐特別喜歡您,在家裡還經常模範您的裝飾。‘
姜黎離來了興致,走過去看著他稚嫩的面容,笑‘年紀這麼輕,怎麼就來參軍了?‘
‘母親說了,國家危難,匹夫有責,長姐是女子來不了,母親就送了我來。‘少年說道了自己的母親,眼神中出現了一絲神聖,就好比看到了自己尊崇的神明。
姜黎離心裡忽的一震,好似被少年的眼神震驚到了,戰亂毀了多少人的家,這麼一個少年,家裡也就這一個男丁,卻還是被送來參了軍,這戰亂真是要毀掉多少人。
姜黎離拍了拍他的肩膀,問道‘不怕嗎?‘
‘怕。‘少年眼神黑黝黝的亮‘怎麼不怕,但是有容世子在,我們寒商是不會被金匪欺辱的,容世子是天神下凡,有他在,我們都不怕,李琛也不怕!‘
‘你叫李琛?‘
少年點了點頭,衝著姜黎離露出一個質樸的笑容‘公主可否送我一個東西,等回去我送給家姐。‘
姜黎離表情一徵,隨即從懷裡掏出一個襄著水玉的鐲子,這是凌鴻賞賜她的其中一個,她瞧這做工精緻,便命人在鐲子下方刻了拂影兩個字,如今送人,也不怕被人說成贗品。
少年一看姜黎離拿出的東西太過貴重,忙的又推了過去‘公主,這,這個我不能要,太貴重了,您送我一個手絹什麼的就可以了。‘
姜黎離看著他的動作,展顏一笑,拉過他的手放在他手裡‘所以呀,你可要保護好自己的命,等戰亂結束,回家送給你姐姐,就當我送出的賀禮。‘
李琛眼眶一熱,小心得放進了懷裡,雙腿撲騰跪在了地上‘謝謝公主,小人會記得公主得話。‘
姜黎離忙的把他扶起,笑道‘一定要保護好自己,我還等著看你娶妻生子,說好了哦。‘
李琛吸了吸鼻子,點頭。
姜黎離回到馬車的時候心裡還有點發賭,還只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孩子,就來參了軍,戰場上的刀劍無眼,突然覺得李琛的母親該是一個怎麼樣的人,該是有多麼偉岸的母親,才會毅然的把自己唯一男丁送來了戰場。
綰甸前來送暖爐的時候,姜黎離正在發呆,綰甸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還以為出了什麼事,忙的上前小聲問道‘公主怎麼不披個狐裘?這麼冷的天怎麼在這裡發怵?‘
姜黎離這才回過神,接過綰甸手裡的暖壺,眼神有些恍惚‘綰甸,你說這戰爭要毀了多少人,要多少家庭支離破碎?‘
‘公主,您怎麼突然想起了這個,這不容世子去平亂了,有他在,寒商一定不會有事情的,公主你就不要多想了。‘
姜黎離測過了頭,辛苦愈發的堵,面對綰甸擔心的表情,扯起嘴強硬的笑了笑。
綰甸看見她舒展開得笑臉,也放下了心,伸手把馬車門關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