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意外,但是聽到是與寒商,心裡還是咯噔一下“他這次去,有危險嗎?”
“暗殿的人都是踩在鬼門關上的,哪能沒有危險。何況我們主上每次出去,都親力親為,衝在最前面。”
“什麼?你說他帶兵都是衝在最前面?‘姜黎離渾身一個戰慄,按照他的地位,他不該是在後面指揮著嗎。
“嗯,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暗主的人馬才永遠有著強大計程車氣,百戰百捷。這都是用暗主的血換來的戰果。”
福伯說起時,臉上不禁為赫郎驕傲,同時又不無擔憂。
姜黎離心頭一緊。“這麼說來,每一場戰爭,都可能要了他的命?”
“可以這麼說。但我相信神明會保佑我們的暗主。”
福伯看著失神的姜黎離,輕嘆了口氣。“你是想他勝還是敗?”
姜黎離沉默了。
她現在是寒商的公主,若是赫郎贏了,那麼寒商就輸了。
而以她的身份,當然是希望寒商贏,但要是寒商贏了,他就輸了。
福伯看了她一眼,知道她心裡的想法。
‘公主,暗主是個好君王。你可願與他共肩,撫平天下人的創傷,還百姓萬里山河?‘
姜黎離眼神閃了閃,‘福伯,他不屬於人間。‘
福伯看著姜黎離,嘆了一口氣,轉身走了。
若是人間戰亂不斷,妖族則更是動盪,現在,青丘怕是連一滴乾淨的水都沒了吧。目之所及的全是人間流過去的瘴氣和鮮血。
若是收復青丘便解了妖族之困,暗主他又何苦受盡人間百苦,只為覆了這天下。還黎民安泰,傾盡這一生?
福伯走了很久,姜黎離頹然的做到在地上,頭倚在紅木欄杆之上,看著頭頂上的月亮。
她明明知道他在為出征做準備,不會回來,但還是這麼等著。
不管他們之間,再多的仇視,她仍想跟他說。她希望他能活著。
遠處更聲,敲過了一次又一次。濃濃的倦意漸漸襲來,姜黎離強撐了好一陣。終於靠在石柱上沉沉睡去。
睡夢中感覺一個熟悉的懷抱把她抱起,聞著那股熟悉的味道,她抓住他的衣襟,低聲夢囈‘赫郎。‘
‘是我。‘聲音溫柔的讓人如沐春風,低的更怕吵醒懷裡的人。
像是得到了回應,姜黎離的腦袋在他懷裡蹭了蹭,找了一個舒適的姿勢,露出了一個安心的笑容。
赫郎黑色的眸子緊盯著懷裡的那抹純淨的笑容,俊逸的臉龐一愣,這麼單純美好的笑容,是他從來沒有擁有過的。
這份美好勾起了他深埋心底的那份柔情,低頭在她的額間輕輕印下一吻,她身體冰冷,滿身的露水,可見在這裡已經很長時間。
他輕嘆了口氣,抱著她走進寢屋。
把她小心的放置在床上,動作溫柔的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
然緊緊抓住衣襟的手卻沒有鬆開,抬眸看去,她臉上佈滿了擔憂,嘴裡焦急的重複著一句話,他俯身去聽。
‘你不要死……‘
高大的身體瞬間僵住,她在擔心他,她沒有恨不得他死去。
眼裡的寒冰慢慢融化,化為濃濃愛意,握住拽住他衣襟的小手,她繃緊的小臉慢慢放鬆。
等她睡得安穩後,輕輕脫下她被霧水打溼的衣衫,只留小衣,拉過薄被為她輕輕蓋上。
轉到後間,擰了一桶冷水當頭淋下,壓下一見到她就不受控制的渴望。
姜黎離夢見滿城的殺戮,赫郎一身白衣被鮮血浸染,站在城牆,萬箭穿心,鮮血染紅了城牆,赫然驚醒坐起身來,汗涅一身。
直直地看向前方,赫郎披著件黑色暗紋便袍從後間轉出,仍帶著清幽的體香。
溼發隨意地披散在身後,幾縷碎髮俏皮地拂到前額,令他冷寒的眼裡多了幾分柔和,髮梢的水珠一滴滴地滴在身上,性感而魅惑。
他看到她眼中因噩夢而殘餘的恐懼,快步走到床邊,伸手捧著她仍自發愣的小臉,無法掩飾的焦慮浮上黑眸,審視著她,“你怎麼了?”
姜黎離定定地看著他,他還活著,他還活著,長吁了口氣,才發現自己只是做了一個夢。
夢?她之前坐在長石凳上,怎麼會在這兒?
看向左右,是他的大床。這張床,她不止一次的整理過,再熟悉不過。
視線從對方碩壯的胸落到自己身上,只穿了小衣的身體讓她腦子裡瞬間成了空白。
下一刻憤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