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清白嗎?不對不對,若是讓皇姐她們看到紫小世子的姿色,沒準她們都撲上去把他啃得連骨頭都不剩了。
這是個動盪的時代,也是個男色的時代啊,我欷殻У饋�
冷月澹澹,孤掛在高殿瓊宇一角之上,幾點寒星垂在西側,伴寥寥幾抹朔風更襯得夜涼如冰。迴廊彎轉,宮燈一路,慘白的燈火反而將這座古老又風雅的皇宮映照得更加晦暗。明明暗暗,邊邊角角,每一處都帶著蕭瑟的冷寂。
晃晃悠悠地輾轉在長廊間,在這宮裡這般久了,我似乎都未好好看看它。說來可笑,至今我還經常在這“家”裡迷路,我不是認不清路,或許只是認不清人罷了。耳邊似乎仍然傳來內廷重重的低泣聲,看來亡國之奴這個名號她們並不喜歡,似乎也確實不好聽。
一紙諜報,驚醒了蘇王室的百年安謐和美夢。山崩天陷,莫不若此。可嘆我那老爹,把自己鎖在八百年臨幸不到一次的御書房,唉聲嘆氣,好不苦惱哇。
我攏袖踏著玉階一步步走向書房,前方早就立著一人,玄衣墨袍,端的是道骨仙風之姿。調整了一下將將在眾位母妃面前的哭喪表情,撲騰上去:“師父,怎麼樣,怎麼樣?”
來人皺眉,本欲側身避過,想來終是狠不下心來見我跌了個狗啃泥,堪堪忍住抬手扶住了我,淺慢開口:“岫玉公子回話給你,此生只此一次,還你恩情,各取所需。且,你要的東西,我給你帶來了。”
在這個世道上,你可以沒有一個顯赫的出身,也可以沒有一身絕世的武功,但是,你絕對要有一個以疼你寵你為己任,各種放縱你的師父。師父吶,說,我究竟是不是你的私生女?!
小小意淫完畢,伸手接過他遞過來的玄鐵令符,腳下森森殿宇,暗夜裡狀若猛獸低伏。身後殿宇突然敞開。老爺子一身久違朝服,疑惑看來,喃喃道:“國師,此時你怎在此……”
他的目光落到我手中的滑過寒光的鐵符,立刻瞪大了眼,顫抖地指著我:“你你你……”不等他開口,我低低笑道:“想來來父王面壁思過了一晚,甚為憔悴,還是早些休息為好,免得華國軍臨城下,連站都站不住了。”
內監遲疑,師父廣袖微起,陰暗處不知何時布好的親兵一列湧出,終於挾著那位早已蒼老的國君離開。師父轉身,表情漠然:“自此,內廷亂序,離宮者,殺;違軍命,潛逃者,殺;百官擅離京府者,殺。開國倉,各地庫倉,放糧於民,違者,殺。”
我覺得吧,這次之後本公主應該就可在青史留名了。不鳴則已一鳴驚人說的就是本公主這般偉岸的人才。師父說,或可我就能得償如願的遺臭萬年了。我擺著手說,和流芳千古的忠臣良相比,顯然本公主更得世人銘記。
黎國以皇師之名揮兵南下,勢如破竹,直取華國三郡八縣。
此日,我與國師師父,著朝服長冠,登上城樓。朔風拂來,如芒刺面,我看著底下青甲將士,緩緩道:“本宮曾聞,古人寧為雞屍,不為牛從。而今,華軍辱我國威,屠我國民。王室與社稷本就一體,而今,我蘇顏淡,雖死,亦不事華。”
師父說,這叫穩定軍心,鼓舞士氣,卻道若是在平日,我是怎麼也做不得這般高貴冷豔的姿態,本公主著實走的是親民路線啊。
便是入夜,一人獨坐在平湖旁邊,自斟自飲。我要壓驚壓驚,白日那般,已經拼盡了我那老臉老皮了。身後一聲輕笑,手中杯子立時落地。目瞪口呆看著那流氓世子,踏月而來,猶若觀花遊園,好不自在:“你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只見他輕笑一聲,長身玉立在我面前,一把握住我那顫顫巍巍指著他鼻尖的手,猛地將我拉去,戲謔道:“怎麼?看見我不高興嗎?好歹你我同床共枕,情分不淺,你應當高興才是。”
啊呸,你奶奶我看見就如看見倒黴這二字明晃晃地懸在頭頂。我瞥見遠處侍衛玲瓏燈火,立馬要扯開嗓子,可未等我出聲,他一掌下來,我悲傷地倒了下去。我再次對我家後花園的治安給予他祖宗八輩的問候。
等我堪堪醒來,見到那張熟悉到造孽的風流面容,真真是淚流滿面,痛煞我也。我本著狗尾巴草一樣的生長精神,在蘇王室眾多皇子皇女的摧殘下,依舊茁長成長。卻不料每每總是載到了他手裡,我是土生土長的狗尾巴草,不是太上老君手裡的鐵拂塵啊。痛聲道:“你祖師奶奶的紫流輝,下這般重手,你以為我和你一樣皮糙肉厚啊。”
馬車顛簸,我頭暈又目眩,一陣作嘔。他似是極愛見我這番狼狽模樣,上前一步,坐在我身旁,咋著舌道:“嘖嘖,你怎麼就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