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在浪笙的身後,程景也出現了。
“打算暑假來常住了?”路尚有些吃驚,暑假,他們不都應該去花天酒地裡娛樂嗎?
“當然。你們新兵情緒怎麼樣了?”
路尚心一慌,權奕已經對她信任到這種地步,連這些事情都告訴了!
權奕見路尚沒回答了,自己回答:“應該不太好,剛才還抓到了一個,死了。”
程景聽著都知道,羅管家是真的放棄他了,他只是一個沒有用的棋子了!
程景那個刺眼的白『色』外套,在落葉的樹下孤寂單薄。他的上衣是一件純白『色』短袖,下身是有些鬆垮的長褲。
自然,他即使不說話,權奕也認出他了。
“我叫程景,無業遊民。”程景大大方方的介紹自己,還特意加重了後面四個字,提醒他的身份已經不是僱傭兵了。
權奕微微點頭,似非似笑的眸子打量他全身上上下下。
那塊沒用的地方終於派上用場了。
……
權奕把兩個區唯一的剩下的空地方留給程景當實驗室,並給了他足夠且優渥的條件。
只要他能繼續研究出另一種不同效果的毒,無論好壞,都可納入軍區的保險庫。
軍區的保險庫,是作為一個儲存第一作品和光榮事蹟的地方,進去的東西可謂是無限光榮。
悶熱的房間裡,『藥』水“咕嚕咕嚕”的聲音似沸騰的水,異樣的味道瀰漫在這塊空間。
“唔,你這是想做什麼?”浪笙小心翼翼的走進來,拿起一瓶半成品。
程景不打算戴口罩了,一副黑『色』眼鏡架在鼻樑上,眼神和表情也溫柔如水,臉上的疤也不這麼猙獰恐怖了。
“我打算製作一種慢『性』毒素,有時間定製,只要時間一過體內的器官就會被侵蝕。”明明是這麼恐怖的毒,他卻能風輕雲淡的說完,滿不在乎的繼續『操』作製作過程。
慢『性』毒素啊,愛瑟蘭的身體也不知道恢復的怎麼樣了。
程景從小籠子拿出一隻小白鼠,餵它喝下那瓶新毒。
嘖。浪笙都忍不住皺眉,實驗必備小白鼠。
“你似乎很可憐這個小傢伙。”程景把她的神情收入眼底,有些詫異的問,“王,你什麼時候變成這副柔情心腸了?”
柔情?只不過是對弱者的憐憫,因為,這個世界不需要弱者,所以說遲早都是撐不下去的。
“別叫我王,你的實力,該叫我前輩或者姐姐。王,只能由那些弱者來說,不過是對我的畏懼而已。”
一段話,可以改變一個人。這一段話,她不否定程景的實力,也沒有把他劃分為另一邊的人。
冬天有再暖的火爐,也比不上聽一個人對自己真誠的甜話。物質比不了人敏感脆弱的心。
……
“少年。”一個老人有些畏縮的進入這個昏暗的房間。
房間的燭燈是燃起來的,一直在搖椅上的少年穿著棉睡衣。那隻貓咪踏著高傲的貓步,把頭揚起,漂亮的眸子不屑滿滿。
百葉窗透進微弱的陽光,書架掉落了一大半書。
頓時,羅管家有一個不好的預感。
“來了。”
“是,少爺。”
對上路黑一隻睜開的眼睛,眼裡空虛無『色』,盯得頭皮發麻。
羅管家硬著頭皮問:“少爺,有事吩咐?”
“誰允許你動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