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笙出來的時候,就看見床上的人影,弓著背。
她鼻子靈,聞得到房間飄散的血腥味。
難道,他傷口裂開了?
想到這個,浪笙跑上去,把閉著眼睛的權奕叫醒。
“起來,傷口裂開了。”
然而並沒有什麼用,權奕表情在無燈下顯得很陰沉,應該是有些痛了吧。
他沒醒,浪笙就蹲在他旁邊,把紗布拆開。那個被刀割的傷口也是夠觸目驚心的,那個深度都可以見到骨頭了。
不縫針他想幹什麼?
浪笙準備撥打120,床上的權奕卻睜開眼睛,聲音很弱卻不失沉穩:“別打,我手機有家庭醫生的電話。”
她沒說什麼,從床頭櫃拿起他的手機,撥通了家庭醫生的電話。
權奕趴在床上,他的手很痛。全身燥熱,眼皮很沉,大腦出現暈眩感。估計是發燒了,應該是進去浴室脫衣服然後著涼了吧。
在眼皮最後蓋上時他感覺到頭上冰涼涼的,一直酥軟的小手,可惜對方沒說什麼話,心裡有點失落。
聽著某人的腳步聲離開了這個房間,久久沒再聽到。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權奕被叫醒,頭腦『迷』『迷』糊糊的。但是還能聽見家庭醫生說高燒40c了,知道這位上將不愛打針吃『藥』他也沒帶這些東西。
家庭醫生遞給浪笙一瓶酒精,和浪笙說把它塗身上,可以降溫。
權奕一張臉沒什麼表情,眼神很累很冷,眸子垂的也是低。
他聽見家庭醫生出去的關門聲,和她在外面走動的聲音。
看了一眼床頭的酒精,他的眸子結了霜,連這個也不願意給他擦嗎?
情緒在惡化時,她的腳步聲離這裡越來越清晰。
他向她看去,發現她端了一碗不知名的東西。
“我知道你不喜歡這個酒精的味道,我煮了一碗冰糖雪梨鴨蛋水,很甜的,出汗退燒。”浪笙把碗給他,見他沒接,嘴角上揚的笑容也降下來了。
權奕看了碗裡的雪梨和蛋,再看了一眼浪笙。
嗯?什麼意思?讓她喂!?
“好了好了,我舀什麼你就要吃什麼。”浪笙無奈妥協,真是個傲嬌的大爺。
浪笙舀了那個蛋,權奕的臉『色』一下子就差了。想挑食?
她當然不會這麼縱容他,假裝沒看見,把蛋吹冷,在遞到他嘴邊。
權奕遲疑了,猶豫的看向浪笙,發現她的臉慢慢拉下來,毫不猶豫吃了勺子上的蛋。
的確,很甜。蛋黃也不是粘牙上乾巴巴的,蛋白才是甜,好似一含就化。
權奕就這麼等著浪笙一口一口把他餵飽,一碗熱乎乎的糖水,頭腦也不是『迷』『迷』糊糊的。後背出了一身汗,全身輕鬆多了。
忙了一個晚上的浪笙,洗碗整理廚房結束後,她才回到權奕的房間。
總感覺,她一個第一特工,要變成第一保姆了。還是這麼一個傲嬌男,要不是沒有百分之百的機率弄他,他早就……
雖然現在對權奕的先前的想法已經淡了,可是還有其他的人。太過優秀,遲早是要被盯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