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垂著眸,似乎在沉思著。冰涼的刀片刺激著他的面板,讓他這種只拿刀架在別人脖子上的人非常不適應。
“呵。”他輕笑。
浪笙眼神深邃,抿起的嘴唇緩緩張開,嘆了一口氣。
“你走吧。”浪笙把到收回來,明知道他是榜上有名的小寒,可惜就是下不去手。“衛寒,我勸你趕緊退出去。你哥若是知道你在敵對組織,你猜他會不會對你下手。”
沒錯,路衛寒,路黑的堂弟。他們也是見過幾面,他們家族每個人都有一種病,導致他們看上去臉『色』蒼白無力。
要殺了他,輕而易舉。
接著,路衛寒欲言又止。那副打量的眸子再明顯不過,臉上有些激動和吃驚。
這個名字,很少人知道。因為他改過名字,現在叫肖衛寒。他很少出現在堂哥的組織,好像是十歲開始就沒有去過那裡了。
仔細想想,他那時候也沒有說出自己的名字。知道的人寥寥無幾,那這個人……
“你……”肖衛寒一激動,臉『色』更加慘白了,這副樣子,就像是浪笙欺壓了一個柔弱的少年一樣。
保鏢們急了,連忙上去保護主子。
浪笙揚唇一笑,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她知道他也猜出的七七八八了,她不知道為什麼那年路家突然的內訌,導致了戰力削弱。一個家族,忽然之間只剩下兩個人。
真是不可思議。
那一年她並未待在路黑身邊,她去執行了一個高階任務,不是七八個月是完成不了的。
她那時回去,她還記得,路黑躺在紅『色』的地毯上。一棟別墅,到處都是血腥味,東西四處散落,一片狼藉。
路家的人橫七豎八的屍體在客廳上,路黑那時候手臂被一把水果刀刺中,傷口很深,流血不止。
幾乎是被屠門的樣子。一個繁華的家族,只剩下兩個後代。
“我希望你想清楚,你哥,他也並不好過。”浪笙還想繼續說什麼,但是止住了,轉身離開。
多說無益,還需他自行想清楚。
肖衛寒沒有追上去追問,回到自己的車上。車緩緩啟動,消失在大街上。
……
接下來才是麻煩事,聊著聊著,就到了二十八分。浪笙現在都能想象到她行李被扔出來是什麼畫面。
此時的權奕,臉『色』比回來時更差。手上是一個秒錶,看著秒錶的數字飛速變動,心更沉了。
那傢伙,為了約會連時間都忘了?
桌上擺著檔案,只是把資料從檔案袋拿出來,其實他並未看過一眼。整個大腦似乎都裝了一個秒錶,飛速計時!
這時,一個黑影跳入陽臺,落地。
那人一頭凌『亂』的慄『色』發,衣服都有些皺巴巴了。見到房間裡的權奕,愉快的問了聲:“嗨。”
權奕看了眼秒錶,剛好,準時。
“掐的真準。”權奕冷笑道,把秒錶放下來,起身走向浪笙的方向,“這位同學,是不愛走尋常路?”
浪笙尷尬的『揉』了『揉』鼻子,解釋說:“還不是看時間快到了,就走了下捷徑。”
呵,走捷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