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是一名老者。
黑『色』的長袍,如枯柴班的手,臉上是一道道皺紋。腳步卻很輕快很穩,一雙眼睛都藏滿了算計的光。
“老頭,你這待客之道沒學好吧?”浪笙單手撐住下巴,坐在黑皮沙發上。
跟在肯尼後面的人都愣住了,他們還是第一次見有人敢這樣子稱呼肯尼是老頭。
肯尼讓人都退了下去,雙手背在後面,眼睛微眯。
這是在打量浪笙。
“你是何人?”半響,肯尼才出聲打破安靜的氛圍。
浪笙不緊不慢的從桌上拿起一杯茶,小嘬一口,道:“這茶果然是上等的好茶。”
肯尼見她沒理他,不滿的皺眉。
“我就攤明瞭吧。放我們走,錢,你要多少都可以商量。”浪笙面上看不出什麼,淡的如水。
她知道肯尼,在放了他們這點上是絕對不會答應的。現在,只是在給他下套而已。
她不是打不過,只是這裡是肯尼的地盤,勢力範圍是絕對大的。黑珍珠體內注『射』了那種『藥』,不除掉,就意味著黑珍珠以後不能再參加什麼大任務了,而且還會把她的『性』格扭轉成一個易暴怒的『性』格。
無論是那邊,都是稍有劣勢。
所以,才需要謹慎的走這步棋,然後扭轉局面。
“錢?小子,我的胃口比你想象的要大,你以為你那幾個破錢袋我看得上?”肯尼不屑的冷哼。
呵,破錢袋?沒幾個錢?
“開價吧。”浪笙沒理會,耐心等待。
“九億。少一『毛』錢你們都別走!”肯尼的語氣很敷衍,像是隨口說了一個數字。這點錢他還看不上,連他的塞牙縫的十分之一都沒夠。
他就不信了,這個『毛』頭小子不就是拽了點,沒資本你憑什麼在這裡裝。
他還以為少年會被這個價錢給嚇得哭求他少點錢,然而,對方還很淡定“嗯”了聲,翻開了旁邊的雜誌。
肯尼把氣壓下去,說:“既然這樣,就先給錢吧。給了,我就放你們走。”
“不急,麻煩你把一號叫來一下。我有點事情要問他。”浪笙根本沒有急,倒是肯尼急了。
“你把我當什麼了!來人,把她給我送回去!對我指手畫腳,活膩歪了?”要不是一號嚴肅又特意請求他好好對待浪笙,他早就讓人拖下去斃了。
門外進來兩人,聽從命令,把浪笙帶回那個房間。
浪笙被粗魯的推進那個房間,然後毫不留情的鎖上了。
此時,三人都已經醒了。正坐在一張桌子上商討計劃,看見進來的人,說話聲也戛然而止。
“兄弟,還好你活著。我們都擔心你還被扔在那個黑地道里呢。”路尚看到浪笙全身上下都完好無損,頓時呼了一口氣。
他家權哥不知道為什麼一起來就是渾身戾氣,嚇得他忐忐忑忑的。
路尚眼神示意她注意下權奕的情緒,讓她小心說話。
浪笙看見坐在白『色』椅子上的男人朝她看了過來,衣服的領口解掉了幾顆釦子,鎖骨『露』出,還有一道刺眼的擦傷。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拒人千里的氣場,眼神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