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和這個男人待多了,脾氣反而變得淡了。
現在想想,他也破了她很多例了。
……
人群散去了。權奕和浪笙也耗了不少時間在商場,回到市中心小區也臨近八點了。
頂層亮著明晃晃的燈。
權奕知道那絕對不是記者,因為他已經安排人清理那幫蒼蠅了。
那會是誰?
兩人走出電梯,入目的就是一團黑『色』的小東西縮在門口,孤零零的,莫名可憐。
浪笙挑眉,彷彿已經猜到他是誰了。
“夕哥,你們回來了……”少年抬起頭,那過於白皙的臉在燈光下白的幾乎透明。
肖衛寒穿的不像是乞討的,一件黑『色』的衛衣和黑『色』的褲子,更顯似病態。他身高不高,略顯稚嫩。
他一個人在那,周圍什麼人都沒有。
“你認識?”權奕冷淡的掃了眼,太白了,跟個女人一樣柔軟。不過,心裡卻對這個看似弱小的男生充滿了危機感。
浪笙微微點頭,雖然她也不知道肖衛寒要打什麼目的。不過,肯定是抱有目的來的。
“夕哥,我等了你們好久。”肖衛寒帶著笑站起,動作乾淨利索,那雙單純無害的眼神卻掩蓋著殺意的危險。
權奕冷淡的掃了眼,開門。對某個小朋友說:“進來。”
“謝謝叔叔。”肖衛寒咧開嘴笑著說,一臉無辜單純。
浪笙強忍笑意,這小子真能裝。
……
這硝煙瀰漫的客廳,浪笙嘆了口氣,回到廚房。
沙發上獨留下兩人。
肖衛寒面帶微笑、光明正大的看著一臉面無表情的權奕,形成了一個明顯的反差。
“叔叔繃著個臉,夕哥她不喜歡這種人……朋友的。”肖衛寒差點口誤說出,嚇得他立馬改口。
叔叔?
權奕目光生冷,什麼叫他繃著個臉她不喜歡他?這個小屁孩和她很熟?
肖衛寒好像看穿他心裡在想什麼,又想起前幾天看過浪笙,也就是顏朝夕的資料。可惜他不能說是小時候就見過面的,顏朝夕小時候被保護的太好了。
所以他只能說是軍校同學。
“我們一起念過軍校,算是同校同學。”肖衛寒給的解釋是這個。
權奕沒反應,看不出情緒。他不害怕權奕調查,因為他的全部資料都已經安排妥當。
他的資料寫的是因身體虛弱,休學二年,共去次數是五次。雖然有點讓人懷疑,但是那張臉白的跟紙一樣的同款『色』,也不是沒有可能讓人信服。
半個小時後,外面波濤洶湧的局面才慢慢緩和。浪笙也做完了一桌菜,特有成就感。
以前她做菜次數不多,少到路黑也只吃過一次。
肖衛寒看的眼睛都直了,難得一次吃到傭兵大佬做的飯,簡直難於上青天!
權奕率先起身,一臉淡定的從消毒櫃拿出碗筷。肖衛寒一臉嫉妒,看來要多來這裡蹭蹭飯了。
“冰箱就這些菜了,將就吃吧。”
浪笙一開啟冰箱,幾乎空空如也。也想起來挺久沒回的,才撿些勉強能吃的菜做。
“夕哥,你知道嗎?我媽今天對我可狠了,早上就把我趕出來。走投無路的我,只能投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