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那聲爹,已經足夠讓王譯信警覺。
“他怎麼撇下我走了?”
“……”王譯信在王芷瑤的目光下,縮縮身體,“可能他有要緊事處理,不想你擔心,才會把你留在孃家。”
王芷瑤端著湯碗直直的盯著他,王譯信越說聲音越小,“瑤兒,我也是為你好。”
“既然三少沒口福,補品您喝了吧。”
王芷瑤笑咪咪的把湯碗放到王譯信手中,“我從大老遠端來的,爹,您別浪費吶。”
“你不生氣?”
“爹不是說是我好嗎,我哪會生氣呢。”
“……”
王譯信很想忽略過去湯碗邊上的拇指印,比玉蟬還厲害,起碼玉蟬拍癟銅香爐時是憤怒的。認命的把甜得膩人的補品用下,他最是不喜歡喝甜品,蔣氏也曉得這點,從不熬這麼甜的補品給他用,清清甜膩的喉嚨:“瑤兒。爹真是為你好。”
“我知道。”王芷瑤平靜極了,“謝謝爹。”
她還是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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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文武侯外,顧天澤翻身上馬,形單影隻的回永壽侯府?他很快否定回侯府的念頭,臥房裡滿是小七的味道,他自己一人絕睡不著。會越發想念她。
“你是何人膽敢窺視文武侯府?”
顧天澤警覺性很敏銳,雖是想事,但不妨礙他發現‘窺視’侯府的陌生人,三名身受不錯的漢子,聽他們的呼吸頻率也是懂得內勁之人。
先前顧天澤疑心他們是陌生沒見過的廠衛。當他點名他們的身份時,不見他們亮出身份,顧天澤從馬背上抽出弓箭,搭上利箭瞄準領頭人,“說,你是誰?”
“我只是路過侯府……”
“你不是路過,說出身份,姓氏。”
顧天澤勾緊弓弦。面色冷峻,他們身上沒有廠衛的氣息,最近同王譯信爭吵的朝臣少了。莫非他們想來陰得?
簇擁顧天澤的侍衛成半圓形包圍住三人,每個侍衛都把刀抽出一半。
鋼刀閃人的眼睛,中年絡腮鬍漢子雙膝一軟,跪在顧天澤馬前,哆嗦道:“小民的確是路人,聽聞王謫仙之名。仰慕他許久,好不容易進京便想拜見王謫仙。小人曉得……”
他死死的捏了大腿一把,聲音膽顫。“曉得見謫仙不易,便想再府門前多站一會,回到鄉間也有個談資,小人不知冒犯大人,還請大人手下留情。”
砰砰砰,連著磕頭,他身後的人也跟著磕頭求饒。
顧天澤皺緊眉頭,慢慢的放下弓箭,“侯府門前不留閒人,儘早離去。”
“多謝大人。”三人感恩戴德,低頭似不敢看顧天澤虎威。
“撤。”
顧天澤收弓撤箭,撥轉馬頭,帶侍衛離去。
三人也不敢再久待,很快離開文武侯府,顧天澤方才的威脅讓三人心驚肉跳,“他是誰?”
“看氣勢該是永壽侯,京城都指揮使顧天澤!”其中一個屬下眼底閃過一絲的羨慕,顧天澤才是真正的天之驕子,“在京城能帶一群侍衛的人只有他一個。”
遠遠還能見到顧天澤被人簇擁的尊貴,任何人都會迴避給永壽侯讓路。
“大丈夫當如是!”
他雖是別人成為少主,但論權勢比不得顧天澤一分,不過是逆賊的外戚,他可是真正的皇族子弟,“等奪了天下,孤一定要以雪今日之恥。”
“少主,還是先離開吧,聽聞顧天澤極是敏銳,又很護短,他亦有人手可打聽訊息。”
“亂臣賊子就是不知體統規矩!他就不怕顧天澤居心叵測?”
“……”
少主這是為乾元帝擔心嗎?
兩人拽走少主。
在他們離去後,亦有兩道黑影離去。
“三少爺。”
“嗯?”
顧天澤抿了口茶水,道:“他們是何人?”
“屬下聽他自稱孤,旁人也叫他少主,只怕是前朝餘孽。”
“果然。”顧天澤放下茶盞,“繼續監視他們動向。”
“屬下盡力,他們警覺性很高,屬下怕暴漏了行蹤,不敢靠得太近。”
“你盡力就就好,阿二,我不想你出事。”
“這群逆臣還傷不到屬下。”
一向負責情報收集的阿二離開時一樣悄無聲息。
顧天澤敲了敲桌子,等到確實的訊息,該給廠衛送去一份。
夜黑風高,王芷瑤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