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不算完。王譯信直接提筆寫了一首醞釀多時的愛女說。
國子監祭酒看後,讚道:“好詩,好詩,足以鎮國,流傳後世。”
王譯信目光深沉到極致,這首詞似抽乾他渾身的力氣,整個人跌坐在椅子上,來客多是文臣,自然曉得耗費心血的傳世之作必然耗費精力。
尹薄意佩服王譯信,這首詞蘊含著愛女之情讓每個人都能感受到,感動人的詩詞才能傳世。
“阿澤……”王譯信聲音沙啞,“給你師妹送去。”
他所有想說得話都在這首詩詞上面。
總算把前生臨終前寫得最後一首詩詞寫出來了,王譯信指望瑤兒能明白……
“遵命。”
這活兒顧天澤極是樂意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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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師傅寫給你的。”
“啊。”
王芷瑤被丫鬟叫到花廳,手上突然多了一張宣紙,狐疑的看了一眼顧天澤,“我爹好好的寫什麼詩詞?”
顧天澤道:“你先看詩詞,一會我再同你說,前院客廳的人把師傅都誇成可比詩仙的人了。”
“太誇張了。”
王芷瑤道:“我爹比詩仙還是差一點的。”
“……”
顧天澤半晌無語,差一點?喃喃的說道:“只差一點?”
王譯信父女麵皮夠厚的,後世人能同詩仙相比,已經是最高稱讚了。
“自然啊。”王芷瑤把宣紙捲成圓筒,敲了顧天澤額頭一記,“我爹是謫仙,不是同詩仙只差一個字麼?”
“……”
“傻了?難道用得力氣大了?”
“……”
“三少,三少。”
王芷瑤裝作很怕的樣子,“我去叫人,三少等等。”
沒走出一步去,顧天澤伸手把她重新拽回自己身邊,用自己堅硬的額頭撞了她額頭一下。“旁人說什麼你都別在意,在我眼中,小七是最好的。”
“有人說我高攀你了?”
“……沒有。”
“我想也是。”
“你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我配你,綽綽有餘。”
王芷瑤巧笑嫣然。“怎麼?我說錯了?”
“……”
每次同王芷瑤相處,顧天澤的心都會上下起伏,意外,驚喜,莫名的感情充斥心中,緊緊扣緊王芷瑤的腰,“誰也不曉得小七的好。”
在旁人沒見到秀外慧中的小七前,他搶先一步把她攬入懷裡。
這是他平生最得意的事兒。
也許小七有能力解決旁人的輕視,但顧天澤和王譯信都存一個念頭,只希望小七愉快自在。並不想讓她經歷太多的風雨。
於是,顧天澤輕描淡寫的說了前院客廳的事情,“我回宮後會同陛下唸叨幾句。”
“馬大人只怕想不到,你和我爹如此不給面子,他好歹也是封疆大吏。一代人傑。”
王芷瑤感嘆道:“換個人心裡再不高興,也不會讓當眾啪啪的打馬巡撫的臉面,大多人會在後面下絆子,報仇,不過……我要說……”
“嗯?”
“做得漂亮!沒有比這更暢快得了,隨後報復便是把馬巡撫弄得身敗名裂,也比不上當面落他面子。”
“果然。果然。”
顧天澤俊臉微紅,眸子很亮,很亮,小七同他一樣。
“不過,你們準備好了麼?”
“便是沒有今日的事兒,師傅也不大可能放過馬巡撫。”
“你呢?”
“……師傅不會讓我插手的。”
顧天澤心中略感沮喪。卻也體會到師長的關懷,“他說我是小輩,讓我學著點他怎麼讓馬巡撫求而不得。”
“師傅站在我身前……”顧天澤手腕一痛,“你咬人,咬得很疼……”
王芷瑤見咬出的一圈齒痕。“我疼,我咬你作甚?”
“你……是在吃醋?”
“沒有。”
王芷瑤不是吃醋王譯信對顧天澤的保護,而是心疼面前的顧三少,不願意看他英挺的臉龐露出那分陌生的神色。
定國公一次都沒有站在顧天澤身前,為愛子抵擋風雨。
顧天澤有帝寵,有能力,也有人脈根基,但擁有這一切並不意味著他不需要父親的庇護。
王芷瑤摸著齒痕,低聲道:“他對你好,就是對我好,我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