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本攥在陛下手中的書本起了作用,“若是沒有陛下,臣就是一個土鱉,不知在哪裡刨食呢,陛下,您封臣公爵也好,封伯爵也罷,臣只有感激,感激您當年肯聽臣的請求……王家做事不地道,臣心疼女兒,然也欣慰臣有一個出色的外孫女,臣的小妞妞就是臣這輩子最寵的人。”
乾元帝含笑搖頭,“行了,朕還能為王家幾個沒用之人責怪你?朕今日叫你來,想讓你把當初西部反擊戰的經過講給阿澤聽,也讓他長長見識,朕可不想養出個只會紙上談兵的人。”
“臣以征戰多年的經驗保證,顧三少絕不是隻會紙上談兵的人,他將來必然是一位名將,陛下,您就放心吧。”
“不是糊弄朕?”
“臣敢對天發誓!”
“既然你看他可用,下次有戰事的時候,你領他去疆場歷練一番,把阿澤交給你,朕才能放心。”
“臣遵旨。”
懷恩公公進來道:“啟稟陛下,都察院都御使劉大人請見。”
劉三本?乾元帝愣了一會,他怎麼來了?一聽劉三本,乾元帝都頭疼,可他又不能不見……
“阿澤,你同蔣卿先去後面研讀戰法。”
“遵旨。”
蔣大勇和顧天澤行禮後,去了乾清宮東屋,蔣大勇低聲道:“顧少,謝了。”
“不用,你沒欠我的。”顧天澤淡淡的回了一句,眼見劉三本捧著奏摺走進乾清宮,清澈的眼底閃過點點的笑意:“我也不是幫你。”
☆、第六十三章 絕境(含粉紅335加更)
冠文候在書房教導王譯信,每每都被王譯信氣得肝痛,對疼愛兒女的王譯信頗為無奈,而且王譯信擅長辯解,冠文候一時也說不過他,只能不停的罰王譯信抄書。
“父親……我從沒想過寵妾滅妻。”王譯信為自己辯白。
“你……繼續抄書,什麼時候想明白了,什麼時候你再出門。”
冠文候把王譯信關在了書房中,經史子集一股腦得讓他抄寫百遍。
在冠文侯心底對妻子文氏更為痛恨,對王端瀚和王芷璇越發的不待見,不是擔心弄死他們,王譯信同他拼命,他都有心給這對惹禍的兄妹弄個暴斃而亡了。
並非他不知道王端瀚是讀書種子,也不是不清楚王芷璇絕色對男人的吸引力,可是這一切建立在冠文候府還是勳貴的基礎上,一旦冠文候爵位被奪爵,王家還剩下什麼?
冠文候雖然不大管事,但決斷力和判斷力還在,縱使王端瀚再是讀書種子,只要蔣家還在朝廷上,王端瀚想要出頭只怕是很難的,畢竟國朝的才子極多,王端瀚並非傲視群雄
王端瀚以前常常拿著詩詞,八股文向冠文候求教,老爺子清楚王端瀚的水平高低,王端瀚比不過當年高中探花的王譯信。
當年,王譯信也是憑著本事高中的,王端瀚的確在讀書上是很有天分,然他同王譯信在天資上有所差距。
如今,國朝盛世太平,尤其是最近幾年,乾元帝側重讀書人的培養,湧現了大批的才子。
在科舉上,眼下高中的難度越來越高,縱使王端瀚是小三元,也不一定能一次透過鄉試,能夠金榜題名,一旦有蔣家人作梗。王端瀚的科舉之路會越發的艱難。
王譯信能給他的幫助有限,除非王譯信……冠文候敲了敲書房的窗欞,對裡面抄書的王譯通道:“你想做個疼愛瀚哥兒和璇兒的好父親,我不攔著你,可你看看你能給他們什麼?蔣家來人你也只能把他們藏起來,今日你可以庇護他們,明日,你能讓他們永遠不出門?瀚哥兒鄉試時,填報父母出身,你讓他怎麼寫?寫他那個做官奴的娘?還是寫西寧伯愛女的名字?”
“你好好想想怎麼才叫一個好父親。怎麼才能讓蔣家消了這口氣。哄回蔣氏。”
王譯信扔掉了手中的毛筆。痛苦的抱著腦袋,頭又開始疼了……彷彿有人想要操控他一般……
王家男人們養傷,雖然只是受了一些皮外傷,看著嚴重。但真正受到的傷害卻不大。
可是他們只要一想到被關在臭氣熏天的隔間裡,再看任何東西都是臭的,他們所受的精神摧殘,遠遠比肉體摧殘大得多。
怕了蔣家人,他們不敢出門。
然,他們身上都有官職,縱使官職清閒,該去衙門時也得去。
不是不可以請假,但上官不給假。他們不想丟官的話,就得出門去衙門,王家少爺們也得去學堂讀書……
他們每天都膽戰心驚的出門,生怕在路上再碰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