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可只要放了一把火,王家裡子面子全沒了。外面的人越聚越多,訊息越傳越快,到時候壓都壓不住,兒媳看蔣家的兒媳婦也都不是好惹的,萬一把她們惹急了,不顧臉面的開罵,是,蔣家固然丟臉,可王家呢?”
只能是更丟臉,蔣家本就出身草莽,根本不怕沒臉,王家如今就靠著一張臉面在朝廷立足。
納蘭氏低頭道:“您幾個孫子孫女還沒成親,總不能為了瀚哥兒他們,讓您其餘的孫子被人議論,母親,蔣家真得得罪不起,您縱使不為您孫子孫女著想,也得為您其餘兒子著想啊,二叔為官九年正在選官的時,世子是高升還是平調朝廷上還沒有定論,一旦此事鬧到朝廷上去……家宅不寧,寵愛官奴,您想皇上會用這等人家?”
她曉得庶子在文氏心中沒有地位,因此提都沒提庶子的前程。
“我就不信蔣家厲害到能左右選官?”
“母親!”
納蘭氏極了,抬高聲音道:“西寧伯是皇上的面前的寵臣,世子和二弟的官職用不上經過陛下,只需要在吏部選官,吏部尚書同西寧伯是泛泛之交,但就算是泛泛之交,也比咱們全無交往得強啊,一旦把世子或是二弟明升暗降弄出京城……這在官場上可是很常見的手段。”
文氏抿了抿嘴唇,的確他最疼老四,一直認為另外兩個嫡子沒本事,可兒子都是她生的……“好,為了他們,我去見見親家。”
……
“你來了?”
“親家……”文氏見到坐在虎皮上的田氏膽戰心驚,福了一禮,全然忘記了她在後宅時對文氏的瞧不起,“作甚鬧得如此嚴重?不過是老四和老四媳婦拌嘴……”
“不單單是拌嘴吧。”
田氏慢慢的起身,冷聲道:“當年,王家來蔣家下聘的時候,你答應過我什麼?我這輩子沒讀過書,可也聽說書的先生說過,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薄倖讀書人!我就怕你們王家渡過危難,翻臉不認人,你可是在佛祖面前發過毒誓的,怎麼,這不過十幾年的功夫,你就把發過的誓言忘記了?你忘了?沒關係我還記得。”
“你說!”田氏上前一步,逼近身體顫抖的文氏:“你說,如果不善待蔣氏玉蟬,王家就此沒落,子孫後代為奴,永受世人唾棄。”
“我……”
田氏不提,文氏真忘了。
“你還說!”田氏再邁一步,冷笑道:“如果不把蔣氏玉蟬當作親生女兒疼惜,王家孫女不得幸福,不得丈夫疼愛。”
“我……”
“你有沒有在佛祖面前發誓?沒有說過,這些話?”田氏眉梢微微挑起,“你是不是當佛祖高高在上,不大理會你的誓言?你信不信,不用佛祖,我家老頭子就能讓你發過誓言應驗?真當你們王家是衣冠士族,誰也惹不起?”
“親家息怒。息怒。”
文氏身體顫抖,差一點站不住摔倒在地,臉色土黃,當年她的確在田氏的逼迫下發過這樣的誓言,這也是文氏不願意想起來的恥辱。
這些年,田氏一直對文氏很‘友好’,文氏以為田氏軟弱可欺,便沒再把誓言放在心上,此番王氏提起,田氏心底止不住的寒冷。
“親家。咱們屋裡說話。老四的事情得好好商量。該是老四的錯處,我絕不騙疼他。”
“這回你讓我走大門了?”
“方才是奴才誤會了我的意思,親家別放在心上。”
“哼,奴才?看來你治家水平也不怎麼樣。連個奴才都敢自作主張?”
“回頭我一定好好的整頓這群不聽話的奴才。”
文氏好說逮說,將田氏等人勸進府裡。
落座後,田氏先說:“你兒子寵愛官奴,欺負我閨女,你疼惜的孫女在簪花會上大出風頭,你說這事怎麼了解?聽說你兒子還要休妻?同我女兒和離?”
“蔣氏對殷姨娘確實有點誤會,她是個乖順溫婉的女子,老四也就多找了她兩次,蔣氏就不樂意了。大鬧一番不說,還把殷姨娘打得去了半條命。至於璇丫頭是個好的,以往一直很尊重蔣氏……”
“呸,擋箭牌都敢同嫡母說,她還很尊重嫡母?是我聽錯了。還是你腦袋裡進水了?”
“當時……”
田氏一拍桌子,嘩啦一聲,桌子直接碎了一地,“還是玉蟬心軟,若是有人敢同我說這番話,我就把她的頭髮都拔光,或是把她衣服扒光吊到府門外去,讓世人都看看不分尊卑的下場!她不是不要臉的想讓我閨女給一個下賤的官奴做擋箭牌嗎?做擺設麼?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