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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此時濃煙已經瀰漫到屋子,顧天澤聽小七的話,趴在乾元帝身邊,果然呼吸更通暢一點。
“您還能走?”
“不行。”
乾元帝用帕子蓋住口鼻後,清醒了許多,“動不了。”
顧天澤背起乾元帝,慢慢向外爬,猛然聽見一聲壓抑的呻吟,“懷恩公公?”
“顧大人別管奴婢,奴婢……咳咳……”
“走。”
顧天澤扯下了自己的腰帶,把一端甩給懷恩公公,“跟上。”
懷恩公公眼淚垂下,嗚咽著想要反對,只聽顧天澤一聲怒吼。“跟上!”
“喏。”
懷恩公公抓住了腰帶,順手提著昏厥著劉公公,學著顧三少的姿勢想外爬。他看不清顧天澤要把他們帶到何處去,跟著就有活下去的希望。
顧天澤把掉落下且燃燒的木頭推開。手臂被火焰灼傷,他只能記得向東邊爬,小七說過,東邊才有生機……
乾元帝眼睛溼潤,不知是因為煙嗆,還是感動,自從母后過世後。他就沒再哭過。
他在母后靈柩前發過誓,拒絕懦弱的眼淚。
“好像……臣好不成了。”
不是有內力支撐,顧天澤絕對撐不到此時,可此刻四周都是火。他根本衝不出去。
乾元帝翻身從他後背上翻下來,見到他被燙傷的手臂,沙啞的說道:“跟朕一起走也好,朕下輩子依然是皇帝,依然寵你……別做朕的兒子。知道麼?”
“其實……我……挺……”
“顧天澤,你在哪裡?顧天澤!”
小七?是小七?
她不是失望的跑掉了?
顧天澤搖了搖頭,是幻聽了。
“讓你往東邊爬,你竟然不聽話?笨蛋!”
王芷瑤披著又是土又是水的棉被,隨後把寬大的棉被蓋住顧天澤和乾元帝。乾元帝目光凝重,這人是……“你還想騙朕?”
“皇上,此時不是說這事的時候。”顧天澤心中暖暖的,把乾元帝護住,並且用力扯動了腰帶,生生將懷恩公公和劉公公拽到跟前,不過他丹田的內力幾乎枯竭。
他再也幫不上小七了。
沒有內力,他只比尋常的男人好一點。
王芷瑤臉上包裹著溼手巾,腦袋壞掉才會隨著顧三少衝進來,該死的,她明明應該跑掉的。
運起全部的力氣,王芷瑤旋身側踢,腰肢在空中劃過半圈,“哈。”
乾元帝第一次看女子能把腿得那麼高,不過動作看起來很美,腰肢伸展柔韌……想什麼!
卡巴一聲,本來封閉的笨重的窗戶被踢碎。
好大的力氣,乾元帝喃喃的說道:“古怪,古怪的力氣,阿澤……你要當心吶。”
如果踢到人身上,哪怕是阿澤都得被踢沒半條命。
王芷瑤扯動腰間,乾元帝剛才看她的腰很粗,等到她解開了腰帶,把纏在腰間的繩子結下來後,乾元帝才明白,原來不是她腰粗,而是腰中纏著繩索。
把繩子一頭綁上了系在還算結實的木頭上,“走,順著繩索下去。”
王芷瑤抓住顧天澤和乾元帝,“瀟湘閣東邊緊鄰山崖,地勢不算高,下面便是長河,縱使繩子經不住我們,斷了,掉河裡也摔不死。”
顧天澤點頭,把乾元帝再一次護住,先躍出破開的窗戶,握緊了繩索,抬頭看了一眼正準備夾著劉公公和懷恩公公順繩索而下的王芷瑤,“小心。”
“別廢話了。”
王芷瑤嗔怪的嘟囔了一句,等平安後再找他算賬。
什麼都沒準備就敢往火力衝,太莽撞……不過像她一樣做了準備的話,乾元帝可能早就被嗆死了……在顧天澤衝進火海時,對乾元帝的在意,戰勝了一切的本能。
“奴婢可以。”
懷恩公公感激的說,“您護著劉公公就好。”
“那好,我鬆手了,記得儘量往河中間跳,落水時要閉氣,別慌。”
“奴婢記得。”
懷恩公公也順著繩索往下爬。
王芷瑤夾著劉公公正準備下去,隱約聽見了一道聲音,“瑤兒,瑤兒。”
是王譯信?
王芷瑤想要裝作聽不到,該下去的已經都下去了,劉公公還暈著,不會有人知道她不管王譯信……她怎麼也算是救駕的人,乾元帝會賞賜她,外公會平安,孃親也許能有再嫁的機會……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