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向後挪動了一步,王芷瑤是不錯,但離做阿澤妻子還差一點,得找人好好的教導教導她……看阿澤的樣子,是徹底的陷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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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天澤小心的把她摟進懷裡,眸子黑亮的問道:“你方才想說什麼?”
“……沒什麼。”
“明明就有。”
“對,有一句,你是笨蛋。”
“不是這句。”
“那是什麼?”
顧天澤嘴角勾起,驕縱自信的一笑,“你心悅我,捨不得我,對不對?”
“……討厭!”王芷瑤一把推開了顧天澤,嗔道:“我才沒那麼想。”
“哈哈,哈哈哈。”
顧天澤雖然被她推開,大笑起來,“我就知道。”
每次戳中她的心事,她總會著急,會羞紅了臉龐,會惱羞成怒,真是可愛單純極了。
以前在顧天澤眼中,女子都是一樣的,爭寵,爭利,撒嬌,獻媚,遇見小七後,他的目光便不由得自主的追誰著她,無論是她胖得像是小豬一樣,還是現在柔美沉穩,他都是喜歡的。
原來世上有一見鍾情。
天算曾經給他推演過夫妻命盤,說過他屬於一見鍾情,再見傾心,此情不渝的人。
因為難得,所以他可能一輩子都無法碰見讓他鐘情的人。
天算說他是寧缺毋濫的奇葩。
乾元帝向咬牙切齒的王譯信招手,“王卿,過來,過來。”
王譯信心不甘,情不願的蹭到皇上身邊,這種會親家的感覺從何而來?拱手道:“陛下。”
“坐嘛,坐下。”
乾元帝拍了拍身邊的位置,話雖然客氣,可也是聖旨。
王譯信緩緩的坐在乾元帝的下手處,恭謹的說道:“臣恭聽陛下訓示。”
“訓示說不上,朕只有一事不明,想問問你。”
“您說。”王譯信心中咯噔一聲,面上儘量保持著鎮靜。
“你怎麼會來耀武山莊?”乾元帝笑盈盈的問道,然氣勢逼人。
王譯信呼吸有點困難,一旦回答不好,他不僅會連累小七的救駕之功,沒準還會被錦衣衛抓去審訊,總不能同乾元帝說,他知道耀武山莊會遭劫。
前生,乾元帝沒有駕臨耀武山莊,整座莊子被雷電燒燬了,也因為耀武山莊是地震時唯一毀壞的地方,當時引得很多人議論。
有人傳說太祖高皇后太過喜歡耀武山莊。才讓山莊陪葬的。
因此王譯信聽說蔣氏母女去了耀武山莊,才會特別著急,匆匆忙忙的趕過來。
王芷璇知道在耀武山莊設宴,才會設下救駕之計。
這一切他怎能告訴乾元帝?
不怕被燒死麼?
國朝只能容下一個天算!
王譯信俊臉多了幾分的羞愧,醞釀了半天,低聲道:“許是臣多心,最近長信侯經常給臣女送禮。臣不敢非議顧侯爺,只是……臣同夫人還有和好的機會,臣無法放棄夫人。”
“因為長信侯你就大老遠跑到耀武山莊?不惜混進來就近防備?”
“臣只能想到這個笨法子。”
王譯信差一點把腦袋埋入胸口中去,“臣以前糊塗對不住夫人,因為偏心忽視了瑤兒,臣在生死間全想明白了,臣想改過,想同夫人好好過日子。”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乾元帝相信王譯信所言。
謫仙清醒後的轉變。乾元帝能看得出,以前王譯信‘清高’到讓乾元帝厭煩,不是面容還能看,唸書的聲音動聽,乾元帝都想成全蔑視富貴的王四爺回家自己吃自己去。
如今,謫仙面容依舊俊朗無匹。氣質更貼合凡人。
乾元帝見他拼命的阻止阿澤和王芷瑤,不知怎麼心裡又好笑,又覺得他可悲可憐。對王譯信多了幾分同為人父的親近,彷彿他們彼此之間多了一分慈父難為的理解。
“嘶,嘶,嘶。”
“陛下?”
王譯信見乾元帝忍痛的模樣,問道:“您這是?”
“腿,朕的腿……”乾元帝方才還沒覺出疼痛,同王譯信說話時稍稍移動了一下腿腳,劇烈的疼痛讓他忍不住呻吟出聲。
“您別慌。”
王譯信對那邊神情對望的顧三少和王芷瑤喊話:“尋木板來。”
王芷瑤眨了眨眼睛,回頭見王譯信託起乾元帝的傷腿,不讓乾元帝輕易活動。這手法挺眼熟的……“你去看看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