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孫女哪會埋怨父親?是孫女同他福分單薄,才會鬧到如今的地步。”
“哎……”
文氏最近身上的小毛病被王芷璇調理得挺好,長子又說王芷璇將來是當娘娘的命兒,文氏也動了心思,撫了撫王芷璇額前的碎髮,把孫女的花容月貌看得清清楚楚,嘆息道:“老天不會辜負了璇兒的好樣貌。”
王芷璇乖巧的服侍文氏,很多丫鬟做得活兒,她都搶過來自己做,等到文氏安歇前,開口道:“祖母,我見祖父身子不好,哥哥又要下場大筆,我想去寺廟裡給兄長求一張平安符。”
“這個……”文氏略覺為難,“你此時去寺廟豈不是印證了高僧所言?換旁人去寺廟不成?”
“我該親自去的。”
王芷璇眸子沉靜如水,黑漆漆的如同黑洞一般吸引所有的光亮,文氏神色有幾分恍惚,王芷璇把聲音放得很緩慢,“您就答應我吧,答應我吧。”
“好……你去罷。”
“多謝祖母。”
王芷璇撫了撫身,放下了幔帳,彷彿順手一般端走了方才文氏用得茶水,吹滅了昏暗的燭火,腳步輕盈的走出了房門。
“五小姐。”
“你們好好伺候祖母。”
“是。”
王芷璇把手中的茶盞交給小丫頭,“去換杯溫得來,太涼,太熱的茶對祖母的身體都不好,以後給祖母準備溫茶。”
“是。”
文氏身邊的丫鬟對王芷璇極為信服,也得了王芷璇的好處,把王芷璇的話看作聖旨,小丫鬟忙去換茶水。
“外面夜風涼,五小姐披上斗篷再出門吧。”
“嗯。”
文氏身邊的媽媽親自給王芷璇遞上了斗篷,並讓二等的丫鬟挑著燈籠送王芷璇回去。
王芷璇雖然在文氏身邊忙前忙後。但一直也是有丫鬟婆子伺候的,日子並不難過。
夜空明月高懸,灑落無盡的銀白月光。
穿過小路,王芷璇回到了同殷姨娘幽居的屋子。見從窗欞透出的燭光,王芷璇加快了腳步,讓挑著燈籠的丫鬟回去,獨自一人進了房門。
“璇兒,你這是怎麼了?”
“沒事。”
王芷璇臉色煞白,似消耗了極多的精力。身體軟綿綿的攤在炕上,“娘,我沒事的,只是有點累,歇息一會就好了。”
殷姨娘面帶面紗,淚盈盈的水眸透著擔心,規勸道:“璇兒要不去向四爺服個軟罷,看你在老太太跟前忙前忙後,我心裡不落忍,真真是恨不得能代替你……”
“這不是我服軟的事兒。”
王芷璇握住殷姨娘的手臂。嘲諷的說道:“他心裡眼裡已經沒有我,哪怕我跪著懇求,他都不會再多看我一眼。”
“四爺他不至於不把璇兒當女兒看。”
“他還承認我是他的女兒,可我要得他給不了,我豈會再把他當父親看待?”
“可是……”
“娘別擔心了,我心中自有分寸。”
王芷璇緩緩的閤眼。這次去寺廟,一定要找到大舅舅他們,還要收集到足夠證明外祖殷家清白的證據,只要殷姨娘恢復身份,不在是官奴,王芷璇在外面的名聲會好很多。
至於王譯信……王芷璇也是可以同殷姨娘一起離開的。
“璇兒,你哥哥方才說了尹家請客的事情。”
“我是不去的,讓哥哥也不要去。”
“可你哥哥不一定聽我的。”
“不聽?”王芷璇睜開了眼睛,惱怒的說道:“縱使他湊上去也只有被羞辱的份兒,莫非上次的教訓還不夠?非要把臉湊上去被人啪啪的扇耳光嗎?”
“都是我。都是我的出身害了你們。”殷姨娘嗚咽著,“璇兒別怪你哥哥,他一向是要強的,看淳哥兒如今才學長進,心裡不是滋味……”
“您還為他說好話?”
“璇兒……瀚哥兒是我兒子。看他得不到認可,我心裡似被刀割一樣疼。”
“那天,我同哥哥一起出門。”
王芷璇可不想再讓兄長丟臉了,最近她忙著討好文氏和大伯父,對兄長關心不夠,一向很精明,很有分寸的兄長因為王端淳拜師的事兒,顯得方寸大亂。
“璇兒,你做什麼去?”
“去看看哥哥。”
王芷璇將來還指望著兄長結交四皇子呢。
她對王大爺說了三皇子是明主……其實只是想坑王家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