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請到他的。
王芷璇還是記不起今生髮生過不同她經歷過的‘意外’,可她上輩子就認識的人,這輩子雖然有‘意外’可依然認識熟悉。
同高僧分開後,王芷璇宛若最最正常靦腆,含蓄的大家閨秀,帶上了擋住面容的帷帽,薄紗長至胸口,薄紗隨著微風飄動,王芷璇絕美的容顏時隱時現,顯得越發神秘美好。
“小姐,您不會府?”
“好不容易出來一趟,我在寺廟裡轉轉,靜靜心。”
王芷璇笑呵呵的對婢女道:“你沒看我把臉龐都擋住了?”
如果不是她長得太美,也不至於時時刻刻帶著帷帽,迷醉世人的絕美也是一種負擔,王芷璇享受旁人的愛慕痴迷,但不希望世人只看到了自己的外表。
她不僅有絕美的容顏,更有謀略呢。內在美才是永恆的。
王芷璇路過的每一處地方,香客都會駐足看著她,雖然容貌因為薄紗擋著看不清,但從她體態,鳳儀上香客們就能斷定,眼前的少女是一位絕世美人。
美人難得,可也沒人敢上前唐突佳人,畢竟在國朝最大。禪宗聖地,香客和紈絝公子們還是要收斂幾分的。
佳人彷彿在尋找什麼,香客中有人想幫忙,都被王芷璇溫柔的婉拒了。
有一位公子哥甚至因為聽見佳人溫柔嫵媚的聲音而……硬了。
嗅到特別的味道,王芷璇既無奈又惱怒,登徒子。不是王芷璇著急尋找舅舅,定然再讓在座的公子哥丟個大臉。
王芷璇穿過一條小路,明明記得大舅舅就在寺廟裡帶大修行的?怎麼找不到呢?
殷大舅雖然說是代發修行。其實就是寺廟裡的雜役粗使,寺廟山腳下有一片田地,代發修行的人大多白天去田地裡做農夫,耕種良田。
乾元帝曾經‘逼著’寺廟主持表態不收勳貴,百姓進獻到寺廟裡的良田和大筆的金銀。
他也不許寺廟僱傭農夫耕田,或者是把農田租給平民耕作,因此寺廟裡收下了十幾個帶髮修行的俗家弟子。
因為農田是先帝太祖高皇帝賞賜下來的,因此乾元帝不好直接沒收寺廟的農田。
乾元帝找了很多理由,逼著寺廟歸還了很多塊良田,最後剩下的良田不過幾傾而已。
儒釋道是國朝的根基。乾元帝也就沒把最後的良田也弄回來,給禪宗寺廟留了幾分的體面。
王芷璇前生經常出入寺廟。對寺廟的道路很熟,左繞右轉,王芷璇避過了看門的僧人,深入輕易不對香客開放的寺廟後山。
唯有後山的景色才是最美的,最能沐浴佛光的地方。
後山有做塔樓,塔樓頂端供奉著當世唯一一顆佛祖舍利。越是靠近塔樓,越是可以得到佛祖的賜福。
前生,王芷璇曾經同太子一起登上過塔樓,他們兩個跪在佛祖舍利面前,相約來世相逢在彼此未娶未嫁之時……太子對旁人孤傲冷情,但對她……王芷璇無法忘記太子深埋藏在冰冷外表下的熱情。
王芷璇看著不遠處的塔樓,怎麼自己到了這裡?還是忘不掉嗎?忘不掉同她相思相望不相親的太子。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王芷璇對著佛祖舍利輕聲念著。
“阿澤,聽聽,聽聽,有佳人對你告白呢。”
王芷璇臉一紅,失態了,她竟然沒發現此處還有人……循著聲音看去,在不遠處設了一處軟席,一位頗有氣勢的中年男子端坐在軟席上,他身上的衣料極是考究,含笑對身邊高冠博帶的英俊少年笑道:“阿澤別再傷了佳人的心,我看……我看她出落得不錯。”
“您喜歡?”顧天澤冷聲的道:“我看不上。”
“哈哈。”
中年男子笑容略帶調笑,招手道:“那位小姐你且過來。讓我們阿澤好好欣賞欣賞你的美貌……也許還能成就一番風流韻事。”
王芷璇哪裡受過這樣的‘侮辱’,他們把自己當作放浪賣弄風騷的妓女?
前生,她待字閨中時受盡王譯信的寵愛維護,出嫁後也得了丈夫永安侯全心的呵護,她雖然有眾多的愛慕者,可沒有一個人敢在她面前放肆,輕薄於她。
王芷璇前生一直享受著女神一樣的待遇。
她本想拂袖而去,但看清中年男子的樣貌,倒吸一口涼氣,乾元帝?竟然是當今皇上?
太子呢?他也在嗎?
王芷璇環顧了一眼四周,發覺只有被乾元帝寵愛的顧三少一人,是了,此時乾元帝眼裡只有顧三少,眼裡再無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