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乖巧惹人疼惜,哪會有今日的事兒?”
“咳咳。”
定國公在旁邊捂著嘴咳嗽,王四爺的膽子不是一般大,同皇上也敢我來我去的,滿嘴的抱怨,莫怪阿澤看上王四爺的女兒……這將來的兒媳婦膽子是不是特別大?
王譯通道:“皇上看,定國公好像也不怎麼贊同此事,要不。定國公不會咳嗽阻止臣。”
“定國公和你不同,沒膽子同朕頂牛,朕說什麼,他就應什麼。”
“臣該死。”
定國公像尋常一樣請罪。
乾元帝搖了搖頭,還不如最近提拔上來的王譯信明白。冷聲問道:“你是阿澤父親,這樁婚事,朕問你是不是贊同?”
“臣聽陛下的……”
“這樁親事就先訂下,等王卿愛女及笄後,再成親。”
“遵旨。”定國公道:“謝陛下賜婚。”
“陛下……”
王譯信不甘心,道:“臣還是認為定親太過草率。”
乾元帝安慰王譯信:“朕會給阿澤準備好一切,不會虧待了你女兒。王卿放心,聘禮都是最好的。”
“臣說得不是聘禮。”
“哦,你還有別得要求?儘管提,儘管提,定國公做不到,朕自然會給阿澤長臉。”
“臣以為顧大人性情還不定……”王譯信悄悄的看了乾元帝一眼。咬牙道:“顧大人除了您的帝寵外,並無根基。“
定國公打了個哆嗦,這話也敢說?
乾元帝點頭道:“說得沒錯,朕是寵著阿澤,但阿澤根基不深吶。如果不是內閣攔著,朕早就封阿澤為世襲伯爵了,既然女方挑理了,朕也不能讓阿澤沒臉,朕晉封阿澤為伯,王卿可滿意?”
“……不……”王譯信耷拉下腦袋,敢情皇上想趁此機會給顧三少封爵。
如今顧三少已經夠讓人嫉妒了,再無戰功封伯,皇上不怕顧三少過得太平淡?
定國公忙道:“阿澤聖寵極高,無需封爵,陛下,臣請陛下三思。”
“當年你跪請朕冊定國公世子,朕就說過,阿澤的爵位不需要你擔心。”
“臣也是遵從……遵從祖制請封嫡長為世子。”
“是麼?”
乾元帝冷笑一聲,“是朕想多了?”
定國公垂下眼瞼,“臣不敢欺瞞陛下。”
“不是你夫人說阿澤擁有了太多,再爵位太高,會壓得長兄喘不過氣?”
“陛下……”
“京城評四傑雙雄,你是怎麼做得?你夫人又是怎麼做得?”
乾元帝目光如電,自嘲道:“朕不在意後世的名聲,也不在意多一樁風流韻事,更不在乎史書上說朕好色!但朕在意太祖高皇后,心疼阿澤……你明不明白?”
定國公嗚咽道:“陛下。”
“如果你更相信朕一些就好了。”乾元帝嘆息一聲:“王卿信不過阿澤,你就不說兩句?”
“臣會讓王大人放心的。”
“也是,你一向想得比說得多,做得旁人都看不到。朕問你,你什麼時候才能把疆場上的氣勢尋回來?朕讓你留在京城,並非是朕忌憚你,而是朕……朕怕你已不復當年之勇。”
“……”
定國公深深的低下腦袋,“臣讓陛下失望了。”
“既然你什麼都依著朕,阿澤的婚事和爵位你不必管了。”
乾元帝道:“這回朕看內閣誰還敢反對朕的決定。”
王譯信痛苦得想哭,“陛下,臣覺得顧大人挺好的,您不必另外封爵,臣相信以顧大人的勇武,定然能在疆場上掙得爵位。”
“你說阿澤挺好?”
“顧大人才華鶴立雞群,品貌不凡。”王譯信‘痛苦’的誇獎顧天澤,死活也不能讓乾元帝封顧天澤為伯爵,“臣……臣能得顧大人為婿,臣高興吶。”
乾元帝板著臉道:“朕這次就聽王卿的諫言,暫且不封阿澤為世襲伯爵。”
“謝……陛下。”
王譯信惱怒的抬頭,無奈苦澀的說道:“您何必呢?”
回應他的是乾元帝愉悅的笑聲,笑過後,乾元帝拍了拍王譯信的肩頭,“朕很疼阿澤,朕希望你也同朕一樣,疼他如子。”
“臣儘量。”
王譯信毫無謫仙風度的小聲嘀咕:“您不曉得他多氣人!”
“哈哈,養兒子不都這樣?”
“可他見過臣最狼狽,最糊塗的時候,臣怕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