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比起貢品來還是迅色的。”
“這麼說,你是沒挑?”
定國公夫人斂去了幾分笑容,“老爺是來同妾身尋不是?他的衣服哪一件不是皇后娘娘和皇上準備的,便是妾身準備了,他會穿嗎?”
“他是不是會穿暫且不提。你別忘了,他是咱們的兒子,你給他準備衣服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定國公夫人俏面微凝,定國公不想同愛妻拌嘴,指著青松色的綢緞道:“用這匹給阿澤做兩身衣服……”
“國公爺真真是好眼力,方才夫人就說這匹綢緞要留給三少爺。”
媽媽在旁邊打圓場。
定國公夫人卻道:“掌嘴!我合適說過留給阿澤?這匹是世子的。”
“你……”
“莫非在老爺心中。長子比不過阿澤?”
定國公夫人揚起下顎,“您別忘了,老大才是世子,娶得又是嫡公主,他的臉面更要緊。”
跟在定國公身邊的長隨悄布走近。瞄了定國公夫人一眼,小聲回稟了幾句……定國公手中的茶杯哐噹一聲落在地上,因為鋪著波斯地毯,茶杯並摔碎,茶水弄溼了大片的地盤,並留下淡淡的印記。
“阿澤搬出去了?”定國公食指點著夫人,問道:“你為什麼不攔著他?”
“他要走,我攔著住嗎?只因為一個小跨院,他就拂袖而去,可見他心裡眼裡誰都沒有……”
“你閉嘴!”
定國公氣急說道:“阿澤是咱們的兒子……你竟然無動於衷?你太讓我……”
“失望?難道我這麼做不是為他好?”
“我顧家的富貴不是靠著在皇上面前的阿澤,你到底明不明白?”
定國公拂袖而去,騎馬出府去尋顧天澤。
他想告訴阿澤,雖然阿澤的跨院被佔了,可定國公把阿澤最喜歡的陵水閣留給了他,陵水閣經過翻修之後,更是美輪美奐,景色天成,陵水閣的一草一木都是定國公親自佈置的,此處是定國公留給阿澤成親時的住處。
趕到京城都指揮衙門,定國公沒有找到兒子。
他騎馬找了很多個地方,最後找到了乾元帝面前。
乾元帝見汗流浹背的定國公,愣了一會:“朕從早晨起就沒見到阿澤,他怎麼了?”
定國公哪有臉面說府上的事兒,訕訕的說道:“臣只是有點事想同他說。”
“不對,你有事瞞著朕!”
“陛下……臣沒有。”
定國公垂頭掩藏起失落,沉著的說道:“臣不敢欺騙您,”
“定國公。”乾元帝想著繼續追問,懷恩公公在外面道:“顧大人求見。”
定國公忙回頭,顧天澤如同往常一般一身軟甲走了進來,此時他頭上帶著簪纓頭冠,連根很細的瓔珞垂在腦後,跪地道:“臣見過陛下。”
“好!”
乾元帝見他比什麼都高興,“阿澤穿這身,著實好看!定國公你說呢。”
“陛下英明。”定國公贊同乾元帝所言,不僅好看,還有氣勢。眼前驕傲,英氣的少年是他的兒子。
最讓他愧疚以及心疼的兒子。
“臣去尋了天算下棋。”
“哦,阿澤還敢同天算下棋?”
乾元帝慈愛的拉著阿澤說話,“怎麼?輸慘了罷。”
“還好。天算說臣的棋力還是有長進的。”
“哈哈。”
乾元帝大笑:“說來阿澤棋力長進,還得準備一份謝師禮給王譯信,不過也是阿澤天生聰慧,學什麼都快,換個木訥的,王譯信再教都教不會。”
“臣還是輸了。”顧天澤臊得低頭,“臣如果送謝師禮,會被他打出去。”
乾元帝笑容更深,“他能打得過阿澤?膽子不小嘛,同朕說說看。他是不是又為難你了?朕幫你教訓他。”
“陛下。”
顧天澤扭頭,腦後的瓔珞流蘇甩動,“不同您說了。”
乾元帝一把拽住流蘇,“以後阿澤若是在疆場上被人抓住了怎麼辦?”
“他們近得了我身前嗎?”顧天澤一臉的傲氣。
乾元帝最喜歡得就是顧天澤這一點,緩緩的鬆開了手。“朕記得有一頂紫玉冠,等你及冠時,朕親自把紫玉冠戴在你頭上,慶你成人禮。”
紫玉冠還是乾元帝年少時,太祖皇后尋紫玉打造的,乾元帝登基後,一直沒捨得戴。今日看到顧天澤,覺得只有紫玉冠能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