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在王譯信抗衡的經歷?
顧天澤心底泛起了幾分無奈和不滿,同乾元帝,他是不肯說的,但想讓天算高興,他只能自曝鬱悶了:
“還能怎樣?就是阻止我去見她唄,白天去,他說我經常出出入侯府。外人會議論,晚上去……他又調整了侯府侍衛的輪班次序,甚至他……沒見過他這樣做父親的,躲在暗處。見到我就跳出來,很嚇人好不好?”
天算嘴角翹得更高,“阿澤也會被王四爺嚇到?”
“自然會!”顧天澤拍了一下棋盤,“以後有出差的機會,我會向皇上建議派他去,省得他在我和小七之間添亂。”
“呵呵。”
“你還笑?”
“呵呵呵。”
顧天澤一甩辮子,起身道:“我走啦。”
天算笑容慢慢的斂去,聽見顧天澤的腳步聲遠去,低聲道:“阿澤。”
“做什麼?”顧天澤同樣斂去方才的羞憤。
“讓王芷璇找齊證人真的好嗎?”
“沒什麼不好的。”
顧天澤緩緩的說道:“她想證明四皇子留在寺廟裡,皇上震怒的原因根本不是為了四皇子私自離京。”
如果不是天算授意。王芷瑤再厲害也不會讓佛門僧人幫她說謊話。
“我又欠了老和尚一個人情……阿澤,你說我該怎麼還?”
“你不用還。”
顧天澤會幫天算還清虧欠老和尚的人情,幾步走回到天算身邊,“你答應過我,不會出家。也不會做道士,如果你說話不算數,我就領人把你清修的地方全燒了。”
“阿澤……”
“虧欠你的人是他們,你沒做錯任何事兒。”
不是顧及著天算,顧天澤早把那對狗男女給弄死了。
“你也答應過我,不針對他們。”天算平和的說道。
“所以我眼看著他在涼州生活富足,眼看著他寵溺著心肝寶貝……你看。我什麼都沒做。”
“他總是我父親。”
“可他奪走了你的眼睛!”
顧天澤的拳頭狠狠的錘在棋盤上,咔吧一聲,玉石棋盤生生的被他一拳砸成了兩半,“為了一個賤人奪走了你的眼睛,我不知道……你怎麼忍得下。”
“如果我能見到光明,便不會成為天算。”
“我寧可你不是天算。也想讓你親眼看看這個絢麗多彩的世界。”
天算沉默了下來。
顧天澤道:“你顧念骨血親情,可他根本不配為人父,只是為了生身之父的關係,你就……原諒他?齊恆,我竟然不曉得你如此純善。”
“我想自己站在他面前。證明他錯了,阿澤,我不需要你在此事上幫忙。”天算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你能看見一切,便認為我該恨,很可憐,然你不知,我心懷感恩……”
“對他感恩?感恩他給了你生命?”
“不,是感恩老天讓我活下來,並碰見了一個肝膽相照的兄弟。”
天算的手臂搭在顧天澤的肩頭,“阿澤,我過得很充實,也很舒服,沒有你想得那麼……可憐,如果你憐憫我,我可不會把你再當作兄弟看哦。”
“你……氣死啦。”
顧天澤一抖肩膀,大步怒氣騰騰的出門,過了一會,天算聽見門口一道沙啞的聲音,“我不會碰他。”
隨後聲音和腳步聲再次消失。
天算又是無奈,又是心裡燙貼,以阿澤的性情能忍下來,只是因為他對自己的承諾,以及自己的意願,看似目中無人傲氣沖天的顧天澤其實懂得尊重人。
只是能被他放在心上的人太少了。
希望王七小姐能珍惜阿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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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你已經吹了一個奪時辰了,好難聽吶。”
王芷瑤靠在樹幹上,無奈的翻了個白眼,指責道:“有人惹了你顧三少,你也不至於專程來侯府虐待我的耳朵啊。”
想象中的笛聲沒有就算了,鑽木頭一樣的聲音刺得王芷瑤耳朵很痛,再聽下去,她可能聽彈棉花的聲音都是天籟之音了。
顧天澤放下玉笛,面相湖水。
“怎麼了?”
王芷瑤靠近了他,揚起腦袋問道:“不會是真有人惹了你吧?”
“如果……我是說如果,你父親依然寵愛王芷璇他們,你會怎麼做?為了他們把你最珍貴的東西奪走,你會不會恨?”
“別說最珍貴的東西,就是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