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傷患在這站著呢,你倆能不能注意到我啊。
林白定定的看了看他,心裡吐槽,你那麼大的塊頭我怎麼就看不見了,這屋裡數你最黑我怎麼就注意不到了?我是瞎子啊,憤恨歸憤恨,想到黑豹子的傷,心中隱隱作痛,抿抿嘴說到:“貝殼去叫巧巧叔叔中午來吃飯吧。”
貝殼感受到氣氛的變化,趕緊答應一聲,又心虛的瞅瞅哥哥,見他關注點不再自己身上,立刻轉身跑了出去。
林白低頭沉默,黑豹子就直立的站到他的身前,幾次想要伸出舌頭舔舔眼前的潔淨秀美小臉,可為了不被罵成討厭和惡毒的野獸,硬生生的忍住了。
過了片刻,林白輕悠悠的說:“你變身,我給你上藥。”也不看他,脫鞋上炕翻箱子。
黑豹子眼睛注視著林白的一舉一動,在他轉過身來的一瞬間,黑光一閃,挺拔俊朗的貝北站在了他的眼前。
林白一直低著頭,眼睛正好對上貝北腰腹之處,以肚臍為中心,青紫了一大片,還有一處延伸到腰側,林白的眼神暗了暗,逐漸發冷,拿出南雲黑藥對著有顏色的地方一陳狂噴……
貝北及時抓住他的手,奪過小瓶子,深呼一口氣,“夠了吧。”
林白不說話,苦澀的眼神盯著他的肚子,手指輕柔的將藥劑摩擦塗勻。
貝北站定一會兒,變身獸形,腦袋聳進林白的腰間,林白輕抬手,顫了幾顫,彷彿下了重大決定一樣,緩慢的放到了黑豹子頭上。
“貝北。”林白閉了閉眼,睜開,目光望向屋外,悠遠而綿長,他低聲說道:“我們,我們就這樣吧。”
黑豹子依偎在林白的懷裡,也不回答也不動,過了半餉方抬起頭,大眼睛裡充滿了愛意和眷戀,腦袋輕搖,喉嚨裡發出低吟,他不答應,這一生他就要和小白在一起。
無論林白說什麼,黑豹子一直搖頭拒絕,後來乾脆就是兩隻爪子捂住耳朵,腦袋扎進林白的懷中,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讓你拿我沒辦法的樣子。
林白最終被他這個人性化的樣子逗笑了,陰鬱散去,心境豁然開朗,他兩手覆上貝北的兩隻爪子,附身親吻他額頭的位置,最後變成了一人一獸緊緊相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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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做什麼呢?”樂巧被蓮蓮開解了一番,心情漸漸舒暢,見貝殼來叫他就問問小雌性的事兒。
“小白哥哥好像在做東西。”貝殼抱起咬尾巴轉圈的毛團坐在母父和蓮蓮叔叔中間。
“小白情緒怎麼樣?”蓮蓮不放心的問道。
“嗯,聽說哥哥受傷了,非常的緊張和著急。”貝殼想了想又接著說,“小白哥哥一定是喜歡哥哥的,不然也不會生氣我們得做法。”
“你看,我就說兩人的感情很牢固,小白拒絕儀式,一定另有原因。不過。是否能告訴我們就另說了。”蓮蓮一陣見血的指出問題所在。
“那……那我們……”樂巧斷斷續續的還沒說完就被蓮蓮阻止了。
“你啊,先別急,這個事小白既然說貝北知道,那我們就單獨的問問他,不過他未必會說。”蓮蓮儼然如軍師一樣在指點好朋友走出困境。
“母父,蓮蓮叔叔,我們去小白哥哥那吃飯吧。”貝殼坐不住了,這些日子吃了小白哥哥的飯後再吃母父做的,那簡直是天差地別難以下嚥啊。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樂巧瞪眼瞅著不爭氣的貝殼,抬手給了他後腦勺兩巴掌。
“母父,我餓了嘛。”貝殼撇嘴,被母父打一點都介意,可千萬別讓他吃母父做的飯就好了。
“殼子,廚房有早上煮好的栗子,現在還熱呢,你先去吃點。”蓮蓮不贊成的拍拍樂巧的手,讓貝殼別在這等著受無辜的打了,先支開他。
“唔嗯……”樂巧撅著嘴,不認為自己錯了。
“殼子多乖啊,別總是打他,”小黑豹子多精神啊,自己可喜歡的緊呢。
“哼,不讓打那不白生了麼?”樂巧下巴一翹,覺不承認每次打完都有點小後悔。
蓮蓮笑看著這個‘表裡不一’的好友,手指順順他長髮,寬慰他說:
“你就放心吧,孩子們大了都有自己的主見,而且小白是和我們不一樣的,我相信他最終的決定一定不會捨棄貝崽的,不信你就等著瞧,你現在重要的事情是要照顧好自己,萬一因為這個事情讓身體和小崽有什麼損傷,你讓貝崽和小白如何相處?他們一定會認為是他們的事影響到了你,這種自責和愧疚會伴隨他們一生。咱們想要孩子們都幸福的生活,首先自己就要把身體照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