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算話哦。”何雅笑道。
沈澈想兩個就兩個,一個不過比大拇指大一點,難道我還吃不下?旋即點頭。
何雅衝四周道:“你們都聽見了,老爺說要再吃我做的兩個元宵,來人,給我抬上來!”
兩個比海碗還大的元宵漂浮在和麵用的大盆裡呈上來的時候,沈澈感嘆:元宵啊,你長得也太快了!
元宵說:你吃與不吃,我都在這兒。
何雅親自遞了勺子給沈澈:“澈郎,請用吧,剛大家夥兒都聽到了。”
沈澈趴下:“娘子,我醉了……”
何雅揮退眾人,扯住他耳朵:“你還不給我說實話?我的元宵,我的九層糕到哪去了?”
沈澈無言以對,總不能說自己怕她給王夫人、許妙菡加點什麼古怪的東西給扔了吧,不過聽見奶奶說好吃的時候,他就知道誤會她了,至於元宵,純粹是因為生氣她冷著他,明明錯在她!
何雅見他裝死不說話,氣得往外走去,一面走一面說:“你等著!”
沈澈忙問:“你要幹什麼?”
何雅道:“你不是要睡書房麼?我把你東西收拾收拾,全放書房,也省得你天天早上過來找衣裳!”
沈澈一聽急了,上去抱住她腰使勁往回拉:“不行!我不想……書房太小,裝不下。”
何雅聽他還不肯說回來住,氣極道:“找人給你新打兩個櫃子,肯定能放下。”
沈澈一聽更生氣了,哪有這樣的把丈夫往外推的,都是被他慣出來的,臉一寒,正準備說她。突然聽到懷裡人聲音帶了哭腔:“你就是想住書房,想讓我難受,我做這些事是為了誰呀,不是為了你麼?你天天疑神疑鬼,我和你都成了夫妻了,我還能去找沈墨啊,不過是給他說了兩句話,你就不搭理我了……嗚嗚……嗚。”
沈澈心又酸又疼又暈,腦中剩下一絲理智,疑心明明是她有錯在先,明明是她不搭理他,怎麼全成了自己的問題了?但瞧著懷裡人梨花帶雨的模樣,這一絲理智被衝得找不到姥姥家了,抱住何雅把頭埋在她脖子裡道:“雅雅,我不想住書房,我今天晚上就回來。”
何雅頭埋在他懷裡,省得他看見她臉上的笑,甕聲道:“你騙我,我又沒攆你,你就跑了,嗚……嗚。”
沈澈心疼至極:“是我不好,我以後再也不這樣了。”
“我不信,你說話不算話。”
“我怎麼說話不算話了?”
“剛才的元宵你都沒吃!”
沈澈鬆開她,給她擦了擦臉上的淚,悲壯地坐回凳子上:“雅雅,你看著我吃。”
大周景和二十三新年就在沈澈又拉又吐中漸行漸遠了,若干年後,玉圭在手的沈丞相回憶起來那風雨交加的開始,刀光劍影都模糊成一片背景,唯有那兩顆元宵又大又白,漂浮在記憶深處,元宵啊,讓我們了結了這段緣吧~(o(n_n)o哈哈~賣個萌)(未完待續)
067 冷戰
碼字不易,求收藏,求正版訂閱!
…
不知道哪裡走岔了,他加快腳步往回走去,此時颳起風來,暗自笑話自己多此一舉。
玉硯走在前面,盛京城裡盛行煙花爆竹,此時未到除夕,已經有不少人家忍不住開始燃放煙火,夜空之上甚至還有幾盞飄飄搖搖的孔明燈。
一聲轟響之後,毗鄰的夜空之上綻放出一大團煙火,照得夜空驟然一亮。
這一亮間,玉硯眼尖地看到薰染亭裡有兩個人影。
男人冷峻的下巴,女人熟悉的側影。
沈澈把手上的燈籠遞給玉硯:“你在這兒等著,我過去看看。”
他語調平靜,卻猶如暴風雨前的寧靜。
玉硯縮了縮脖子,低聲嘟囔了一句“好冷”。
薰染亭裡,何雅手尚且抓著沈墨的衣衫,臉上怒意毫無遮掩:“沈墨,我再說一遍,我對你……毫…無…興…趣!你搗亂我的鋪子也趕不走我,咱們以後和平共處罷。”
沈墨身份既然隱藏極深,她自是不能揭破,只求講個清楚,就算對方不信,但有了這話在前,想必用不了多久也會放下心來,那麼,沈家也許會對她好一些。
即使在這裡生活了十幾年,但骨子卻還是前世之人,被動承受從來不是她的選擇,積極破解才是原則。
只不過,她忘了,她沒變,時代卻不一樣了,眼前的男人先躲後怒。壓根不給她張口的機會,上好的衣料猛地從指間扯出,磨得手指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