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讓兩人看清對方。
他們都是一驚,如遭雷擊。
“白圭!”來者不敢置信,脫口而出。
那兩字一出,就讓白圭不想多事的初衷徹底毀滅,瞬間旋身欺上。
那人傷重,不過是幾招之間,就不敵軟倒在她懷裡,
將沒入來者心口的匕首拔出,白圭擁抱嬰孩那樣,緩緩彎腰將死者輕放在地。而從匕首沒入來者那瞬起,那人的五指就一直緊緊抓著她髮絲。
白圭一邊輕手輕腳將指頭扳開,一邊目不轉睛看著死者。
這人白圭記得,雖過了十年,這女子模樣並沒有多大變動。
這是她從青樓帶回月沉殿的妓,一帶回去,就被敵對的長老揀走,從此與她形同水火,一見她,就怒目相向。
還記得當時自己有多傷心,她好喜愛這女子彈的琵琶,可被長老帶走她之後,就只能遠遠聽。
這女子就這樣成為了白圭死對頭長老的下屬,而從她殺死那派長老扶植的殿主候選、幫助丁哲驤上位殿主後,兩派就結了不共戴天的仇。
她復生一事被這女子看見了,若不下殺手,恐怕不出幾天自己又要死去一次。
畢竟她不再是那統帥犬群的犬宮之主了,那些老頭恨不得殺之後快,絕對比誰都急切熱切。
女子被放到地上,死不瞑目般雙目圓睜,眼底還氤氳著讓人不忍的淚。
就那樣看著她,好像做鬼也要把這帶她入月沉殿、還殺死她的兇手記個清楚,轉世都不忘。
白圭才剛以衣袖將女子雙目輕輕閉攏,門口又無聲無息出現了一個人。
一個沒有受傷,實力極佳的青年,明顯是追著女子而來的。
這個人,也是白圭沒在第一時間就離開此處的原因──明陽堂道士。
早在住進客棧裡沒多久,她的飛蛾,就捎來鎮上潛伏不少明陽堂道士的訊息,似乎老早就埋伏在這,等著月沉殿的人。
這次白圭沒再大意,以衣袖掩住口鼻面容,緩緩起身與青年拉開了距離。
“這都是為了自保,請公子見諒。”她緩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