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微微皺了皺眉:“你送這封信來,是什麼意思?這姓胡的,我又不認識他!”
再往下看,底下配著一副畫,畫的是芳草萋萋的山丘上坐著一個美麗的女子,頭上頂著一輪明月!邊上還題著一行小字:“鳥飛反故鄉兮,狐死必首丘!”
令狐夫人的手猛的抖動了一下!
她的雙目盯著畫上的女子,蒼白的面sè驟然變得緋紅,大聲問道:“這幅畫,你從哪裡得來的?”
素梅一看有門兒,禁不住心中一喜,連忙答道:“錢塘知縣有位西席,名叫‘鬍子規’,一直在收集靈藥,已經收齊了藿香jīng,還魂煙,相思草,只差一味‘蜂王蜜’。他自己限於某種原因來不了聖山,見我也在求藥,便給我指點了一條明路,讓我到這裡找您。”
“他要這些靈藥做什麼?捎來這幅畫,難道說,他……已經找到小瑚了?這……怎麼可能?就連本門長老都沒找到,他怎麼先辦到的?”
素梅一時之間聽不明白,只能坐在地上傻笑。
令狐夫人收回目光,雙目盯著畫中的女子,面上的紅sè漸漸退去,良久之後,輕輕嘆了口氣:“小瑚,姐姐對不起你!當年家族大難,本該我去應劫的!但我貪戀紅塵,想跟陽哥多聚幾年,就偷偷溜走了,讓你待我而死!誰知道後來卻發生那麼多的事!沒隔多久,陽哥便離我而去!妹妹,我拆散你的美滿婚姻,卻沒得到自己的幸福!早知今rì,何必當初!與其行屍走肉,我還不如那時就死了!”
素梅看她又開始自怨自艾,生怕她迷迷糊糊犯了病,不得不低聲叫道:“我不是壞人,請夫人放了我!我還要回去見胡先生呢!”
令狐夫人抬起頭,瞧她一眼,口氣還有些生硬,說道:“放是可以放的,蜂蜜也可以給你!不過你目無尊長,私闖黃石崖,總要受點懲戒!”
素梅吃了一驚:“還要懲戒?夫人啊,您看我不遠千里來到這裡,一路費盡心機,過刀山,下火海,終於讓您知道親人的訊息,多麼不容易啊!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您不獎勵我,怎麼還要懲罰我呢?”
令狐夫人輕“哼”道:“你沒看見外面的告示?擅闖本地者,死!我現在不殺你,只要你一根手指!難道還不滿意?”
素梅嚇得將雙手縮排袖子裡,叫道:“呀!不行不行!您要是砍了我的手指,我回去路上遇到強敵,就無法保住蜂蜜了!到時候胡先生拿不到靈藥,豈不要難過?”
令狐夫人微微搖頭:“你平rì哪一隻手用劍?我只砍另外一隻手的無名指!不要緊的!我小心一點兒砍,不損經脈,不多流血,別怕!”
素梅yù哭無淚,只能慘叫:“不要啊,夫人!”
令狐夫人伸出手來去拉她的袖子,一面安慰道:“不會很疼的,只是留個記號而已,讓你出門不得炫耀。也好jǐng示世人,讓他們不敢再來!”
危機關頭,素梅心智忽開,大聲叫道:“別!我告訴你一個驚人的訊息!事關陽聖主的!他可能沒有死!”
“什麼?”令狐夫人手中的寶劍“咣噹”一聲掉在地上!
另外兩個中年女子也紛紛睜大了眼睛:“你說什麼?陽聖主他沒有死?”
素梅掙扎了兩下,道:“快幫我解開!解開我告訴你們!”
二女遲疑著沒有動。
素梅趁人打鐵再叫:“夫人啊,您何苦跟我一個女孩子過不去,非要砍我手指呢?砍了手指,對您也沒什麼益處,不如做個人情,放我下山去吧!”
令狐夫人呆呆的站著,口中喃喃的道:“陽哥沒死?我聽南宮聖主說,他手下有人親眼看見陽哥被一個名叫‘張酷’的書生害死了……”
素梅心中一滯,暗道:“這個南宮聖主真不是好東西!怪不得爹爹不讓我來萬聖山,原來他已經讓人家害了!憑空揹負殺害聖主的罪名,也真委屈了他!”
令狐夫人老淚縱橫,眼前昏昏花花,停了好大一會兒才醒過神來。
她用衣袖抹了眼淚,輕輕抬起天聖劍,一劍將綁縛素梅的繩索斬斷。
“說吧,姑娘,你從何處得來的訊息?為啥說陽哥還活著?”
素梅揉了揉手腕,語氣堅定的道:“我有確切訊息,當年陽聖主並沒有死,而是被許遜和一幫天兵捉住了。當時被捉的除了陽聖主之外,還有一宮二殿三教四門的教主。這些人都被關押在一個地方,很可能還在中土!”
令狐夫人激動得手足亂顫:“被關在哪裡?我要去救陽哥!”
素梅緩緩說道:“要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