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妹子嗎?
以前他小妹跟他沒有這麼親的她年紀跟阮小姐差不多但怕極他的蒼白跟白……倏地他瞪大眼看見阮家小姐跪坐在床邊。
他立刻坐起來低叫:
「小姐你到我房裡做什麼?」老天這小姐是不是太不知禮數了?
本來他是跟傭人們同住一間但自他成為伴讀之後必須把其它工作集中在下午跟晚上往往一回房睡覺就驚擾到別人鳳春特例撥了間小小的房給他雖然破舊但能住人。
他不怕苦只要能多看點書就算讓他睡柴房他也甘之如飴。
她認真道:
「今天二弟兄的故事還沒說完我特地來聽。」小臉意猶未盡小眼睛亮晶晶的充滿光彩。
「你是說……呂不韋的故事啊咱們不是說好『奇貨可居』的典故明天再說嗎?」
「明天我要出門新年才會回家那時才能再聽到二弟兄的故事我會天天想天天想不如二弟兄先告訴我吧。」
「小姐要上哪去?怎麼一去半年?」
她張口欲言然後又憋住小臉脹得鼓鼓的。「我答應鳳春不講。鳳春說這是秘密。」
這個秘密讓她忍得好辛苦。
「我討厭秘密。」她咕噥又笑著用力拍小胸。「我跟鳳春說過了等我離開後師傅照樣教你讀書以後你就有很多很多故事可以講給我聽了。」她喜歡聽這個白兄說故事比師傅說的大道理有趣而且易記多了。
他激動得握住她的小手道:
「小姐謝謝你!」
她低頭看著自己被握緊的小手。
他連忙鬆手惱自己的失態。「小姐我不是故意要冒犯的。」
「冒犯什麼?」她撓撓頭傻笑道:「在府裡只有鳳春敢抱我。二弟兄冬故在此道歉你握著我的手我卻不能碰你。」
「小姐你是千金之軀怎能碰我這種下人?」
阮冬故想了下小聲問:
「二弟兄上次你在祠堂是看過我力氣的。你不覺得我力氣很大很大嗎?」
「還好吧只是個木魚而已。」一個小孩子就算力氣再大也絕不可能離譜到哪裡去。
她皺眉。「二弟兄切莫瞧輕我的力氣不然你遲早會受苦的——這是我爹說的。」她爬下床東張西望確定鳳春不會神不知鬼不覺地冒出來她才繼續道:「二弟兄今夜之事只有你我知道。」她攀上椅用力擊向桌面。
「小姐小心——」話還沒有說完就見厚重的桌面被她劈成兩半。
他目瞪口呆。
她像個小大人一樣搖頭嘆氣然後跳下椅子走到床邊。
「不瞞你說我並未用盡全力。以前我曾試過用盡全力推大樹大樹竟然連根拔起。」又攤了攤手:「你瞧我不敢碰二弟兄就是怕不小心把你弄得四分五裂。」
「……小姐現在你已經開始懂得控制力道這是件好事啊。」他吞了吞口水暗自注意她的舉動以免她突然撲上前抱他。
她詫異地看他。「你不怕嗎?」
「我……為什麼要怕?」他鼓起勇氣笑道。阮府的小姐他不敢得罪。
她開心地咧著小嘴小眼睛又充滿光彩了。
「妳完蛋了。」冷冷的聲音自角落響起。
二弟受到驚嚇直覺看向聲處。不知何時小姐的師弟竟然出現在床尾旁!懷寧何時來的?為何總是神不知鬼不覺的?
「笨蛋都看得出這裡少了一張桌子。」懷寧冷聲道。
阮冬故張大嘴顯然沒有想到今晚的秘密會因為少一張桌子而破功。
「笨蛋。」懷寧面無表情。
「不、不礙事就、就說我打破的。小姐你別擔心。」
「不多謝二弟兄的好意。說謊是不對的我領罪就是。」她垂頭喪氣掃過這間簡陋的小房間。「二弟兄鳳春說你有時半夜會讀書對不?」
「是的。」
「你都在哪讀書?」
二弟默默睇向那已五馬分屍的木桌苦笑:「我在床上看。」
她轉身跟懷寧說道:
「反正明天我們就走了我房裡的桌子也用不著你跟我回去搬!」
「等等小姐……」
「你放心待會我去領罪時會跟鳳春說好的!」一眨眼她就消失在門外。似乎忘記自己力大無窮但個頭太小根本不能憑一己之力扛起大桌子。
懷寧閉上眼忍耐地說:「笨蛋。」雖然這樣罵他的師姐他還是跟了上去。
跨出門檻的剎那懷寧突然回頭冷冷盯他一會兒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