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移蓮步,輕撫一曲,這首曲子我爛熟於胸,彈的流雲如水,就連我自
己也沉浸在裡面。
曲罷他看了我良久,看得我有點頭皮發麻了。
“是不是彈得不好?”我問。
“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漫雲,我還真意外了。”他意外
了?莫非他以為我不會彈琴?
接下來我們琴蕭合奏了一曲流雲曲,竟然配合得絲毫不差,而我很久沒
有這般興致。
“這是你畫的畫,作的詩?”我不好意思點了點頭,他一臉驚歎,一幅
一幅地看,看得仔細,臉上的笑容更濃。
“你連這也會?”他指著一個錦囊問我,這錦囊繡著鴛鴦戲水,我繡給
辰二的,但他不來,我將它放在拒子裡,想不到今日丫鬟竟然翻了出來,我
紅著臉點了點頭,有點想奪回來。
“這很別緻,我剛好缺一個錦囊,這個當送我的見面禮吧口”他笑著問
我,那眸子在月光下發出誘人的柔光,帶著魅惑,又帶著說不出的風清,總
之很勾魂,很妖孽。
“我——我——這——這不好看,送禮太——”我還沒說宇,他已經將
錦囊放好了,還說送禮這個最好,其它書畫太珍貴,他不敢要,怕呆會回禮
不夠分量。
“這——”我一時沒丫言語,兩人都不說話,而他又一步步走近我,靠
得太緊,他的氣息襲來,我感覺空氣都有了暖昧的氣息,整個人禁不住有點,
慌。
“他們說我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今天你聽了琴音,看了書畫,還有棋。
”鬼使神差,我冒出這樣的一句話來,他笑著說好,眸子碧波盪漾,簡直風
情萬種。
他是除冷凌風外,第一個能與我平局的男子,其實我的棋藝也很好,只
是怕師博天天纏著我,所以與師博對弈的時候,我都佯輸罷了口
我們下了一局又一局,身旁的茶熱了一壺又一壺,兩人都興致盎然,直
到夜深,沒有半點睡意口
“我送楚小姐回去。”我回寢室的時候,他說要送我,這似乎是我的家
,我就是蒙上眼睛,也能找到自己的房,但我沒有拒絕,兩人並肩而回,他
聞到他身上有淡淡的清香,很好聞。
“聽說楚大小姐,還武藝超群,哪天我們還可以比試比試口”他說。
“你聽誰說的?冷凌風告訴你的?”其實除了狼雲軍和冷凌風他們,在
涼州百姓的眼裡,我淡雅如蓮,端莊高貴,會一點輕功,只為跳舞時顯得更
加輕盈,並不是為了打打殺殺,要不這些年,也不會矇騙了那麼多涼州好男
兒為我瘋狂,不過那都過去了。
“沒錯,是冷大少爺告訴我的。“聽到這話,我微微皺眉,這死呤凌風
不會說我很兇吧,那還不嚇跑他?
“其實我也只會一些花拳秀腿,我拿劌會手顫,更不喜打打殺殺,看到
別人打架,平日就喜歡撫琴刺繡,看書作畫。”我無比純良地說,龍七突然
大笑起來,說這真是好得很,但我總覺得他笑得有點讓人有點發冷。
“明晚我約小姐去遊湖,不知道小姐意下如何?”他問我的時候,那雙
藍眸忽閃著,這眼神是不是太撩人了?
“好,明晚見。”我深呼吸一下,雖然很想落荒而逃,但我最後還是走
得嫋娜多姿,關門的時候,還朝他禮貌周全地點了點頭,回到寢室,我倒在
床上,感覺比打一場仗更累人。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
知道我和龍七相約出去,整個楚府都顯得喜氣洋洋,似乎過節一般,就
連滿臉皺紋的張嬸,那臉也笑成一朵花,看來個個都迫不及待等我嫁出去了
口
我們並肩走在楊柳岸,迎面走來一對又一對的戀人,甚至有一家三口出
來散步,其中不乏有當年死守在我楚府門前,嚷著要娶我的少年,如今他們
的兒女都大了,而我竟然才跟一個男人來此約會,我覺得真丟臉,嫁不出的
女人的確抬不起頭,無論我腰板挺得多直,終是底氣不足。
我將頭垂下,偏那些人眼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