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
“已經沒事了,這幾天……”蘇倫將手輕握成拳放在嘴邊咳了咳:“儘量別再讓他做劇烈運動,有什麼事可以等他傷好了再說,否則這線再不拆下去,這傷口總也不能完好的癒合。”悶
“我們‘儘量’注意。”在楚醉開口應承之前,何彥沉忽然挑眉一笑,看著楚醉的臉,淡淡的說。
楚醉臉色一僵,這就是蘇醫生站在這裡,否則她絕對上去用指甲撓得他面目全非,他居然還好意思笑!
“你們繼續,我去看看歆歆醒了沒有。”她忙放下手中的小盆,轉身逃也似的快步走了出去。
看著房門再次被關上,蘇倫怔了怔,隨即輕笑:“那時在海邊別墅時,一個多月的時間,也沒見她像這樣開心過,即使那時候她總是在笑,可是笑裡總是添了一些讓人看了不忍心的東西。”
說時,他轉眸看向何彥沉若有所思的表情:“你忽然要我去看楚鎮的真實病情,是不是因為她?”
何彥沉沒說話,再又點了一根菸,悶頭抽了許久才淡淡道:“叫洛鷹偽造幾個身份,買三張一個星期之後去日本的機票,越少人知道越好。”
“好,我回去就辦。”蘇倫沒再問許多,他在這群兄弟中是最為細心最為安靜的一個人,也許也職業有關,一個人的一言一行包括每一個神態他都能從中分析出一些特別的情緒。
也許Vason不想陳嘉隆再將手伸到楚醉這裡,若只是商界競爭的關係他還不至於要將楚醉帶走。
但以現在的情況看來,如果陳嘉隆的目的其實是Vason的話,那楚醉的存在確實是互相的威脅,陳嘉隆早晚都會將擎禹的事查出來告訴楚醉。
蘇倫知道,Vason不想楚醉知道這些,或者,他每每提到楚醉時,眉宇間的隱隱擔憂都在昭示著他心底的某一種擔心。
相識三年來,蘇倫第一次在這個男人眼裡看到這種情緒。
*
七天後。
“日本?”楚醉看著手裡的機票,臉色頓時染上一層驚愕,搖晃著手裡的機票看著一臉泰然自若的何彥沉:“你才剛剛拆線兩天,傷口在癒合,怎麼能現在就去日本出差?而且這正月十五還沒過呢,商氏怎麼可以對你這總經理這麼不仁慈?”
“一場臨時通知的緊急金融會議,你若不想去,大可以留在這裡享清福。”何彥沉之前打了一個電話,放下電話時不冷不熱的看了一眼楚醉臉上的不滿:“我照樣記你曠工。”
“我……”
“你以為私人秘書那麼好當?”他站起身,一步步走到她面前。
楚醉一楞,忙向後退了兩步,一臉謹慎的看著他臉上的不懷好意:“你幹什麼?蘇醫生說了你這一個月都不許再做劇烈運動,你別再……”
她退一步,他就朝她走一步,直到靠進牆角,楚醉頓時一臉正色的推在他胸口:“何總,我覺得去日本的計劃咱們可以再商量商量,比如要帶些什麼東西,準備什麼材料,畢竟這麼臨時會議我們……”
話語再次被他一片柔軟的唇吞沒,正吻的火熱,他卻忽然放開她,擁著她的背俯首在她耳邊低語:“別忘記將戶口本帶上。”
“帶戶口本做什麼?”
他放開她,沒回答,僅是抬手以手指捲住她的兩縷頭髮,在她看不見的角度輕輕打了一個結,又輕輕解開,低頭在她額頭輕吻:“別問那麼多,照做就是。”
說真的,楚醉最討厭他說這句話。
什麼事都不讓她知道,話說的模稜兩可讓她猜來猜去,雖然兩人的關係在這幾天裡突飛猛進,但他這副樣子還是沒變,根本不像曾經那個何彥沉,至少他曾經從來不給她扔這麼多迷團,也從來不會對她說:別問那麼多,照做就是。
走了幾步,回頭發現她站在牆角瞪著他,何彥沉不禁停下腳步睨了她一眼:“你是真笨還是假笨?”
“什麼真笨假笨?”
何彥沉不說話了,看了看她,笑著理了理襯衫領口,轉而去取外套,走出來時見她還一臉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表情在研究戶口本跟笨不笨有什麼關係,頓時上前曲起手指在她額頭上輕輕一敲:“我回公司取些東西,你乖乖在家別出門。”
楚醉頓時抬手將他的手拍了下去:“你當我還是小孩子呢?又敲我,以前敲了那麼多年居然也不膩。”說罷,她揉了揉並不是很疼的額頭:“你傷成這樣怎麼開車?等我去換衣服開車送你去……”
“不用,我沒事。”
“你的傷還沒好,萬一又遇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