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沉醉了,一如曾經那樣,她早就沉醉在他的世界裡。
碧桃天上栽和露,不是凡花數。亂山深處水縈迴,可惜一枝如畫為誰開。
輕寒細雨情何限,不道春難管。為君沉醉又何妨,只怕酒醒時候斷人腸。
為君沉醉又何妨,只怕酒醒時候斷人腸……
她目光一黯,他的手上還帶著與別人的結婚對戒,或許她仗著有女兒的存在,仗著他們在認識商安然之前就已經那麼多年的感情,可以放下這種芥蒂,一時的意亂情迷也許真的會很享受,可他現在如果用著別人未婚夫的身份跟她發生了這一層關係,那他的心裡在想什麼?又把她當成了什麼?把商安然當成了什麼?
楚醉掙扎在理智與屈服之間,直到他忽然一口含住她胸前的一點,惹得她倏地渾身輕顫,抑制不住的嚶嚀出聲。
算了……
她閉上眼,放任自己偶爾沉淪一次,雖然如今她已看不懂他,但至少他如今對自己恨大於愛,也總好過沒有感情。
“彥沉。”她主動回吻他,讓身上的男人微微一頓,半眯著眼見她合上眼迷亂的試探的輕吻他,一雙雪白的藕臂悄悄纏上他的頸後,兩人的身上都是一絲。不掛,緊密的依靠貼合讓她輕輕嘆謂一聲,半溼的長髮鋪散在枕頭上,美的驚人。
何彥沉不動,募地從她身上翻到了一旁,轉而將她緊緊抱入懷裡。
發現他停了下來,楚醉睜開眼,不解的從他懷中抬起臉,身體被他這樣緊抱著,很懷念的感覺,她心裡一暖,目光看著他緊繃的臉:“怎麼了?背上的傷口又……”
“沒有。”他蹙了蹙眉,見她澄澈的目光正在看著自己,不禁抬手將她的臉按在胸口:“別看我,也別亂動。”
嘶啞的聲音明顯讓她聽得出來,他忍的很難過。
那一瞬間楚醉也不知是怎麼了,鬼使神差的從他的胳膊裡掙脫,抬眼又看向他,細滑的臉在他胸前擦過,何彥沉悶哼一聲,額上冒出一層汗:“你……”
“別動!”他按住她,過了大概一分多鐘,才無奈的苦笑,暗啞著聲音說:“你睡吧。”
這樣的何彥沉是楚醉所熟悉的,他這種表情和渾身的緊繃,還有不讓她亂動的一幕,彷彿回到了三年多前,他們在校外的那間出租屋裡,晚上常常會發生這樣的事。
楚醉想不通,曾經的他是對她負責,愛她尊重她,雖然不是封建的時代,但他能為自己做到這一點,她真的沒見過像他這樣好的男人,可現在,他又忍成了這樣,是為什麼?
是要對自己的未婚妻負責?還是什麼?
楚醉徑自陷入思慮,對於兩人緊緊依偎在一起的身體沒有太過敏感,或許這個懷抱太溫暖,太熟悉,這個懷抱和這個男人的心,是她依戀了太久太久的地方,不管他們分隔多遠,這裡,也依然是她心心念念想要回來的地方。
“既然你根本不把自己的傷當回事,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又為什麼要忍住?”她怕他看見她的眼淚,低下頭藏在他懷裡輕聲問。
何彥沉沒有說話,目光透過落地窗前兩片窗簾細密的縫隙看向窗外的月光,手輕拍著她的肩膀,低眸看著蜷縮在懷裡肩膀隱隱顫抖,卻不肯哭出聲的女人,伸手抬起她下巴,讓她看向他,楚醉連忙要擦擦眼角的眼淚,被他按住手。
溫暖的指腹在她眼角輕抹,她心裡一酸,眼淚更是掉個不停,抬手圈住他的腰,避開他的傷口用力摟住他:“彥沉,不要再這麼折磨我,求你,我求求你……”
“回到我身邊好不好?我保證再也不推開你,再也不隨便離開你!求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這三年來我每一天都想回到你這裡,每一天都在幻想重逢之後的樣子,我以為你會誤會我那年在機場說的話,我以為只要我肯好好解釋你一定會原諒我,我從來不知道你竟然明白我離開的原因,你那麼懂我,那麼愛我,求求你不要變的像現在這樣陌生好不好?彥沉你回來吧,好不好?”
哽咽的聲音在他胸前起伏,何彥沉幽暗的眸光看著她蜷縮在自己懷裡第一次哭的這麼徹底。
這個曾經像一隻野貓惹的心癢卻讓人想要照顧一輩子,如今卻生了一根根刺的女人,第一次在他面前哭的這麼慘,第一次,露出她的脆弱。
“我求你不要娶別的女人……”她將臉埋在他頸窩,眷戀著他的所有溫暖,任由他輕輕擁著自己哭的輕顫的身體:“我以為我能堅持過去,我以為我獨自帶著女兒看著你娶商安然的時候,一定不會倒下去,我可以獨自帶著女兒在英國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