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俯首仔細看著楚醉乾裂的嘴唇,將粘了水的棉籤在她唇上輕抹。
蘇倫看著看著,想到言之還在房裡,募地轉回頭去,果然看見小丫頭微微嘟著嘴一臉醋意的擺弄著針管:“言之,你先出去。”
“不用我幫忙嗎?”
“暫時不用,你去弄論文吧,過幾天不是還要回洛杉磯?”
一聽到過陣子要回洛杉磯的事,蘇言之頓時不高興的皺了皺秀眉,將針管交給蘇倫,轉身靜默的走了出去。
稍頃,蘇倫給楚醉重新打了葡萄糖,見何彥沉一直坐在床邊抱著她,也沒讓他離開,僅是一邊拿著消過毒的體溫計塞進楚醉的嘴裡,一邊觀察著她昏睡時的臉色,又抬起她的手腕看著她雪白手臂上因為消瘦而明顯看得清的血管與淡淡青筋。
“連續五天不吃不喝,要不是現在醫學發達,能打葡萄糖針讓她體內不缺水份與一些必要的元素,恐怕以她現在這樣的身體,連命都沒了。”蘇倫嘆息著又拿過乾淨的棉籤將她手心裡的細小傷口仔細擦拭了一番,塗了些藥,想了想,忽然抬眸看向何彥沉緊攏的眉心:“我看啊,應該先給她剪指甲,否則難保她什麼時候又自殘,這些女人的指甲怎麼總是喜歡留的這麼長,不是撓男人就是撓自己。”
何彥沉接過她的手重新握在手裡,看了看她整齊的不是特別長的指甲,明明不是很長,那她忍著毒癮時究竟是用了多大的力氣,手心裡細小的被指甲嵌。入而留下的傷口幾乎深可見骨。
“她上次犯毒癮是什麼時候?”何彥沉低頭看著懷中安靜昏睡的女人,摟在她腰間的手略略收緊,轉而問著蘇倫,這幾天都是蘇倫和言之一起在照顧她。
“大概是前天半夜,那晚我來看過她一次,見她狀況還不錯,晚上就沒留下,結果昨天早上進來看時,就看到她手心裡隱隱有些傷口,見她握著拳頭在掩飾,我也沒戳穿,當時沒多想,但今天早上進來又見她手心裡的傷口深了不少,才想到她有可能是自己在偷偷忍著毒癮,這東西越忍越控制不了,最難的一關就是這幾周,恐怕她會越來越難受。”
“聽女傭說,她晚上睡覺時很安靜,一點聲音都沒有,以為她沒事,但現在看來,她應該是每天晚上毒癮犯的最厲害,是我們疏忽了。”
何彥沉握著她冰涼的手,不言不語的攏了攏眉。
*
洛鷹坐在車裡,看著楚氏大廈外來往的車子,眯了眯眼。
“洛哥,孩子似乎是被他們藏了起來,目前還找不到具體方位。”
“先把目標鎖在代謙身上,務必儘快找到孩子,Vason先生不喜歡孩子在楚家人身邊太久。”洛鷹看了一眼手機上的訊號指示,募地開口:“來了,盯緊。”
代謙開車到了公司,臉上帶著一絲隱憂,楚醉在機場失蹤後整整五天都沒有訊息,歆歆那孩子雖懂事,但也很敏感,這幾晚總會哭鬧喊著找媽媽。他們懷疑楚醉出了什麼事,畢竟孩子交代給他,他便將歆歆藏到比較安全的地方去,另一邊正在考慮要不要報警,畢竟楚醉的忽然失蹤他並不清楚究竟是出了事,還是隻是暫時中斷聯絡而己。
不過兩天前盛華的陳董來過一次,最近商氏在股市忽然崩盤的訊息使得股市亂的像一盤散沙,大量股民看著曾經業績持續上升的楚商兩家皆忽然間跌垮到這種地步,大半部分都陷入遲疑狀態。
而近期幾家分部在市場中的營業額還算穩定,不再像前邊兩年那樣總是遇到半路中斷而使得功虧一簣的那些離奇的事。
“代先生,你好,不知是否方便聊幾句。”
代謙剛從停車場出來,正要進楚氏大廈,眼前忽然被一個全身著了藍色牛仔裝的年輕男人擋住,眼中並無惡意。
洛鷹笑看著代謙眼中的打量,笑意更深:“你放心,我只是想在你這裡接走一個人。”
*
當晚。
在歆歆在被洛鷹帶回來的路上時,楚醉已經醒了,一臉防備的坐在床。上抱著被子。
“楚小姐,蘇醫生說等你醒過來就讓你把這湯喝下去,你現在體質這麼差,只靠葡萄糖真的不行的。”
“楚小姐,你就聽我一句勸,把這湯喝下去吧,別跟自己的身體過去啊!”
小娜無奈的站在床邊,看著碗中香噴噴的熱湯:“你聞聞,可香了!”說著,她俯下身將湯推到她面前。
楚醉轉開頭去躲閃著湯的味道,整個人發顫的往被子裡縮。
“楚小姐?你怎麼了?”
小娜終於發現哪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