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發了瘋的母獅四處亂咬,任何人都不許碰她,要不是那房間的玻璃窗不是隨隨便便不能碎開的,我看她轉身就能破窗而出跳樓逃出去。”
“到底是怎麼回事?Vason怎麼會和這樣一個莫名奇妙的瘋女人有什麼瓜葛?”
“這瓜葛可大了去了!”白以康嗤笑的瞥了她一眼:“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這句話我活了二十多年終於親身體會到,真是精彩的可以。”
“白哥,墨森死了。”洛鷹忽然走進來。
白以康一愣,頓時歪過頭抹著下巴冷笑:“他也該死了,就看Vason今天那表情,我看他也根本就活不過今天,上次就直接弄死他多好,要不是為了找到他那老巢,誰願意天天滿世界監視著他跑。”
“他。媽。的,就是沒想到那老鬼竟然又找楚醉的麻煩,更他。媽想不通那女人怎麼會忽然一聲不響的就走了,她要是一直乖乖在Vason身邊,怎麼可能會著了墨森那老不死的道!”
“怎麼死的?”蘇言之一臉好奇的插嘴。
洛鷹抬了抬眉,忽然輕笑:“早上見楚小姐給他嘴裡倒的那些海絡因份量最多讓他越來越難受,Vason終於開口讓咱們解決掉他,我就順便將那半箱的白麵兒全給他吃了進去。”
“嘖,真狠吶。”蘇言之頓時撇了撇嘴:“太可怕了,我怎麼會認識你們這些人……?”
“少扯這一套。”白以康頓時朝她瞥去一道鄙視的眼神,隨即又笑道:“那老鬼死的肯定很精彩。”
“抓心撓肺的疼了一個多小時,最後嚥氣兒了。”洛鷹咳了咳,笑說:“早就想把他給垛了,看他那張狂勁兒,要不是半個月前Vason派人將他南京暗藏起來的家人和金三角老巢資料傳給我,我還真一直想不通他為什麼要一直留著墨森的命。”
“現在好了,世界終於清淨了。”
白以康不置可否的歪過頭去一臉浪。蕩的揚起眉峰,一臂伸長在沙發背上,滿臉不爽的搖晃著頭:“你怎麼不說是哥幾個的演技好?這一副沒頭沒腦的小黑社會模樣演的多有範兒!”
“什麼黑社會,明明是古惑仔。”蘇言之不悅的出聲抵抗:“我是跟著古惑仔混出來的……才不是黑社會……難聽死了……”
“你港片看多了吧?”白以康嗤之以鼻的斜了她一眼。
“切!”
樓上的喧鬧聲一直都沒有停下過,又有什麼東西被砸碎的聲音從樓上傳出,蘇言之正要轉身上樓,卻同時瞥見何彥沉自門外施然步入。
“Vason!”她募地停下腳步,連忙跑到門邊一臉緊張的上上下下看著他肩膀:“快進房裡,我幫你重新包紮一下。”
“不必。”何彥沉剛剛走進,便聽見樓上的聲音,便緩步朝樓梯走去。
“可你現在最好還是不要上去看她……”見他頭也不回,蘇言之癟了癟嘴輕聲說。
何彥沉腳步微微一停。
“她在發瘋,拼了命的要離開,我感覺她現在似乎不願意見到你,如果看見你,說不定更會瘋起來,你不如先讓我幫你看傷,等她平靜幾天再說。”縱使沒人告訴她那個叫楚醉的女人到底是什麼來頭,但蘇言之畢竟已經是個成年人,在何彥沉緊抱著那個女人不放開,任由她揮打時,在他那雙不明的眼神間,她就看得出來。
這個楚醉,是走他心尖上的女人。
何彥沉停在樓梯邊,沒有向前,也沒有後退,終究,還是沒有上去。
翌日下午。
“怎麼樣了?”蘇言之拿著吊瓶,見女傭一臉無奈的走出房間,便站在房門外輕聲問。
“還是不說話,不吃東西,一動不動的。”女傭小娜滿臉的無奈:“這樣下去可怎麼辦吶,聽說她之前昨天回救回來時就至少有兩天沒有吃過東西,現在這三天過去了,她一點食物都沒有吃過。”
“沒事,我早上有給她打過一定份量的葡萄糖。”蘇言之說著,又看了一眼手中的吊瓶,想了想,決定呆會兒還是再加點其他藥再給她打針:“你先繼續幫我照顧一會兒,我去去就回。”
“好的。”
沒多久,蘇言之重新走了回來,推開房門時,見小娜正在收拾屋子,她跟她點了點頭,小娜便明白的走了出去,關上房門。
蘇言之轉而看向坐在窗邊許久都沒有動過的楚醉,見她安靜的坐著,面對著喏大的卻無法敲碎的落地窗,面對著窗外偏郊廣闊的天空,面對著外邊陽臺上放著的一支被移栽回來的一盆還未盛開的櫻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