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的數字,一邊算著乘以3的倍數,不緊不忙的坐在那裡等著。
“楚醉。”僵持了大概有半分鐘的時間,何彥沉轉眸看向她,眸光微斂。
“我不用你假好心。”楚醉蹙眉,避開他微涼的視線。
“你的意思是要我去幫你買?”他冷笑的瞥了她一眼,話落便起身下車,甩下車門。
“喂!”一見他真要走進去,楚醉臉一僵,覺得這臉可不能丟到韓國!忙奔下車,匆匆跑上前拽住他背後的衣料喊住他:“你不怕丟人我還怕丟人呢!”
說時,她到底還是撐不下去了,難受的捂著肚子站在原地跟他繼續僵持,一動不動。
何彥沉亦不動,轉眸淡看著她那這麼多年來很少再露出的倔強,終於若有若無的嘆了嘆,將身上的外套脫下罩到她身上,在她抗拒的同時按住她的肩膀,無奈的低嘆:“別任性,難受的是你自己,這樣熬下去,晚上又會疼的翻來覆去沒法睡覺。”
楚醉卻是厭惡的向後退了一步,滿眼戒備的看著他眼裡一閃而適的溫暖:“我不認為自己拒絕一個已婚男人送的東西有什麼不對,我也不認為你有必要這麼關心我。”
“何彥沉,我告訴你,在你成了蘇言之丈夫的那一刻,你跟我之間就再沒有可能!在你害得我爸在醫院裡抑鬱而終的那一刻,你跟我之間就再沒有明天!”
“不要說你是僅僅把我當做朋友一樣的關心,不要說我是自做多情了,你心裡比我清楚,我們的十八歲和我們的二十八歲一點也不相同,現在的我們,連朋友都做不成,我沒有拿槍指著你的腦袋叫你一命償一命,已經算是最大的寬恕了。”
“所以,請你繼續保持這種平行線毫無交錯點的關係,離我遠一點,再遠一點。”她的聲音忽然變的極輕極輕。
他看著她,良久無言。
楚醉站了一會兒,站的有些累了,才行動遲緩的走進超市,買了暖貼,借用了超市的洗手間,在肚子上貼了暖貼之後,又安靜的在洗手間站了許久,平復了被激起些微波瀾的心情,長呼了一口氣,轉身走出超市。
剛一超出超市,就看見那道熟悉的身影坐在草坪前的長椅上,靜默的抽菸。
她緩步走過去,將身上的外套還給他,他沒有接,直到抽完了一根菸,將菸頭扔在地上踩熄時,才接過外套,站起身看了她一眼。
“好。”他忽然淡淡的說。
楚醉愣住,半天沒明白他這句“好”是從何而來。
直到再次坐上已經在這裡等了十幾分鐘的計程車時,才回想起自己進超市之前對他說的話。
她說:“請你繼續保持這種平行線毫無交錯點的關係,離我遠一點,再遠一點。”
他說:“好。”
回到之前那家烤肉店,何彥沉如言付了三倍的車資,便無言的下車走了進去,越走越遠,遠一點,再遠一點。
楚醉依然行動緩慢的下車,雖然貼了暖貼,但不可能那麼快,但肚子上邊溫溫暖暖的,好歹疼痛削減了不少,獨自走進烤肉店。
才不過十幾分鐘的時間,樸先生只說了他們怎麼去洗手間這麼久,就沒再多問什麼,一邊跟何彥沉商量著明天去哪裡考察,明天要與哪位會晤,又暢聊著其他。
而這一切的一切,楚醉雖配合的一直在認真聽著,卻一句也沒有記在心上。
腦子裡持久的呈僵化狀態,一片空白。
夜裡,楚醉肚子還是疼的難受,更也是身心俱疲,睡不安穩,便乾脆從床。上翻坐起身,拉開窗簾,正想開啟落地窗走到陽臺上吹吹風,卻在手剛一碰上落地窗時便僵住。
在她隔壁房間的陽臺上,夜色凝重而恍惚,一道背影孤清,遺世獨立的姿態,寬闊的背,筆挺頎長的身影,曾幾何時她就這樣依靠在他胸前或賴在他背後嘻笑耍鬧卻被他呵護在手心,曾幾何時那個無比溫暖的男人變的堅毅冷漠絕決狠辣,又是曾幾何時,他變的這樣沉默安靜,彷彿一切都是那樣的漠不關心,一切,都再也無所謂。
“他結婚了,妻子叫蘇言之,已經懷有六個月的身孕。”
“楚先生已經去了,楚小姐請節哀。”
兩種聲音在腦中徘徊盤旋,擾得她無力的貼靠在窗邊,怔怔發呆。
有書上曾說,這世上誰少了誰都一樣能活,有些人有些事並非真的是無可替代,亦忘記是在哪本書裡曾看過的一段話,男主角說,這世上有無數的女人,比你好的,比你差的,與你差不多的,都數不盛數,離開了你,我再找一個與你差不多的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