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掉,可那時候陳嘉隆把我看的特別嚴謹,我找不到機會,那時我就覺得,如果讓Vason知道我變成了這樣子,他肯定會罵死我,會討厭死我……”
“可是事情卻不是這樣。”她抬起臉,眼睛通紅通紅的:“事實上是他不僅沒有罵我,他反而將我帶在身邊,在別人以為我是他妻子的時候他甚至是預設,那時我又燃起希望了,不管他是心裡對我有歉意還是不想傷害我,至少我真的前進了一步。”
“我看你是走火入魔。”蘇倫冷眼看著她:“楚醉的失蹤不可能沒有原因,不管究竟是因為什麼,Vason已經開始大範圍尋找她,你最好聽我的話,放下吧,孩子還有三個月就出生了,生下孩子後你想怎麼樣都行,我再不那樣嚴厲的看管你,至於陳嘉隆,若有一天能把陳司令徹底搞垮,我會親自手刃他。”
“我又沒有做壞事,你們幹嗎總是用這種眼神看我,連小白那混蛋現在也跟我走的極遠,一看見我就像是要掐死我一樣,他曾經是跟我關係最好的不是嗎?他現在連罵都懶得罵我一句,吵也不願意和我吵,可我明明能感覺到你們心裡都還向著我,我也能感覺得到小白討厭楚醉,可為什麼……”
“因為你用錯了方法。”蘇倫驟然放下環在胸前的手臂,淡淡的看著已經被感情矇蔽了雙眼的妹妹:“如果我是Vason,我也會這樣做,但你也需相信我,因為你這樣的做法,只會造就你跟他之間更大的不可能。”
“我……”
“連你自己都明白,那十幾年的感情不是你輕易就能走得進去的,非要走這樣無法逆轉的一步孤注一擲的讓他看見,非要做出這樣無法回頭的事情來,你終究還是太天真,男人永遠不可能像你想的那樣簡單,特別是心。”
“從來都不屬於你的東西,你何必再去要。”
“哥!”
“你還記不記得商安然?她那兩年被封閉式的心理治療,你也曾參與過,當時的心理醫生對她說過什麼?你不記得了?”
蘇言之啞口無言,默默不語的坐在沙發裡,雙眼無神的看著窗外的陰天。
“竟是夏天了……”她還記得她剛剛從美國偷跑回中國將自己設計到陳嘉隆身邊時也是夏天,她就是在一個雨天的晚上,被陳嘉隆按在了床/上,她永遠不會忘記那一天,天空很陰很陰,帶著一層薄霧。
可她那時心裡還有著希望,甚至告訴自己無所謂,即便是將一個女人最寶貴的東西給了那麼一個陰險小人那麼一個心狠手辣的混蛋。
可是後來她是實實在在的在絕望中得到了希望。
“曾經,商安然被封閉式治療的時候,我曾在協助治療的同時和她聊過天,你知道她對我說過什麼話嗎?”她忽然輕笑。
蘇倫沉默的看著她…~女~生~小~說~網
“她說,‘你們永遠不會明白站在何彥沉身邊時的感覺。那種感覺會讓人上隱,特別對一個女人來說,是致命的吸引。他冷酷,又不是絕對的冷酷,他溫柔,也不是絕對的溫柔,他陰險,卻不是絕對的陰險,他運籌帷幄,又不是任何人都配讓他那樣費心去設計,他其實性子很寡淡,很冷漠,除了楚醉之外,其他的人或事他都能不痛不癢遊刃有餘。’”
“她說,‘我拼盡一切也要從楚醉手裡把這個男人搶過來,我知道我對不起那份友情,但我不後悔,就算直到今天這種悲慘的樣子我也不曾後悔,能在何彥沉身邊看著他,與他並肩同行三年,我一生也足夠了,如果你不是女人,沒有在他身邊並肩過,你永遠也無法體會我的心情。’”
“她還說,‘就算何彥沉不愛我,就算我有一天能在你們這種魔鬼式的心理治療下成功離開,就算我能放手可以乖乖的不再傷害楚醉,但我永遠不會後悔我愛過何彥沉這件事情,我永遠嫉妒楚醉,我永遠恨她,我恨她曾經那麼單純的毫無心計的跟我說著她的開心她的快樂或者她的傷心她的難過,我恨她把何彥沉的事情一字不落的告訴我,我恨她讓我看見一個那麼好的男人,我恨她讓我不可自拔直至變成今天這樣的女人。”
說時,蘇言之忽然抬眸笑看著蘇倫眼中的猶疑:“你知道為什麼Vason後來會放她離開那家醫院,讓她回到商家麼?你知道Vason為什麼最後會那麼輕易的放過商安然?最終也沒有要了她的命?甚至把自由也還給了她?”
“不是因為商安然的黑暗心理已經全部消失?”
“怎麼會消失呢,一個人一旦恨過,就永遠不會消失。”蘇言之輕撫著肚子,忽地輕輕一笑:“就像楚醉對Vason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