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大學畢業離開時我們也沒再住過,也沒租給過別人,裡邊的擺設還是你和你男朋友租這房子時的那老樣子,你既然來了,我就把這鑰匙給你,還有兩個月就要拆遷了,你沒事去看一看吧。”
楚醉僵僵的抬起手接過鑰匙,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直到她付了面錢要離開,那老闆看著她的背影說:“小姑娘,一看你剛剛那表情就知道,你跟他還沒修成正果呢,如果仍然是男未婚女味嫁,就找找他吧,他真的是個不錯的小夥子,待人也及好,對你更是好,錯過了這樣的人,你以後一定會有遺憾的。”
楚醉停了一下腳步,回頭對老闆彎了彎唇,握著鑰匙的手緊緊纂緊,直到那金屬質感的鑰匙在手中鉻得她生疼。
車子在小區外並不算太寬闊的柏油馬路上來回行駛,須臾,終究還是停在小區門口,鑰匙在她手裡緊纂了許久,車窗落下時,目光靜靜的遙望著幾棟老氏住宅建築之間的那一座。
不知究竟就這樣看了多久,她終究是沒有下車過去看一看,天色漸暗,楚醉將鑰匙收起,開著車子離開了小區,目光靜望著前方的路段,在一點點亮起的霓虹燈影中徹底的亂了方向。累
“你不提那房子我都忘記了,大概四五年前你那位男朋友就將我那正準備賣的老房子買下了。”
“幾年前你那男朋友讓我們多留一份鑰匙,說如果有一天看見你,讓我們把這鑰匙交給你。”
車子陡然拋錨在路邊,楚醉用力踩了幾下油門都沒有反映,最終雙手狠拍方向盤,放棄了所有掙扎,無力的趴在方向盤上莫名的劇烈喘息。
自從戒毒後,她看似平靜度過兩年,卻只有偶爾做噩夢於半夜驚恐的醒來時,才會在腦中亙生某一道印刻在生命裡的影子,她情緒不能激動,稍有激動就會忽然心口疼的幾乎要揪起來,喘不過氣,彷彿是一隻即將缺氧到死的魚。
好不容易回到公司時已經是半夜,楚醉頹然的拎著小包上到頂層,本是要到私人休息間先睡一覺,卻看見辦公室裡的桌上放著一份請柬,應該是她不在公司時,小菲或者秘書放進去的。悶
想了想,她推門走進去,目光淡看著請柬上簡單設計中透出的一絲雍容貴氣,開啟來,見是C市市長許南珩派秘書親自發出的請柬,說是又一界慈善會,而看這慈善會不早不晚的舉行時間,這出資支援這場慈善會的背後商家恐怕就是那處地皮的內定競拍得者。
若是按以前楚許兩家的交情,恐怕這地皮不用爭也是他們楚氏的,而現在,究竟是誰有那麼大的能力讓連坐幾界C市市長的許爺爺在競拍之前便內定了一位最終的贏家,而他們這這些去參加慈善會與競拍會的人,不過就是走走過場,每個人都心裡明白的很。可若想在C市吃得開,誰又敢有什麼不滿,誰又敢得罪政府,那明擺著是不想立足了。
看著請柬上的字,楚醉似笑非笑的拿出手機看著上邊的兩通未接來電。
她下午到C大附近時,將手機按了靜音,才看見幾個小時前祁亞盛曾給她打過電話,恐怕他這致電的原因,不過就是告訴她,贏家已定,他還沒來得及插手,就已經被人先一步站穩了腳,現在若想動用祁家的關係去競得這塊地,恐怕楚氏只會淪為一隻可悲的出頭鳥,早晚會因這異樣的風頭而被同行業的人針對。
“到底還是晚了一步。”她嘆息著放下請柬,又看了請柬上的時間,然後走出辦公室到旁邊的私人空間去休息。
雖然錯過了暗下動用關係搶奪的最佳時間,但這慈善會她必須去。
不僅僅是許南珩是水煮魚的爺爺,曾經對她也寵愛有加,她必須尊敬老人家,另一方面,她真想看一看那位在祁亞盛這位幕後黑手動手之前就殺伐決斷的將肉搶到手的更大的幕後黑手,究竟是哪個世外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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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要舉行慈善宴會的許傢俬人會所門外,祁亞盛對圍在路邊的媒體招了招手,同時將楚醉肩上的淺色貂絨披肩往上圍了圍,順勢摟住她的身子把她往懷裡輕輕一收。
楚醉沒什麼反映,僅是轉眸時看見剛剛下車的許氏夫婦,臉色不禁微微一白,小心的推了推身旁的男人。
“怎麼?那邊有媒體,你動傷別太大,那些人可眼尖著呢。”祁亞盛俯首在她耳邊彷彿笑著曖昧的輕聲說著甜言蜜語,卻實際是在提醒她。
“進了會所就好了,媒體無權進入,你不過是替你父親來跟許市長打個招呼,到了裡邊也用不著非要這樣麼親密。”楚醉橫了他一眼,在那邊許氏夫婦還沒看見他們之前,便迅速朝會所金碧輝煌的門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