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怎麼忽然這麼排斥去那邊吃東西?你一天天的,真是古怪。”他笑,然後像是想到了什麼,忽然說:“對了,我早年聽說你跟何彥沉還有商安然都是在C大畢業的?”
“C大可是全國重點大學,幾乎與清華北大齊肩,但因為是背後經私人投資所以沒有在排名間入選,一般人也都知道這C大的名氣,比起清華北大更難考進,難得你們竟然都是同一所大學畢業的。”他將剝好的龍蝦放進她碗裡,讓她自己切著片吃,然後又給自己倒了杯紅酒,慢慢喝著。
“雖然我知道這些,但怎麼從來沒聽你提起過,好歹你曾經也在商氏與他們共事。”
“都是一些過往,重要麼?人何必總提起過去的事情,其實應該要一直向前看不是麼?”楚醉切著蝦肉,頭也不抬的回道。靚^靚^女^生^小^說^網
“……兩年前商安然墜樓身亡的訊息你知道吧。”他忽然提到。
楚醉手中的刀叉赫然僵住,大概過了五秒,才復又重新繼續之前的動作:“知道。”
“商小姐其實沒有死,但火災還真是確有其事。”他抿了一口酒:“我父親與商氏董事長商連城關係不錯,年輕時是戰友,後來商連城退役後從商,但這許多年商祁兩家也都有聯絡,當前商氏會找我代言,也是因為這一層友情關係。”
“上星期我陪父親去T市會見一些老友,商連城也在,幾翻慰問下來才知商安然沒死,而他這個作父親的也只知道兩年前墜樓而亡的訊息是假的,但女兒確實在那場火災中失蹤了,新聞上的報道不知出自誰手,查無所實,兩年來他沒再見到過女兒,但也不好向外界公開什麼,是幾個月前商安然自己回了家,性子大變,不再像曾經那樣嬌縱,反而乖巧聽話了許多。”
在楚醉愣住的同時,祁亞盛看向她:“商董沒有說的太詳細,只是與這些老戰友聊天時面帶疲色,但家裡的事情當然不好跟人說太多,只說了一件事,那就是他女兒還活著,這是他最大的欣慰。”
楚醉一直都猜想得到商安然不可能就這樣死,但猜測僅僅是猜測,那日酒後尋問也無果,她便沒再問過,卻沒想到事情竟真是這樣。
“她現在在T市?”
“聽說是回家以後,一直關在家中不出門,也沒想在眾人眼前平息兩年前死亡的誤報,似乎就此打算這樣消失。”
“怎麼會這樣?”楚醉愣了愣,想到了什麼,卻又覺得不太可能。
既然沒死,商安然這兩年是在什麼地方?是被關了起來?還是自己離開?或者是什麼她根本猜想不到的事情?
這一切會不會跟何彥沉有什麼關係?
當初那家失火的酒店是擎禹旗下分公司投資的一座中檔酒店,雖然並不著名,但終究也擎禹有著不可剝離的關係,別人連線不到,但她知道何彥沉就是Vason,就是擎禹的當家人,她怎麼會想不到那場火災和這麼多的巧合會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果然深不可測,果然早已經不是她能玩得過的贏家。
一切的一切直到她父親的死,他何曾給過她任何理由?
這麼深刻的教訓跟隨了小半世,在夢境與現實中縈繞不去,她還能相信關於商安然的這一切與他沒有半點關係?
旋眸,看向餐廳喏大的玻璃窗。
暗蕩簾外,一窗無月。
*
飯後祁亞盛要送她,楚醉推說想一個人走走,本來祁說現在太晚了,不放心她一人在外邊走,她卻仗著大城市的燈火通明為理由將他最終推走。
漫無目的的行走間,足足走了半個小時有餘,不知不覺竟走回了C大附近的馬路,她攏了攏衣裳,夜涼如水,很想找一處溫暖的地方坐一坐,心頭想著,腳步便已經不由自走的走進那座老舊的小區。
小區雖老舊,完全是老式樓房的風格,但終究還是她所熟悉的,曾經住了半年,現在閉著眼睛數著步子也能找到那棟樓,卻是在樓下駐足許久。
抬眸看向那座房中昏黃暖人的燈光,她眯了眯眼。
曾經在漫長年月裡惟有這虛無的寄託,才能聊以慰藉已走到絕處的相思。
看了許久,她才陡然想到,那屋子不是沒有人住麼?怎麼會亮著燈?
轉念一樣,又笑自己的愚鈍。
估計是那家飯館老闆的妻子又來收拾房間了,真是個好人,都這麼晚了還來收拾房間,看著手腕處的手錶,指標指在半夜11點的方向。她一時無話,想到就算上樓進去也只能說些感謝的話,反倒互相都不好意思,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