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幾分縱容。
眨眼間那雙深邃黑瞳中只剩幽然沉寂平平的無感之色,許是她剛剛看錯了,臉色微微斂住,回眸看了一眼正在桌下輕輕碰了碰她腳踝的代謙。
“收斂些,副書記正看著你,這塊地你還想不想要了?”他用著只有她能聽得見的聲音低聲警告:“現在楚氏只是從中插上一腳的參與者,無論你跟他前塵往事如何,既然你為了楚氏坐在這裡,就別中途生事,否則功虧一簣,白白浪費了他故念舊情給你讓出的這一份大好資源。”
楚醉垂了垂眸,不再說什麼,抬眸時,那人正與身旁的顧問閒談,似乎在針對剛剛所說的方案有其他改進的意思,沒多久會議室內議論紛紛,在商討動工的期限時間。
許久,她對著代謙緩緩低聲道:“他讓出這一半的參與權不是顧念舊情,你想多了,我和他沒有任何關係。”
代謙不動聲色的瞥了她一眼,沒說話,眼裡莫得盛滿悲憫,卻是轉瞬而逝。
之後會議結束,副書記要留他們聚餐,楚醉讓公司的其他幾個代表留下與他們一起聚餐,之後與代謙一道回了公司。
回公司的路上,代謙開車載她,快要到楚氏大廈時,他忽然放緩了車速。
“小醉。”他開口。
“什麼?”
“你是不是隻有在面對他時,才會整個人變成一個負氣的孩子,從二十八歲,儼然回到了十八歲。”
“我沒聽明白。”楚醉半懂不懂的白了他一眼。
“就算你不承認,但我看在眼裡,你再怎樣強裝鎮定,但面對何彥沉時總像是一個滿懷怨氣的孩子,真好,很久沒看見這樣的你了。”他笑著將車駛進停車場。
楚醉沒有回答,在他停下車時直接開啟車門走了出去,扔下一句:“是你觀察的太細微太敏感,我本來就是商人,我在他面前爭著那些蠅頭小利最多被人評價人品不佳,應該還不至於使你把我當成孩子。”
說罷,頭也不回的獨自奔進了電梯。
*
“哈哈,聽說今天在市委改遷討論會上,有不少人語出刁難,但最為特殊的是連楚小醉同學都跟那群人同仇敵愾,一味的與你針鋒相對啊。”白以康一臉風搔入骨的笑推開門走進,笑聲不斷。
何彥沉頓時轉眸淡淡睨了一眼今天一整天由始至終跟在他身邊的略有幾分姿色的小助理,她頓時臉色一白,尷尬的向後退了一步,卻在偷偷瞟向白以康時,臉上微微泛起紅暈。
“怎麼不說話?難不成你真吃鱉了?快跟我說說,那女人究竟用了什麼惡劣的行徑針對你?”
何彥沉擺弄著手中的打火機,要笑不笑的瞥了他一眼:“最近老四提議去非洲開一家分公司,順便籠絡一家慈善機構過去,那邊缺個負責人,你在國內正好無所事事,要不要過去?”
白以康的笑聲嘎然而止,一臉不爽的黑了臉:“算你狠!”
何彥沉便只是仰起唇角,眸光若有似無的又掃了一眼身旁的助理:“小周,你要不要跟他一起過去?”
“啊?何先生?”那小助理頓時低下頭去,做小女人嬌羞扭捏狀。
白以康一時無話,直到找機會將小周支了出去,才無奈的坐到沙發上抽菸:“老子這輩子註定被你丫吃的死死的,非洲我不去,你愛找誰找誰,我受不了面板太黑的女人,到了非洲恐怕我沒多長時間就直接ED了。”
何彥沉手臂支在桌上,雙手在臉前合併,又微微分開,變成塔尖狀,目光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才不冷不熱的說道:“喜歡玩女人是你的事,我不干涉,但最好離這種良家少女遠一點。”
白以康一時語塞,瞬間臉色難色極為難看:“是她暗戀我,又不是我碰她,老子連小周的手都沒碰過,就是昨天跟她說,你們開會時有什麼訊息,回來後找機會告訴我,哪知道她之前屁顛屁顛兒的就真的紅著臉跑去找我了。”
“你要是對人家沒意思,就最好離她遠些,你不知道失戀的女人很可怕?我可不打算留這樣一個定時炸彈在身邊工作。”他斥笑。
“你放心,我現在對女人沒興趣。”白以康狠狠抽了口煙,滿眼怒極的青色。
“真的?這是天下紅雨,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老子玩了這麼多年女人,都是人家主動爬我床。上,但就沒幹過強。奸這擋子事兒,結果該死的被個女人強。奸了,一世英明毀於一旦!太他。媽慘無人道了。”他閉上眼,欲哭無淚的甩了甩利落的短髮:“最好別讓我再見到那女人,她最好逃到天邊去,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