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回答,卻彷彿在說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三年前。”
“……”一剎那,楚醉拿著鍋鏟的手僵在那裡,目光怔怔的看著牆上的瓷磚,再也問不出來什麼。
難得想起前面這黑暗三年的伊始,何彥沉看著她的目光冷了冷,轉回身走到沙發邊繼續看他的檔案。
大概又過了半個多小時,楚醉將煲好的湯和粥端到客廳一角的餐桌,要回廚房繼續端其他菜時,回眸看了一眼,見何彥沉正一邊翻看著檔案,一邊不知在給誰打著電話,說的應該是檔案上的內容,眼神專注的查著那上邊的資料。
直到楚醉將另兩道小菜端出來時,他還在打電話,目光略抬起橫掃了她一眼,楚醉沒當回事,何彥沉的視線落在她光著並未穿拖鞋的雙腳,,表情沒變,幾分鐘後,跟電話那端的人談好了合作方案,才掛了電話,起身走到餐桌旁,低頭滿臉懷疑的看著滿桌的飯菜。
“你忙完了?”楚醉拿了筷子和勺子出來,見他站在餐桌邊上,便一一放到桌上,自然的神色彷彿她就是這家裡的半個主人,沒有一絲見外,也沒有一點客套。
“那吃飯吧。”見他略點了一下頭,楚醉便坐下去,將湯上的蓋子開啟,頓時一陣沁人心脾的香味撲面而來,她抬眸看了看何彥沉挑起的眉峰:“坐下來吃飯,你放心,毒不死你。”
“去把鞋穿上。”何彥沉依言坐到她對面,拿起筷子,並沒有再看她,嘴邊卻有意無意的說了一句。
楚醉先是怔住,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腳,已經是冬天了,但現在的時節還沒有開始供暖,屋子裡和地板多少會有些涼,她這一會兒忙活的出汗了倒也沒發覺,不由調侃的看著眼前正觀察著飯菜的男人:“謝何總關心。”
說著,她起身到門邊的鞋櫃裡找到一雙棉質脫鞋,有些大,看這大小應該是他的,猶豫了片刻才穿上,轉想坐回到桌邊,見他盯著桌上的各種飯菜沉默不語,那微蹙的眉宇讓人看不明白是什麼意思,不禁拿起筷子指了指:“小米養胃,所以我用小米搭配著胡蘿蔔給你熬了粥,這個你一定要喝,現在你胃炎這麼嚴重,又是發病期喝些熱粥對身體有益無害。”
“這個是豬肚煲雞湯,這個是紫菜蛋花湯,對胃部有很好的調養效果,這個是香菇燒肉,也是健脾胃的,這個是南瓜火腿,南瓜可以起到排毒護胃的作用,這個是素炒青豆蓮藕,促進消化……”
說了一堆之後,楚醉給他盛了些粥:“那,快吃吧,你現在的胃可經不起餓,現在的人這麼脆弱,一點病痛都很容易引發什麼大病,像你這樣不愛惜自己身體的人,真是讓人受不了。”
何彥沉一臉冷笑的看著她一樣一樣介紹菜名與功效的表情,嚐了一口碗裡的熱粥,胃裡被溫燙的感覺平撫的舒服了許多,不禁由衷的開口,似讚歎又似奚落:“不錯,士別三年,當刮目相看。”
這種沒來由的溫馨感將楚醉的思緒猛地拉了回來,她笑了笑,站起向外走:“那何總你慢慢吃,我先回公司了,還有一個多小時才下班。”
“你在英國那三年住在哪裡?”何彥沉對她的打算離去並未挽留,亦沒有什麼動作,僅是一邊給自己碗裡盛著湯一邊不以為然的淡聲問。
楚醉腳步頓住,目光看著不遠處的房門,一種釋懷在心口蔓延:“已經是過去的事了,人應該看的是現在,而不是追溯曾經的過程,有些事情何總其實並不應該問,不是嗎?”
他拿著勺子的手微微一停,只是兩秒,便繼續之前的動作,似笑非笑的看著眼前的湯碗,目光深邃而清明:“聽說你在英國的第一年生了一場病,住進一傢俬人醫院,你得了什麼病?”
楚醉猛地覺得背後一緊,渾身汗毛直豎。
他怎麼會知道?
在英國的第一年她很小心的在學校裡儘量甚少出入,除非有必要的課程才會小心的躲到教室的最後一排,而且幸運的是她本來就很偏瘦,孩子五六個月大時她只要穿著寬鬆的衣服就看不出來什麼,再仔細的人,也只能懷疑她那陣子吃胖了,看起來微微有些發福,後來七八個月後她實在藏不住,就在linda他們的幫助下跟學校申請了幾個月的病假,埃克斯特的那傢俬人醫院是她英國另一個貴族朋友的親戚開的,關於她生下歆歆的記錄早在當天出了產房後就已經銷燬,留下的記錄只是一場嚴重的傳染性疾病,不允許人隨便看望,她當時是為了躲避母親的人,結果沒想到最後還是被母親的人發現,可自從斷絕關係後,她有仔細查過醫院的記錄,關於她生孩子的事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任何人想要去查都查不出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