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我驚喜的看著嚴默。
“嗯,難道光喝湯?”嚴默鬆開了我,抄起了身邊的肘杖。
“合適嗎?”我問他。這隻肘杖是我前一陣子買來放在家裡的,就為了方便他回來的時候用,我不想他在家也整天穿著假肢,那樣會讓他很累。
“合適,謝謝。”嚴默臉有些發紅,“放一個這個在家裡,你不害怕?”
“為什麼要害怕?”我握著他的右手,我們一起走進客廳,“不就跟筷子、碗一樣,是個工具嗎?”
“哦。”嚴默低低的應了一聲,然後衝我笑了,“知道你愛吃牛排,嚐嚐我的手藝!”
“你剛才買牛排了?我怎麼沒看見?”上午我們倆一起去的超市,我只見他買了一塊牛裡脊,什麼時候買牛排了?
“你先坐一會兒,喝點飲料。”說著嚴默給我開了一瓶露露倒在玻璃杯裡,熱的。
然後他回身進了廚房,還關上了門,廚房裡傳來一陣“嗞嗞”的聲音,不一會兒功夫,嚴默端著一盤像模像樣的牛排回來了。
“嚐嚐。”嚴默坐在我對面,期待的看著我。
“唔,好吃!”我嚐了一口就不禁讚歎起來,這比那臺塑的牛排一點兒都不差!“怎麼做的?我剛才沒見你買牛排啊?”
“牛裡脊砸松就行了,對了,用了點兒你酒櫃裡的紅酒。”
“怪不得這麼好吃,那酒是我去年住院的時候洪子燾從法國帶回來送給我媽的……”
話說出口我就恨不得抽自己大嘴巴,沒事兒提什麼洪子燾、沒事兒提什麼法國、提什麼酒?
可是嚴默卻是一副不在意的表情,只是說:“好吃就多吃點兒,一會兒湯好了再喝點兒湯。”
沒有刀叉,我夾起牛排塞進嘴裡大咬了一口,卻突然發現只有我一個人在吃,嚴默什麼都沒吃。
“你怎麼不吃?”我納悶的問嚴默。
“不餓。”
“不餓?你是不是快成神仙了?”
“嗯?”
“聽說你一天只吃一頓飯啊。你要成神仙了我可就高攀不起你了。”我放下了筷子。
“咩咩……”
“嚴默,你現在這樣讓我特害怕你知不知道?我怕你老這樣哪天我就見不到你了!”我開始低聲啜泣,“你現在對於我來說是虛無飄渺的,讓我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你知道你答應過我什麼嗎?你說咱們要結婚的!是你主動說的!嚴默,你知道嗎?如果你再爽一次約,我恐怕會崩潰的。14年了,我的人生有幾個14年?嚴默,我累了,真的累了。你總是讓我天上一天、地上一天的,我心臟受不了你知不知道?!”
“咩咩……”嚴默又低低的叫了一聲,似乎想要說些什麼。
可我卻不管他,自顧自的說了下去:“嚴默,你知道咱們結婚的先決條件是什麼嗎?不是有什麼50萬、有車、有房,而是你要活著,我也活著!”
突然嚴默又露出了野馬慣有的諂媚笑容對我說:“咩咩,正想和你說一件事兒呢,杜革幫我聯絡了一個演出,只唱三首歌,而且我還可以自己定唱什麼,你猜多少錢?”
我真的被嚴默打敗了,直接把剩下的牛排推到他面前,“把這吃了,我吃不下了。”
“哦。”這回嚴默沒推辭,夾起肉大口吃了起來,卻不忘繼續說,“3首歌10萬!”
“3首歌10萬?”我狐疑的重複了一遍,雖然我對於他們這個行當現在的行情不太瞭解,但也耳聞過一些歌手的出場費,3首歌10萬塊基本上可以趕上主流歌手的出場價了,“什麼演出?”
“一個大型的歌會。”嚴默說著就站了起來,撐著肘杖進了廚房,一會兒端著那盆香噴噴的骨頭湯一步一頓的進來了,“我去拿碗,先稍微喝一點兒,晚上再做好的。”
我看著忙著盛湯的嚴默繼續問,“為什麼會給這麼高的價錢?”
嚴默這回很乖的盛了兩碗湯,只是我這碗裡的乾貨要比他那碗多許多,“不知道,杜革說是他們找過來的,就要找我去唱,不過不能帶樂隊,據說他們那邊統一安排樂隊。聽說這次的歌會其實是一個公司的新年晚會,不過會有電視臺會轉播。”
我怎麼都覺得這件事兒很詭異,嚴默這一年多來除了5月份去過迷笛,就沒有參加過任何大型的公開演出了,誰會花這麼大的價錢請他?而且即使他一年多前還沒有出事兒的時候,他也沒有參加過這種電視臺轉播的大型的演出吧?更別提出場費能有這麼高!到底是誰會想起他這麼個只發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