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我隱約聽見大門響動的聲音,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兒,就聽見臥室門也響了起來,同時響起的還有我媽柔柔軟軟的聲音。
“哎喲!”接著我聽見我媽大叫了一聲之後急急的關上房門退了出去。
“快起。”我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就看見我身邊的嚴默睡眼惺忪卻紅著臉,正急急的往左腿上套著殘肢套。
“嘭”的一聲房門又一次被推開,我媽氣鼓鼓的站在那裡大罵,“你怎麼這麼不要臉啊?一次一次的勾引我們家陽陽,你……”
突然我媽就不說話了,然後“嗷”的叫了一聲又跑出去了。
這一大早,我已經快被我媽這麼一驚一乍的弄得神經衰弱了,於是趕快穿好衣服、捋了捋頭髮跟去了客廳。
我媽正坐在沙發上抹眼淚,全身都在發抖。
氣氛有些尷尬,昨天晚上我還和嚴默討論聘禮和提親的事兒,沒想到今天一早我媽就不請自來了,我真後悔為什麼不換一把鎖。
“媽,你怎麼來?買什麼了?”我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好倚著沙發的另一角問她。
“屋裡地上的那是什麼?”我媽聲音都在打顫。
“什麼什麼?”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
“地上怎麼有條腿?”
嚴默的“腿”立在他那邊床頭,穿著鞋,小腿閃著寒光,再往上是肉色的接受腔,乍一看確實挺嚇人的。看來我媽真的被嚇到了。
“就是條腿唄。”除此以外我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
“阿姨……”嚴默的聲音從我身後飄來,我回頭看他,卻見他空著左腿褲,撐著肘杖,沒有穿假腿。
他想幹嘛?明明剛才我從臥室出來的時候看見他已經把腿穿上了,在調整接受腔啊。
我媽“噌”的一聲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使勁的盯著嚴默的左褲腿,然後按了按額頭,搖搖晃晃的在沙發上又坐了下來,衝嚴默說道:“你什麼意思?”
“阿姨……”嚴默撐著肘杖往前走了一步,猶猶豫豫的停下來。
“別叫我阿姨,我受不起。”我媽低聲說了一句之後衝我吼了起來,“溫陽,你又是什麼意思?這麼大姑娘了不知檢典你不嫌丟人嗎?還有,你別告訴我你是在學雷鋒做好事,幫助殘疾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