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老喬太胖,摺疊了自己半天才好不容易在榻榻米上坐了下來,夾了片生魚就問起我來了。
“還行。”我喝了一口熱茶,還是覺得渾身發冷,這間包間實在是太陰冷了。
“你和那個嚴默……還挺好的?”老喬好像不經意的問到。
“挺好的。”
“哦。”老喬若有所思的應了一聲,之後卻張羅了起來,“吃啊,怎麼什麼都不吃?還想吃什麼再要。”
“嗯,在吃。”我拿了一個鰻魚手卷咬了一口,胃裡卻是一陣翻江倒海,趕快又喝了一口茶才忍住沒吐出來。
“那個……”老喬沉吟了一下才說,“曹歆合同是不是快到期了?”
“怎麼了?”我放下了手卷,皺著眉問老喬。
“合同到期就別再續了。”老喬氣定神閒的說。
可是我卻一下子急了,不管不顧的向老喬嚷了起來:“為什麼?好不容易能有個做的時間長的,為什麼不簽了?”
“為什麼?”老喬認真的看著我,過了好半天才繼續說到,“曹歆這個人太狂、太傲,自以為是,沒有一點兒團隊精神,這樣的人,咱們這小廟容不下。”
“老喬,你這是個人成見!”我也毫不示弱的盯著老喬,“曹歆在這兒幹了快三年了,沒有人說過他沒有團隊精神,您的理由我不能接受。”
“是嗎?”老喬啜了口茶,繼續盯著我。
老喬說話時的神情很氣人,好像在我說一個顯而易見的道理;這個道理只有我不明白,他在好心的啟發我。
“當然!”我不服氣的回答他,“而且我可以負責的說,曹歆是所有記者中工作最積極主動的,我即使下他稿子他也不會抱怨,而且他每期的稿子都能提前交給我,從沒拖過稿。當然,您也可以去讀者中瞭解一下,曹歆的稿子是咱們雜誌現在最受歡迎的稿子之一。”
“浮華的娛樂記者嘛,老百姓當然關注八卦更多一些,喜歡他的人多並不見得他的功底就是最好的。”
“老喬您能實事求是嗎?咱們雜誌沒有娛樂記者,曹歆寫的是音樂不是娛樂!我懷疑您對音樂圈有偏見。”我越說越激動,我一早就知道老喬對音樂圈有偏見、對嚴默有偏見;當年我只是他手底下一個新兵、小兵的時候,他就曾旁敲側擊的損我是個“骨肉皮”。
“好啦,”老喬這會兒卻又擺出一副息事寧人的樣子,“不說偏見不偏見了。聽說昨天開會的時候曹歆耍混來著?”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這訊息怎麼就傳到老喬耳朵裡面去了?我一直覺得我們雜誌社裡的所有的人嘴都沒有這麼碎,加之老喬又不常出現,因此所有問題一般到我這裡就會結束了,怎麼這次會傳到老喬耳朵裡呢?
“溫大小姐,”老喬看我在楞神就繼續說了下去,“這個曹歆你留著他早晚得出事兒,他那種沒譜兒又長了反骨的人現在人氣越高越可怕,萬一他哪天寫出點兒什麼反動的東西來,受牽連的是咱們雜誌。而且,這次你如果不殺一儆百,往後跟你這兒犯混的人就更多了,到時候你再想壓就壓不住嘍。”
“那古意呢?”我看著老喬突然問了出來。
“古意?”老喬楞了一下,“古意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