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衣,他那個滿是紋身的身體就暴露了出來,可是他左腳踝上那個代表我的符號已經再也沒有了,人生就是這麼無常。
把他整個人塞進了被子裡,我才去整理他的那條“腿”。那條“腿”全部豎起來很長,幾乎到了我的腰部,我把他的褲子從那條“腿”是拽下來,把“腿”和矽膠套放到他的床側,把他的衣服褲子全都疊好放在沙發上,又給他把礦泉水開啟放在床頭櫃上……都做好後窗外的天際已漸白,我竟然不知道該要做什麼了。
於是我從口袋裡拿出那條項鍊,仔細的看著那隻小羊,只覺小羊在笑。再看那條斷掉的鏈子,恐怕找人焊上估計也很難再用了,於是我摘下了我脖子上那條我媽給我的白金項鍊,摘下那顆鑽石吊墜,把那個藍色的pick串在了項鍊上,又在脖子上繫好。這隻大概只值2毛錢的墜子,我覺得比我那上萬的鑽石墜都要珍貴。
“咩咩,”嚴默低聲叫著,我以為他醒了要喝水,走近才看到他緊閉著眼睛,皺著眉頭,在說夢話,“不走……不走……”
“嗯,不走!”不管他現在聽不聽得到,我已經答應了下來。於是我脫掉衣服,鑽進了他的被子裡,緊緊的靠在他的右邊,緊貼著他酒後滾燙的身體。
這一次,我絕不放手。
作者有話要說: 答應揭曉:正如甜甜同學所說,高山是為了紀念他和林柔相遇才重金且精心的打造了這間酒吧,並取名叫“LOVE 98”(其實他想取名叫“LOVE 99”的,但是“LOVE 99 酒吧”聽起來太繞嘴,他退讓了一步)。當然,高山以前那個小破酒吧比這間差了得有十萬八千里,那破酒吧的面積大概還沒有現在這間的1/5大。但是他是老闆,他喜歡就好。高山要在他和林柔相遇紀念日這一天把這間酒吧送給林柔,並希望有更多的人能夠在這裡遇到真愛——雖然在酒吧遇到真愛的機率實在是太小了,但是不妨礙高山的美好願景。
林柔很鬱悶,心裡暗罵:為什麼要送我一間酒吧!我一喝酒就醉你到底知不知道?難道你想讓我出醜?!我要的是書店書店書店書店!!
結果高山一個勁打噴嚏,並感覺到有人在罵他,心裡只覺不妙,掐指一算,晚上回家又要吃奇怪口味的茶點了,只得仰天長嘯:到底還有誰吃過桂皮口味的點心?太難吃了!!
☆、第 40 章
“醒了?”快中午的時候我正蜷在沙發裡處理檔案,卻聽見床上一陣唏唏嗽嗽的響動聲,便放下電腦來到床前。
不知道為什麼,今天天一亮我就醒了,掙扎了半天最後決定放縱自己一天不去上班;可心裡還是不踏實,上班的時間剛一到就開啟電腦聯上網,和Cassie確認工作進度,並編完了一篇專題報道。大概是蜷在沙發上的姿勢不對,一早晨下來脖子就開始酸酸的疼,頭也有些暈。
“咩咩……你怎麼在這兒?”嚴默按著太陽穴,一臉困惑的看著我。
“喝水嗎?”我聳了聳肩,不想回答他這個白痴的問題,只是把水瓶子遞給了他。
他雙臂撐住床墊往上起,一扭頭卻看見了立在床頭的假肢,於是他一下子伸手推開了我拿著水瓶的手,冰涼的水灑了我一身。
“你走吧。”他冷冷的說,右臂擋住了眼睛。
“你幹什麼你?”我生氣了,把瓶子墩在床頭櫃上,去衛生間拿紙去擦身上的水。
接著房間裡傳出悶悶的一聲“咚”,我趕快跑出去,只見嚴默的假肢倒在了地上——被他推的。
“你大早晨起來的抽什麼瘋?”我趕快過去扶那假肢,這種東西不能亂摔的吧?
可是我一抬頭卻見嚴默已經掀開被子,正低頭坐在那衝著床發楞。
“陽……”嚴默的聲音聽起來很緊張、很慌亂,“我有沒有……我有沒有……”
“你有沒有什麼?”我又一次把水遞給了他。他昨天喝了那麼多的酒,現在一定口乾舌燥吧?
“我有沒有……”嚴默好像很費勁的組織著詞彙,“我昨天晚上……有沒有……傷害你?”
我在床邊坐了下去,把水塞到了他手中,“你是說莋愛嗎?”我盯著他的眼睛,他卻不抬頭,“我記得你第一教我做的時候說過,你愛我才會和我做的。你現在真的這麼怕和我做?你真的已經不愛我了嗎?”
嚴默低著頭,我看不見他的表情,卻突然見他摸了一下脖子,然後就慌了起來,把被子、枕頭翻了一溜夠,然後就去拿那個矽膠套往腿上套……
“你找什麼呢?”我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