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暮尉遲終於知道所有者是誰了。嘴上說著沈露幸運,可是真的就幸運?他不確定,如果嚴洛知道了這塊地的所有者就是沈露,會有怎樣的反應?故技重施嗎?如果真是這樣,那廝就真的該下地獄了。其實,以嚴洛現在的實力,這塊小小的土地,是不看在眼裡的。但沈露如果知道這件事,難保不會胡思亂想。
所以說,他只能是嘆息。
沈露聽著暮尉遲若有似無的嘆息,覺得他話裡有話。
“小遲,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沒,小露。我只是想說,人怕出名豬怕壯,咱還是要低調點兒啊。”
在沈露開始為了土地而發愁,儘量忘卻緋聞的時候,嚴洛的日子卻過得只有一個詞來形容——水深火熱。
令他水深火熱的原因之一就是爺爺。老爺子看了報道,當然是在李巖凌繪聲繪色描述之後,硬是要他趕快接沈露回家。態度強硬的甚至拿著柺杖立在門口,見孫子一次敲一次。說得話更是犀利,什麼“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啊,什麼“丟了嚴家的臉,連老婆都能丟掉”啦。說得嚴洛的鬱悶更上一層樓。
躲開了家裡的老爺子,幾個哥們兒弟兄卻齊齊找他開涮。尤其是杜威和林紫柔兩口子,故意出現在他出現的所有場合,冷嘲熱諷說他活該。特別是林紫柔最後給了他一句:“現在沈露是華麗麗的回來了,卻再也不用仰仗你嚴洛的鼻息而生活。嚴洛,你後悔也不要壞了人家的名聲啊!”
說實話,從來不和女人一般見識的嚴洛,當下真有打人的衝動。
偏偏那天之後,沈露避而不見,暮尉遲用了各種方法就是讓他接近不了沈露,最後乾脆在電話裡來了句:“是男人就先把麻煩擺平了,別又讓咱家小露受委屈了。”
就這麼一句話,加上最近周圍人的刺激,讓他愣是把那個《X週刊》收攏到了自家名下。本來是想打官司,後來覺得,與其這樣,不如也收將過來,乾脆成立個新媒體公司算了。
這些事情,在嚴洛做來都是極其得心應手的,只要願意,沒有一樣做不出成績。就像以前的任何一個決策,他指揮的很冷靜,觀察的很全面,可是唯獨到了沈露這裡,怎麼又沒了辦法。
想起那晚,沈露期期艾艾的那句,“你愛過我嗎?”問的他心潮澎湃。心下覺得,這個女人其實對自己是有情的,這讓他心裡怎麼就那麼開心。這樣的開心,比任何一次成功的決策都來的猛烈。所以,他抑制不住自己狂奔的笑意,更抑制不住自己不斷的想要吻她意念。那個時候,說不出話來,只有一遍一遍的吻,才能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
就像現在,本該是全身投入的開會,明知道所有人都盯著座首的他,可是腦中還是不停的有句軟糯的聲音飄過“你愛過我嗎?”就這麼一下,就可以讓他恍神好久。心裡就像是有毛刷刷過一般,又酥又癢,恨不得再把那女人抓來狂吻一番。
“嚴洛,你真的瘋了!”
心裡給自己下了註解,嚴洛掩飾性的拿起桌上的報告。剛才屬下說了什麼他完全沒有聽進去,而平時對他來說輕鬆的會議,怎麼就覺得這麼冗長?
耐著性子,等到會議結束,嚴洛就迫不及待離開。
乾坐著折磨自己,不是他嚴洛的性格。這會兒,說什麼也要見見那個女人。
番外 1
“沈露回來了!”
在得到這個訊息的時候,萬廣仲已經無法抑制的悸動,當下訂了最早一班回國的機票,為的就是能夠見一見朝思暮想的人。
歉意的看著好友Chill良久,最終小聲的說:“我要回趟國。”
Chill惡狠狠的盯著這個傢伙,已經不想理他了。今天他在第一時間知道那個女人回來的訊息後,就嚷嚷著要回國,可是,眼下正是最忙的時候,而且公司剛剛從今年的畢業生中挑選了幾個能力強的人,打算親自面試,這些任務,可都是這傢伙的。幹他們這一行,哪一個不是累起來就像頭驢子一樣沒日沒夜,現在竟然為了一個女人就撂挑子,誰能受得了?
但是,鑑於當年兩人曾為了這個女人打過一架的前車,Chill還是很剋制的說:“Monk,能不能過兩天?後天就要面試了,這次換血對公司來說可是很重要的。”
Monk是朋友們最近幾年給萬廣仲起的新綽號,誰讓這傢伙不但生活過得跟個Monk一樣,就連性格也越來越像了。
“實在對不住,就這一次,你知道的,這對我非常重要。”很少在朋友面前這麼低聲下氣的,萬廣仲頗有些不達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