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疚,勢必會晉封她的位份,若是皇上在日夜陪伴,那麼日久生情也不是沒有的事情,那麼**當中更加沒有她們的位置了。
微微沉思了一下“幽美人這話也不假,但皇上總還要為國事操勞,若是宸貴儀在洛陽行宮的病情轉好,那還容易解決一些。可若是宸貴儀的就此消沉下去,難不成皇上還要為了宸貴儀放棄國事不成嗎?依臣妾看,不如給妹妹增加幾個太醫,日夜的小心看護著,外加上皇上的垂愛,妹妹的病自然會好的快一些。”
長孫淵宏聽後有些絕望的揮了揮手“罷了,罷了,慧妃善妒成性,口出惡言,難當一宮主位,從今日除去封號貶為才人,住到逸清苑去。”
在場的幾個人不覺得吸了一口涼氣,皇帝算是徹底的厭惡了舒才人,逸清苑可不是一般的院落,那是歌姬戲子們休息的院子,整日裡面咿咿呀呀的歌舞不斷,哪是一個主子會居住的地方?
“皇上?”慧妃,不現在應該是舒才人了,這對一個往日在**樹敵無數的舒才人來說,簡直就是晴天霹靂,她從小就生活在**當中,見慣了那些指高踩底的主。
且不說她這些年在皇宮當中得罪了那麼多的人,那些往日裡面的妃嬪不會放過她不說,就是那些幸災樂禍的人,都會選擇和自己過不去,巴結討好其他上位的妃嬪,自己的這個妹妹又是和她不死不休的人物,此後她的生活終究是會暗無天日的。
容婉儀看了一眼安琪兒室內的門,心中多少有些感嘆,這都已經是被她趕下來的第二個高位的妃嬪,靜妃不說了,當年不可一世的貴妃,此刻的舒才人也不是一個好惹的主,雖然缺腦子,可卻是一個實打實的慧妃。
容婉儀看得出來,皇帝對於安琪兒是存在感情的,這種感情無論是因為感激還是愧疚都好,足夠讓她立於不敗之地了。
不一會兒,裡面走出了一個小丫頭,蒼茫的跪在了一眾人的面前“啟奏陛下,娘娘醒了!”
在場的人都若有若無的鬆了一口氣,長孫淵宏卻有些無奈的駐足,深吸一口氣之後,還是選擇了先去看看對方,無論如何都是病人最大。
穿過月牙色的簾幕,隱約只能看到大床上的那個女子,臉色蒼白如紙,原本黝黑的瞳孔當中不復往日的靈動,乾裂的嘴唇,就好像是一個破碎掉的布娃娃。
長孫淵宏恍若雷擊,三兩步的走到了安琪兒的身側,愧疚如同洪水般將他淹沒,無力的喊著身側女子的名字“若曦!若曦!若曦!”
安琪兒似乎還在剛才的夢境當中,她知道自己身側有人,可就是這樣,她還是很不願意接受,輕輕撫摸著自己的肚子,眼淚無聲的滑落。
霜兒急了,差點兒也跟著哭了起來“娘娘,娘娘,您不能哭,您不能哭,這還在月子裡面,您這樣的哭發是會傷眼睛的。”
安琪兒動了動嘴唇,剛剛失去了孩子,難免傷了元氣,聲音顯得沙啞無力“陛下,您說他會不會恨我?恨我沒有注意到他,恨我狠心的捨棄了他,恨我的粗心大意不去盡一個母親的責任。”
“若曦!”長孫淵宏無言以對,他已經準備好接受了安琪兒的怨恨和指責,可安琪兒沒有,只是將所有額罪責都歸結到自己的身上,這讓此刻的皇帝無言以對,羞愧和責任就像是一座大山一般,壓的他喘不過氣來。
“陛下,我剛才夢到他了,他還不會走路,肉呼呼的小手只能漫無目的地的地上趴著,也許是因為太肥胖的緣故,他總是要扭動自己的小身子,牙齒也只有上下兩顆門牙,歡笑的樣子,簡直就是一個討好人的小兔子。”
“主子,別說了,奴婢求您別說了!”霜兒捂著嘴,淚不成聲,她從來都沒有見過安琪兒如此的虛弱和無奈。
“朕會查清此事!”長孫淵宏的聲音有些哽咽,頓時轉身離去,在場的幾個人都覺得莫名其妙。
記憶中都是妃嬪失去孩子之後,哭天喊地的求著皇帝做主,皇帝給予一定的安慰之後就硒鼓的,可到這裡怎麼一下子都反過來了?
長孫淵宏扶著欄杆,攀爬著並不算是太高的階梯,卻還是顯得舉步艱難,一個不慎腳下頓時踩空了,差點兒整個人都飛了出去。
長歌眼疾手快的將對方拉住“皇上小心一些!”
長孫淵宏望著身邊見底的黑夜,耳側似乎還是迴盪著安琪兒絕望愧疚的哭聲,這樣的夜晚,似乎在**當中永遠也不會有停止的一天。
長歌似乎知道長孫淵宏的無奈,卻也只能嘆息的說道“皇上節哀!”
節哀?長孫淵宏悽慘的笑了笑,要如何節哀?安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