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3 / 4)

,怎麼不過瞬間,已經天翻地覆,無路可走了?

史湘君驀地記起,今日一切,都因賈迎春那個賤人而起,這個該死賤人,是她拖累了自己!

憤恨揪住史湘君心肝肺,痛得她難以忍受,一聲尖嘯:“你們是誰?為什麼抓我?賈迎春呢,她死了嗎?是不是淹死了?”

忽然又伏地痛哭:“不是我啊,不是我殺的人啊,是石芙蓉跟傅瑾瑜殺的她,你們抓我作甚,有本事你們去抓石芙蓉跟傅瑾瑜去!”

這話一出,元春眸子寒光一閃而過,合轍這人明知迎春會被人謀害,井底溺亡,為了討好強權,她不惜踏上一隻腳。

即便貓狗養的是日常了,也不忍殺生,何況是一起長大姐妹呢!

其人齊心,何其狠毒!

此女已經不是一時衝動,偶然失足。此乃一條毒牙尚未生成響尾毒蛇。一旦成器,必定會噬人骨血!

元春寒心之極。

‘咯嘣’一聲,元春心裡對史湘君最後一點血緣親情,至此斷絕。心底哪一點點愧疚,蕩然無存。

史湘君一個後宅小女子,如此口出狂言,輕賤榮府一如敗絮草芥。必定是受了家人薰陶。看來史家已經忘記當初盟約,不把榮府當成親戚了。

思及此,元春眸子一暗。

想當初,史家二叔為了繼承大表叔侯爵,跪在榮禧堂痛哭流涕,伏在老祖宗腳上賭咒發誓,今後要孝敬老太太一如親兒,誓死與榮府共榮辱!

史家當日誓言振聾發聵,當時老祖宗摟著保齡侯哭得涕淚縱橫。

此情此景猶在眼前,到如今史家一個小女子視榮府為無物。

一斑可窺全貌,史家對榮府姿態昭然若揭。

元春暗咬銀牙,史家盡然過河拆橋,且別怪我絕情,釜底抽薪!

淡淡一笑,元春起身從案後走了出來,在史湘君面前停住:“你指控石芙蓉傅瑾瑜,可有證據?你最好拿出可新證據,否則,你就是誣告!誣告反坐,你當記得!”

史湘君此刻絕望透頂,反而無所畏懼了,她冷哼一聲,撇開臉去。

此刻,史湘君心裡恨死了志大才疏的石芙蓉,堂堂郡馬府嫡長女,權勢熏天忠順王爺之外甥女兒,在宮中爪牙遍佈,竟然連賈迎春那個小小庶女也擺不平。

如此草包,還還敢妄想下任國母,我啐,蠢貨!

嘴裡啐一口,深受刺激史湘君竟然呵呵傻笑起來。毫無畏懼對上元春:“證據?當然有證據,我親耳聽見算不算,我認得那下手太監算不算?”

元春追問:“那個宮裡太監?”

史湘君昂頭冷笑:“我憑什麼告訴你們?我要見皇后娘娘,否則,我絕不招供。”

元春冷笑,看眼黑衣人。黑衣人便呈上托盤筆墨紙張:“把你方才所言寫下來。”

史湘君嘿嘿冷笑:“我若不寫呢?”

元春道:“不寫?那就請你去那井底躺一躺,時間正好對的上。三日後,崇敬殿那口枯井就會出現一具發臭屍體,至於謀殺元兇,我依然有辦法追查出來,比如那一日跟你一起秀女,你說我把它們一個個吊起來抽鞭子,她們會不會招供?如此,我依然可以追出石傅二女。”

元春譏笑道:“怎麼樣你是願意活著作證,還是願意躺倒井底發臭呢?”

史湘君頓時崩潰了:“我不要死,我不要被丟進水井了!”

黑衣人再次捏住史湘君喉嚨:“是死,還是寫?”

史湘君眼睛再次鼓突成了金魚眼。

再次獲得自由史湘君老實了,竟然洋洋灑灑寫了幾大篇,不僅交代其中一個太監曾經跟隨惠妃左右,還對太監體貌特診做了仔細註解。然後,史湘君伏地磕頭,痛哭流涕:“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了,求你們饒了我,饒了我的家人!”

黑衣人冷冷上前,毫無情緒捏住史湘君手指劃了一刀,然後,捉住她在每一張供狀末尾按下血指印。

元春接過供狀吹了吹,摺疊收起,一聲譏笑:“別人倒黴,上趕著踏上一腳,輪到自己,怎麼就熊成這般?”

“果然好門第,好威風!”

史湘君愣愣瞅著元春,若有所思,他想不通了,這人何故這般在乎自己踩踏賈迎春呢?

驀地,她眼眸一亮,死死盯著元春。

答案似乎呼之欲出!

正當此刻,黑衣人果斷出手了,他手起掌落,史湘君一聲痛呼不及出唇,人已經癱倒地上。黑衣人回過頭去,衝著雲春一抱拳:“請示女史,這人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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