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幹抹盡骨肉不剩了。
賈母這一夜,輾轉嘆息不已,如何才能叫黛玉順遂,寶玉稱心呢?
迎春卻是興奮的難以入睡。一為了即將會晤千古才女林妹妹,二為了空間試種三種水果成功。
水蜜桃正是當季水果,棗子尚且半青半紅,板栗包衣尚未炸裂,唯有蜜桃已然成熟。
迎春進去空間,卻見昨夜青嫩桃子,今日一個個拳頭大小,白裡透紅,芳香撲鼻。
迎春摘下一個來,侵潤靈氣仙桃纖塵不染,迎春出於習慣,將蜜桃放進靈泉洗滌幾下方才入口,一咬之下,但覺一股清涼之氣,自舌根向四肢八骸蔓延開去,那種溫潤酥麻之感,讓人心曠神怡,飄然欲飛。
吃桃子的結果,迎春面板上逸出一層灰褐色汙垢。
好在迎春已經將茅屋整理利用起來,室內日常器皿一應俱全,倒是省下迎春許多手腳。
迎春因不捨得用靈泉沐浴,另挖了水井引井水進空間淨化,用作沐浴之用。只是一點不便,迎春每每夜半三更去井臺取水,月白光光,水波盪漾,寒光四溢,四周一片死寂,直讓迎春��幕擰P睦鎪劑浚�諧�蝗漳芄渙榪杖∷�禿昧恕�
這日臨睡之前,迎春將房內的水蜜桃全部換成空間成熟仙桃,以備明兒招待林妹妹之用。
翌日。
大清早,榮慶堂就忙碌起來,迎春去往榮慶堂之時,賈母難得一回早起,已然穿戴整齊了。
迎春微笑上前,福身請安:“孫女還準備來服侍老祖宗梳頭呢,未料老祖宗竟比孫女還早些。”
鴛鴦就抿嘴笑:“二姑娘不知道,老祖宗昨夜晚幾次起身看掛鐘,只是問我,鴛鴦啊,怎的才過五更天,我瞧著外邊白亮亮的,莫不會昨日小丫頭擦拭時候碰壞了吧?”
琥珀也笑著幫腔:“昨日偏是我擦拭掛鐘,聽了這話,嚇得我睡夢裡驚醒了,虧得鴛鴦姐姐拿著老太太懷錶,那上頭格爾跟掛鐘一合一合,不然,這冤枉官司可沒地兒打呢!”
賈母被兩個心愛丫頭擠兌,卻歡喜得很:“兩個丫頭要成精了,只是說嘴,差事也不好好辦了。”說著故意瞪眼:“被你們拿住了錯了,罷了,是老太太糊塗了,與你們一人一兩銀子辦酒席壓驚,可成不?”
鴛鴦琥珀笑盈盈謝賞。
賈母嗔道:“還不去看著你林姑娘去,惹得老太太發怒,你們仔細皮!”
鴛鴦就笑:“老太太安心,二奶奶把那二門上頭三步一崗五步一哨,但凡林姑娘一露頭,那訊息便來了。”
說話功夫,外頭就嚷嚷起來:“老太太,林姑娘進府了。”
賈母慌忙起身,一推鴛鴦:“快快快,你親自去接著,可憐丫頭,不知道哭成什麼樣呢?”
想起黛玉父母雙亡,從此只有依靠自己了,賈母聲音也有些哽咽。
聞聽黛玉進了府門,賈母激動地站起身子,迎春探春惜春左右圍著賈母,就那麼站在羅漢榻前,所有人眼睛一起向前盯著門口的花梨木白玉蘭破圖風。
迎春尤其看得仔細。
少頃,屏風前陰影一閃,轉過一位如畫少女,雙眉微蹙春山翠,水眸曈曈似星子,瓜子臉蛋,不胖不瘦,瑩白如玉,櫻桃小口瓊瑤鼻。她身姿嫋嫋,步履輕盈,行動之間,若雲飄逸,身著月白衫兒黛玉步步行來,宛若天上仙子臨華堂。
迎春眼眸灼灼心頭贊,好個超凡脫俗的林妹妹。
黛玉這裡行至堂中,抬眸間瞧見賈母眸中淚光瑩瑩,黛玉心頭一陣激盪,再顧不得禮儀矜持,腳下生風一陣連環步,乳燕投懷一般撲進賈母懷裡,牽著賈母衣襟緩緩下拜,仰面之時,一雙杏眼水汪汪的淚水直打轉兒:“老祖宗,玉兒拜見外祖母!”
黛玉這一聲喚,似悲似喜,似嬌似怯,滴鈴鈴黃鸝一般清麗悅耳,賈母一顆心肝頓時化成水了,一把摟了黛玉入懷,聲音哽咽,慈愛眷眷:“我的玉兒啊,你受苦了啊!”
祖孫抱成一團,賈母哭得淚眼模糊,黛玉哭得玉肩顫微,抽噎難語。
鳳姐迎春探春姐妹被賈母黛玉感染,無不淚溼眼眶。
一時,鳳姐探春開口勸慰,迎春卻是喉嚨發哽,說不出話來。
眾人好一陣勸慰,賈母黛玉好歹收住淚水。
黛玉重新整頓衣衫,自邢夫人開始見禮,眾人無不心疼黛玉,不及她福身,便攙扶起來。至極黛玉行禮至迎春面前,迎春搶步上前挽住黛玉送回賈母身邊:“自家姐妹,管這些虛禮作甚,快些坐下好說話。”
賈母此刻已是